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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燕冽，家裡少你奶粉了嗎?」

    燕冽：「?」

    「我記得我不是餵你吃醋長大的呀，我摸摸你媳婦怎麼不行了。」

    燕冽：「……」

    冷白音：「……」

    等冷白音把裙子換好，燕冽也穿上黑色燕尾服。

    相對而立時，他們都看到對方眼裡的欣賞和驚艷。

    「很好看。」他上前一步牽住她的手。

    「你也是。」

    教堂。

    玻璃穹頂折射五彩光芒。

    傅瑤一襲白色蕾絲裹身婚紗，挽著燕殊手臂優雅地往前走。

    越過一排排親友，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冷白音和燕冽手握著手編藤籃，輕柔地將紅色玫瑰花瓣向外拋灑。

    趁前面打招呼寒暄時，冷白音側身跟燕冽新奇感嘆，「這是我第一次當花童。」

    當初冷成勵再婚時她還不大，也讓她當花童來著，她斷然拒絕。

    燕冽桀驁的俊臉上都是黑線，無奈低聲道，「我也是。」

    燕凜占了單身的便宜，要不然他媽肯定能搞出來兩對花童。

    可燕凜也不太開心，他是要給媽媽拎頭紗的小朋友。

    不一會兒，父母再次宣誓，儀式結束。

    剛還規矩在排椅後的小姑娘小少年們像潮水一樣涌過來圍住冷白音。

    相似的大眼睛們忽閃著，「嫂子好～」

    燕冽父親燕殊兄弟三人，燕殊是老大。

    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家兩個孩子，妹妹家三個。

    都比燕冽和燕凜年紀小，最小的剛十四歲。

    他們對第一個成為燕家成員的外姓人格外好奇，尤其是冷白音還是他們最崇拜的哥哥，燕冽的妻子。

    她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嫂子嫂子，你都喜歡什麼呀?」

    「嫂子，燕冽哥在你面前好乖啊，你有什麼特殊技巧嗎?」

    「嫂子嫂子…」

    嘰嘰喳喳的聲音圍繞著她，一瞬間冷白音還以為掉進了鳥語林。

    不一會兒，宴會開始。

    快樂好奇的小鳥們被燕冽無情趕走，冷白音終於鬆口氣。

    「你弟弟妹妹好喜歡你啊。」

    「他們不也很喜歡你?」

    冷白音尋思尋思，認同點頭。

    她垂眼看著剛剛小朋友們送給她的禮物，有點不好意思，「那我給他們買點什麼呀?」

    燕冽牽著她的手低聲答，「等我們一起挑一挑。」

    「好」

    一整晚，他一直牽著她的手。

    長輩紛紛來問候他們，主要是她。

    「有些日子沒見，白音又好看啦。」

    「是呀，把咱侄子帶的也人模人樣了呢!」

    「來來來寶貝，姑姑送你點好東西。」

    晚宴溫馨恬淡，自助餐式，大家漫步在廳里，喝著酒聊天說笑，談最近的趣事。

    還圍著傅瑤燕殊起鬨讓他們跳舞，這是冷白音沒有體會過的家庭氛圍。

    這一晚冷白音收了不少禮物。

    她捧著大大小小的精緻盒子回到房間時心情有些複雜。

    一開始她還有些緊張，可她發現燕家的親戚跟她想像得不大一樣，每個人看她都很真誠，眼裡閃著盈盈暖光，不像爾虞我詐恨不得掐死彼此的冷家。

    「你家人關係一直這麼好嗎?沒有人想爭權奪利?」

    「你跟你的弟弟妹妹關係也很好?」

    大大小小的燕家少爺小姐，每個人看她目光善意又好奇，每跟她眼神碰觸時都乖巧懂事地叫她嫂子。

    一旦燕冽被長輩拽走說話，他們就躍躍欲試總繞著她，想靠近她。

    像群想撒嬌的，俏皮可愛的小貓小狗。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好像獲得了一群並不熟悉的人的喜愛。

    只因為她是燕冽的妻子嗎?

    「打開看看。」他笑著說道。

    小山似的禮盒擺在床前的矮几上，層層疊疊堆在一起。

    冷白音恍惚回到童年。

    在她小時，她的母親白荔伶和冷成勵感情還不錯，每年她的生日、兒童節還有聖誕節時，也會有很多禮物等她拆開。

    手指有些癢，心裡湧起幼稚的好奇。

    「會都是什麼?」她仰頭問燕冽。

    昏黃暖光，燕冽溫柔地立在她身邊，雙手插在褲兜里聞言微微蹙眉思考一瞬，「我也不知道，我們一起看看。」

    「好嘞。」

    哪有人不喜歡拆禮物?

    精緻包裝被小心撕開，嘶啦聲響起不斷。

    有珠寶首飾，有豪車鑰匙，還有豪宅門卡。

    結結實實的重禮。

    不像公公婆婆的儀式，倒是像給他們兩個隨禮了!

    冷白音捂著胸口看向燕冽，精緻甜美的杏眼裡盛滿不可置信。

    「燕冽，我覺得我好像是劫走公主的惡龍。」

    說著她攤手滑向矮几上的璀璨物件，「這些都是公主家人為了救人奉上的珍寶。」

    剛剛燕冽父母三十年珍珠婚晚宴就是在古堡里舉行的。

    燕冽身上挺闊又精緻的燕尾服還沒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