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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31:00 作者: 羲玥公子
    霍秀雅戴著墨鏡,看到顧禹謙和稚言, 她不屑地甩了個冷臉, 踩著高跟鞋往裡面走。

    倒是鍾明賢對於稚言的出現有些驚訝,「稚言, 你怎麼也來了?」

    稚言還沒說話,顧禹謙便道:「稚言今天是我的助理律師。」

    鍾明賢沒想到稚言也參與了這件案子。

    他目光沉了沉,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心, 絕對不能輸,要是輸了, 那他不僅僅只是輸了一場官司那麼簡單, 還輸給了情敵,在前女友面前丟了面子。

    庭審開始後, 雙方律師開始了庭上辯論。

    鍾明賢雖然看上去斯文,但是在法庭上,他的情緒十分高昂,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稚言做實習生的時候跟著他出過好幾次庭,那時候的他還相信正義和公平,雖然在法庭上同樣激情昂揚,但他心裡一直都拿捏著自己的底線。

    人都是成長的,出來社會久了, 每個人都會成長,這種成長也可以稱之為變化。

    在爾虞我詐的法庭上, 很少人能夠一直堅持自己內心的初衷。

    鍾明賢道:「我的當事人和徐振林先生有著合法的婚姻, 並且並不屬於重婚, 也並未隱瞞重大疾病等情況出現, 按照我國法律,徐振林先生去世後,我的當事人作為徐振林先生的合法妻子,有權利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繼承徐振林先生的個人財產,我認為,原告方的主張是非常無理的,我請求審判長駁回原告的訴求!」

    相比之下,顧禹謙的發言則更加從容鎮定,對於鍾明賢一上來就急著否定他們訴求的話語懶得反駁,而是直接道:「審判長,合議庭,我方請求出示第一份證據。」

    很快,法庭旁邊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段監控,這一段監控是徐振林病發當晚,霍秀雅開門出來求救的監控。

    畫面上霍秀雅穿著吊帶睡裙,長發披散在肩上,她開了門後,朝著走廊喊:「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吶!」

    而後,幾乎是十秒之內,斜對面的門就開了,護工第一時間進了徐振林的房間。

    視頻只截取了一段,播放完畢之後,顧禹謙道:「審判長,針對這段監控,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對被告提問。」

    審判長道:「准許。」

    顧禹謙看向被告席的霍秀雅,「被告,剛剛我方出示的這段監控視頻,視頻中的女人是你嗎?」

    霍秀雅道:「是的。」

    「能否告訴我,這段視頻發生於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你當時呼救是因為什麼?」

    「發生在我家裡,我丈夫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出來叫人是因為我先生發病了。」

    顧禹謙繼續問:「那能否大致說一說,在你發現徐振林先生病發之前和之後發生的事。」

    對於顧禹謙的提問,霍秀雅多少有些害怕,她是知道顧禹謙的厲害的,生怕自己說錯了那一句話,被他盯著攻擊。

    霍秀雅道:「太久了,我也不大記得細節的東西。」

    顧禹謙再次切換屏幕,上面是警局的筆錄,「既然被告不記得,那麼請看這份筆錄,這是徐振林先生去世那晚,我的當事人報警後,被告在警局做的筆錄。被告清晰地描述了當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希望這份筆錄能協助被告想起當晚發生的事。」

    鍾明賢站了起來,高聲道:「我反對!我方當事人因丈夫去世十分悲痛,原告律師的行為無疑就是揭我當事人的傷疤,故意戳她的痛楚,我方請求原告律師立即停止侵害我的當事人。」

    顧禹謙道:「審判長,合議庭,當晚發生的事與本案有重要聯繫,我方希望被告配合法庭調查。」

    審判長道:「原告律師可以繼續。」

    顧禹謙再次看向霍秀雅,「請問被告,看到這份你親自做的筆錄,你是否回憶起當天晚上所發生的的一切。」

    霍秀雅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想起來了。」

    「那當天晚上發生的事與你在警局做的筆錄,是否一致。」

    霍秀雅看了一眼鍾明賢,如果現在承認自己當初的筆錄是假的,那就是砸自己的腳,並且還會被定罪,除了承認,她沒有別的選擇,「是一致的。」

    顧禹謙再次詢問:「你確定沒有提供假的口供嗎?」

    「確定。」

    顧禹謙道:「那麼,根據被告的筆錄,當天晚上徐振林先生病發的時候,徐振林先生在房間裡用掛牆的摺疊顯示屏看視頻,而被告正在主衛里洗澡,並且由於是淋浴,水聲太大,所以未聽到房間外徐振林先生病發的動靜,我說的對嗎?」

    霍秀雅道:「沒錯,是這樣的。」

    顧禹謙繼續問:「那你是如何發現徐振林先生發病的?」

    「我從浴室里出來,看到他在床上抽搐,就出門喊人了。」

    「能否具體形容一下徐振林先生當時的狀態?」

    「就是抽搐,捂著胸口呼吸困難。」

    「那你是否擅自替徐振林先生做過緊急救治?或者給他餵食藥物?」

    霍秀雅道:「我不會緊急救治,家裡配了家庭護工,有事一般找他。」

    「也就是說,你從浴室一出來,看到他抽搐,並未靠近查看過他的身體情況,就立即開門呼救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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