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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24:05 作者: 風中歸晚
    這床本來就小,魏山住不在,楚湛翻了個身,把被子全抱在自己懷裡了,還舒服地嗯了一聲。

    熟不知,危險正在逼近。魏山主出去向左邊走,而那撬門的老頭則在右邊貼著牆藏著,等他一走,老頭便閃到了屋子裡。他手中拿了把尖利的斧頭,悄悄地潛到了楚湛的床前,死死地盯著楚湛。

    也許是那眼神太兇狠了。楚湛竟直接從睡夢中驚醒,瞪大一雙亮晶晶的眼,回望那老頭。那斧頭明晃晃地在月色之下閃著他。

    楚湛懵了下。他要死了。他知道自己該跑,但他不想。就看著那斧頭落下。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沖了過來,也不知從哪裡過來的,就這樣擋在了楚湛面前,那利斧隨之落下,砍在了那人的手臂上。老頭隨之被踹飛,直接飛出了屋子,撞碎了欄杆,摔到了一樓去了。

    楚湛:「……」他抬起頭,那人也抬起頭。赫然是陸十淵。

    「你你你你。」楚湛話都不會講了。

    「我我我我。」陸十淵一臉煞白,把兩個手指放在嘴邊,勾成個半弧形,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楚湛聽到了很多腳步聲和刀劍碰撞聲。

    「皇上。人已經死了。」張順在樓下喊。

    陸十淵走到剛才那老頭掉落的樓梯口,往下瞥了眼,「去把那個徐聞璟抓過來,然後四處搜羅一下,看看還有什麼可疑的沒有。屍體再處理一下。」

    此時有人看到了陸十淵流血的手臂,「皇上你受傷了!」

    「不礙事。」陸十淵摸了摸,又交代了幾句,鮮血已經流了一地。「去找些繃帶過來。」

    「屬下領旨。」

    楚湛仍在裡屋坐著,腦袋懵懵的,怎麼回事兒?他睡一覺起來,怎麼客棧老闆死了。魏山主不見了,陸十淵也來了。

    他抬起頭,看到陸十淵凶神惡煞地走進來。他不由地往後退了退,看到他手臂上的傷。才反應過來,

    「你受傷了?」

    陸十淵沒搭理他。

    「要我幫你包紮嗎?」

    「你會?」陸十淵沒好氣地說。顯然是有點生氣。

    楚湛還真會。貔貅族的所有人都會自己處理傷口的。畢竟當一個弼獸溫,除了與靈獸對話,還得會醫術不是。

    人跟獸不都一樣麼。

    但他是什麼語氣,嫌他不會,讓他死吧。

    陸十淵也沒理他,按著傷口。他的唇色逐漸蒼白,失去了血色。一臉倔強著。

    楚湛忍不住心軟,從儲物戒里拿出些療傷物品,就走過去了,「我替你包紮吧。」

    「我說不必了。」陸十淵回頭瞪他。那傲嬌的樣兒。

    楚湛也來了勁兒,不理他,直接坐在他對面,低著頭為他處理,先把止血草在搗藥碗裡搗碎,準備敷藥時,陸十淵抓住他的手,惡狠狠地說:「你沒聽懂?不用你幫忙!」

    他兇巴巴的。楚湛也忍不住蹙眉,瞪著他。

    瞪了一會兒,楚湛繼續低下頭,打算把藥草敷上去。陸十淵也不顧地自己流血的傷口,站了起來,雙手抓住楚湛的手,往後固定住,高大的身體直接壓上去,把楚湛按倒在桌上,攻城略地般地來了個一個放肆的吻。

    那找到繃帶的將士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陸十淵抬起頭,冷靜了一下,「現在不用了,帶個門。」

    那將士回過神,忙不迭地關上門。

    楚湛忙推開陸十淵,想要跑開。人還沒走遠,又被他抓回來,壓在桌上親。

    吻得人頭皮發麻,心跳加速,那赤裸裸肉與肉的接觸,引發一陣顫慄。楚湛也發了狠,狠狠地回咬了幾口,猛地推開他,怒道:

    「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呢?!」

    把他按在那裡吻,真把他當個侍妾?真是夠了。

    陸十淵不管不顧地又衝上來,這次把人抱起來,到了床上,那鮮血滴答滴答地淌,他把楚湛壓在床上吻。楚湛躲又躲不過去,被吻了個結結實實。

    「還罵人了?」陸十淵低聲道,「我讓你別碰我,你非要碰。這就是後果。」

    「你想要,能不能等我先包紮。血都流出來了。」

    「你管過我嗎?」陸十淵委屈地回瞪他。

    「……」這麼委屈幹嗎?「先包紮吧。」

    陸十淵翻身坐起來,楚湛決定不跟他計較,怎麼跟個小孩兒似的。無聊。

    他繼續給陸十淵包紮,先塗止血草,又用繃帶給他包紮好。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一個大美人是該打蝴蝶結。

    楚湛不由地笑了。

    「我受傷了?你還有心情笑。」

    楚湛自動拿手比了比,示意封嘴。「你怎麼又來了?」

    「你還敢說?」陸十淵還是冷冰冰的。他站起身,脫掉了外袍。看到這舉,楚湛幾乎是那裡一縮,「你幹嗎?」

    「過來。」陸十淵冷冰冰。

    「這裡?這麼簡陋?」樓下還都是人?合適嗎?

    「快一點。」

    楚湛撅著嘴,不太高興地脫掉衣衫,身體一涼,人已經被抱住了。

    一碰陸十淵,身體就敏感得不行,忍不住就想喊。

    但哪裡敢啊。他咬住唇。

    只聽陸十淵道:「別喊。」

    楚湛喉口都幹了,就跟那沾染了雪的枝頭,濕潤著的,劇烈的收縮著。

    那白淨俊美的臉卻在此刻發著亮,眯起那一雙明艷的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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