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2023-09-07 14:19:58 作者: 傅思
    他必然留有後手。

    「有沒有想過從那個追星女孩那兒找找突破口?」喬歲和建議。

    阮令儀搖了搖頭。

    她私下查探過那個女孩的情況,割腕是真的。她不知道她是先收了錢才有了這一出,還是只是恰好被利用了,但她擔心,背後那人的後手,還是那女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能買水軍,難道我們不能?」

    開玩笑,他們喬家混跡媒體行業多年,這種小手段,耍起來也是無人能及的。

    喬歲和可不想一整個晚上都看阮令儀心事重重的,乾脆換了個話題。

    「上次咱們一塊兒買甜品的時候,你還說我以後有的是機會見見你那位神秘老公,怎麼現在我還沒有看到人影?」她這個娘家人這麼沒有排面嗎?

    阮令儀正要開口,突然身體一僵。

    她坐的位置靠近牆壁,本來算是一個死角,而現在,有人借著死角這個優勢,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在喬歲和說什麼時候可以見見她老公時,宋斯年的手搭上了她的腰肢。男人的手掌帶著灼人的熱度,那層薄薄的衣服恍若無物。

    阮令儀正在想著該怎麼回答,男人已經伸出長指,在她腰上畫起了圈,似乎在催促著什麼。

    阮令儀被勾得有些惱了,想拂開他的手,卻不想被宋斯年抓個正著。

    男人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

    「姐妹?」

    見阮令儀許久不回話,喬歲和看向她,意外發現好友臉上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她抬手想要摸一摸,卻被躲開。

    「我沒事。」

    阮令儀本還想搪塞,但宋斯年將她的手越握越緊,一副她不說實話,他就不罷休的模樣。

    好吧,其實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瞞著了。

    「你已經見到了。」她小聲道。

    「見到什麼?」

    席間菜已經陸續上了來,喬歲和夾了塊櫻桃鵝肝,先是有些不明所以,然後她看見角落裡,阮令儀微微抬起了正和某人牽著的手。

    生鏽的腦子仿佛突然上了油,隨著一聲「臥槽」,喬歲和筷子間的櫻桃鵝肝落在了盤子裡。

    「怎麼了怎麼了?」

    謝嘉述聽到響動,趕緊湊過來關心。

    喬歲和一掌將他推開,對著阮令儀伸出了大拇指。

    「妙啊。」她嘆道。

    她這一聲將周圍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周與淮:「什麼妙?」

    「菜色妙。」

    喬歲和最擅長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櫻桃鵝肝入口即化,回味無窮。」

    「你都沒吃。」

    謝嘉述看著掉落在盤子裡,那鮮紅的一顆,有些無語。

    喬歲和白了他一眼,她當年怎麼和這麼個沒有眼色的談了戀愛?

    完了,以後他們結婚了,他不會還瘋狂拆她台吧?

    「菜妙,酒也妙。」

    她懶得和謝嘉述掰扯,舉起酒杯遙敬周雋:「祝壽星生日快樂。」

    周雋莫名其妙喝了杯酒,又見喬歲和轉而看宋斯年:「宋總,我也敬你一杯。」

    宋斯年懂她的意思,端起酒杯,朝她示意,隨後一飲而盡。

    謝嘉述莫名其妙看得有些酸。

    「斯年你太太不是不讓你喝酒嗎?」

    「那可不,我們宋總可是妻管嚴。」

    不遠處周與淮搭腔。

    阮令儀都不知道宋斯年什麼時候成了妻管嚴,她回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和他的朋友一起,總能知道很多顛覆她認知的事情,比如他會在外人面前,不遺餘力地誇獎她,又比如,他和人造謠,說自己是妻管嚴。

    阮令儀的目光調侃意味越來越重,宋斯年卻恍若未覺,只拉著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喬歲和敬酒的時候站了起來,這一會兒,把小夫妻的動作盡收眼底。

    「嘖嘖,妙不可言啊。」

    喬歲和一整晚都有些興奮,喝了不少酒,還灌了阮令儀兩杯。

    阮令儀酒量還行,但體質特殊,很容易上臉,朦朧看著,倒像是醉了。

    阮令儀是周雋帶來的,原本理應由周雋將人送回家,奈何其他人還沒有動作,喬歲和已經將閨蜜團吧團吧塞到了宋斯年的車裡。

    眼看著宋斯年的車子揚長而去,周與淮開始痛心疾首。

    「你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那朋友之前對斯年有企圖?」

    謝嘉述可看不得別人這樣對喬歲和說話,將周與淮推開了一些。

    「喝醉的又不是斯年,你擔心什麼?斯年那人你還不了解嗎?坐懷不亂。」

    「你懂個屁。」

    周與淮想到之前----其實宋斯年對阮令儀說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想到這裡,他又回頭看周雋,「你別惦記之前那醫生了,我覺得這小阮就很不錯啊……」

    周雋不知道在看什麼,聽到周與淮叫他,才回過神來。

    「叔,你別胡說了。」

    他拍了拍周與淮的肩膀,苦笑了一聲。

    從他帶著阮令儀進包廂起,他就感覺到了她和宋斯年之間那種微妙的磁場。明明周圍有這麼多人,但他們之間,好像就是有總微妙的,別人難以插入的親密感,儘管他們都沒有怎麼說話。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