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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奏樂突停，連舞台上的戲子也沒有蹤跡。

    那位戴白面具的人轉過頭，稍頓首。狄天澤對此也如是。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他不知道慕郎給他那麼多戲看到底是為了什麼，轉念一想，把一個十分幼稚的想法說出來，「難不成你想惹我生氣？」

    戴著白面具的慕郎只是摘下面具淡淡地看著他。

    「如果我的自我認知沒有錯的話，那個月兒就是我的前世。」在這個架空世界的前世，「林朝暮喜歡她，師兮衍對她好，孫琅秋她，那個她是趙渙不是我狄天澤……你是想拿著一點來激怒我？」

    「老實告訴你，我的憤怒點雖然很奇怪，但至少不會因為這些事在你這種傢伙面前發脾氣！」狄天澤其實並不在意他們眼中的月兒是何方神聖，就算孫琅秋那么小心翼翼地愛她，他也只會把這種事記在記仇本本上，沒必要在慕郎面前崩潰撒潑。

    「你其實很不爽的吧。」慕郎出聲了，聲音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清冷。

    「其他人就算了，可是知道孫琅秋對你好也是看在趙渙的面子上……你心裡還是會不爽吧。」

    「我又不喜歡他，我為什麼要覺得不爽？」狄天澤故作鎮定。

    「也是……你們兩個半斤八兩，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像不像誰……」慕郎笑得陰森恐怖。他的窺心術遠比沈雅汝的心術和星落的幻術強，他看清孫琅秋把狄天澤當作月兒的影子，更看得清狄天澤心裡那道早被遺忘的「孫琅秋」的影子。

    第四十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來了。」慕郎莞爾一笑看向門口，入侵者竟是四位俊美少年郎。

    「果真是你！慕郎你個龜鱉犢子，說是非的能力真是與日俱增啊！」走在前面的穿著樸素的蕭泉說道。

    「歡迎歡迎！歡迎四位，今天要你們來這是想要和你們談一件事情。」慕郎狡如狐狸，眉眼彎彎地迎上去，站在他們面前算是把他們和狄天澤隔開。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慕郎自顧自地說要一起玩耍。

    「玩你個狗屁！」蕭泉呸了一口，扒開他闖進來。

    出人意料的是被推開的慕郎居然中箭了。這當然不是狄天澤所為，因為他已經被門外射箭的馮涵的出現驚住了。

    「我好像沒有請你啊……」慕郎捂住胸口倒下，幻境也隨之消散。

    待狄天澤再次睜眼，發現自己竟被背著，但是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看來是深陷幻境過久，對於人類留下的症狀。

    一同從幻境出來的馮涵扶起倒地的周景律，而其餘四位就站在往後一點的位置。

    他們此刻都在國都城門之上。

    而慕郎則拔下箭，坐在最高處喘息，「就……這樣被打斷了……真不好玩……」

    「好玩？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慕郎啊慕郎！你也就這點本事。怎麼樣，打小報告真的很爽對吧！」背著狄天澤的孫琅秋昂首看著慕郎。想起忽然暈厥的狄天澤倒向他，要不是師兮衍阻止，他早就闖進去砍死丫的！

    「哦？打小報告？」慕郎沒曉得孫琅秋會在這如實說出。

    「可不是嗎？除了我們幾個和趙渙的那點破事，你還有什麼能跟我家阿澤聊這麼久的？」

    孫琅秋看向四位之中的林朝暮，有話就說，「就這個心機鬼，對趙渙除了想要占有還有什麼心思可以見光的？還有師兮衍，歲數真是白長了，叛國那段我猜你沒說吧！不能因為他是你師父你就故意給人好印象啊！」

    「而我呢，就是那種喜歡好兄弟女人的傢伙吧！這些事情也是你傳出去的不是嗎？你除了換裝和散播謠言你還會什麼？我看你活著的時候沒人品，死了之後沒鬼格，要不是你哥我看看誰不想削你！」

    「說完了？說完就到我說了。」慕郎被罵多了，所以早就麻木了，這麼激他，他倒不生氣，但會覺得無趣，因為孫琅秋把事情看得透透的。

    「你們三個喜歡同一個人的傢伙居然還拜把子結兄弟，實在是可笑！但師兮衍好歹和趙渙有過約，和林朝暮也有過感情，而你孫琅秋呢？你什麼好處都沒有！而你現在護著狄天澤，不過是為了還自己一段能和趙渙在一起的日子。狄天澤不過是趙渙的替代品！孫琅秋你喊著『我家阿澤』的時候不害臊嗎？叫得怎麼親熱，到頭來不過是因為他的臉才接近他的，不是嗎？呵哈哈哈哈哈！」很明顯扳回一局的慕郎看著孫琅秋的臉色狂笑。

    孫琅秋感覺到狄天澤加速的心跳，他在不安？在害怕？

    而狄天澤等來的卻是孫琅秋的沉默。

    孫琅秋沒有反駁慕郎的話。他艱難地埋下頭，不想讓自己落淚的樣子被在場的各位瞧見。他早該知道的，在孫琅秋對他說他想誰的時候就該知道，陪在他左右的孫琅秋不過是因為他的臉才接近他。

    就在幻境之中的時候，狄天澤忍住了，但在此時此刻，被慕郎毫不留情地說穿後，他已經到極限了。在這裡，他只是趙渙的替身，他不是狄天澤。他在這裡過得如此艱難，為什麼還要拆穿這件事，讓他知道自己所得到的，甚至是被他們所接受，都是前世給的面子。

    「噗！」孫琅秋忽然吐血，目光渙散但還是不敢鬆手，他怕摔到狄天澤。

    慕郎得逞地笑得更開心。他剛剛偷偷散開只有對人類才會起作用的無色無味的破神散。就是在孫琅秋忽然激動的時候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