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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19:58 作者: 傅思
那似乎是她剛進繪豐的事情了,宋斯年當初讓她分析霍氏集團收購合安醫藥失敗的案例。
見阮令儀點了點頭,宋斯年才繼續說道:「下周六,霍氏集團的創始人霍老爺子八十大壽,霍家要辦慈善拍賣,帶你去玩玩,那衣服是給你備的行頭。」
所以宋斯年說的有趣的地方,是霍家老頭的壽宴。
對別人或許不夠有趣,但對她來說,剛剛好。
原本那壽宴,她就是要想辦法去的。
所以說,宋斯年是真的知道,她和霍家之間,恩怨不淺。
「參加個壽宴而已,要穿高定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去坎城走紅毯。
「你當普通成衣穿。」
宋斯年笑:「你不是生氣我讓你去繪豐,害得你穿丑衣服嗎?這就當作我的賠禮了。」
聽起來倒是蠻有誠意的,只是----
「衣服都送了,你不送我套珠寶來搭配嗎?」
「前兩天港城佳士得拍賣會上那套buccellati紅寶石套裝,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阮令儀給宋斯年安排了飯後運動,主要項目是幫她把送來的那幾件高定搬到二樓的衣帽間,掛到人台上。
宋斯年雖然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還要做體力活兒,但太太都開口了,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
這套房子的衣帽間很大。阮令儀東西多,裝修的時候程開淮特地叫人拆掉了一面非承重牆,將原本的衣帽間和次臥打通,又隔出了個暗房給她專門放香水,才形成了現在的衣帽間。
宋斯年將衣服按照阮令儀的要求安置好,才有空看一看阮令儀這很少有外人踏足的私人領域。
程開淮生前對這唯一的女兒可以說是極盡寵溺,至少在物質方面,從沒有虧待過她。
宋斯年粗略看了看她滿牆的包包和衣服,又轉頭去看中島台上陳列的珠寶。
宋斯年送來的高定中,有一條白色的吊帶裙蓬蓬裙,很得阮令儀青眼。那蓬蓬裙手工攢秀了上百多指甲蓋大小的紅色和白色的薄紗花朵,裝飾於裙擺和肩帶處,繁複迤邐,和buccellati的珠寶應該也很搭。
等她好不容易欣賞完了裙子,才有空回頭搭理宋斯年。
「我小時候有收集癖。」
見宋斯年正在看她同款式不同材質的手鍊,阮令儀解釋了一句:「看到一樣喜歡的東西,不能擁有全部的顏色,我會睡不著。」
宋斯年聞言笑了一聲:「這小癖好你仍舊可以保持。」
反正家裡有足夠的財力,夠她敗的。
宋斯年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了一對蝶翅形狀的耳環上。
鉑金擰出了蝴蝶靈動的翅膀,佐以晶瑩剔透的紫色碧璽,看起來倒是俏皮中帶著絲仙氣。但說到底碧璽不過是半寶石,粉色碧璽在價格上也遠遠不及同類中的帕拉伊巴,可這對耳環卻被放置在了一堆彩色鑽石之中,甚至占據了其中c位,倒是讓人有些看不懂了。
「這對耳環有什麼特殊意義?」
「別人送的。」
阮令儀看了那對耳環一眼,淡淡笑了笑:「雖然不是很貴,但對我而言意義非凡。」
「父母送的?」
「不是。」
得到了答案後,宋斯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之後,他興致明顯下降,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看別的地方的意思。
「我準備休息了,東邊的臥室可以住?」
「可以住。」
阮令儀在國外的時候,這邊的房子都是交由程硯白託管。程硯白安排了阿姨每周來打掃、維護和更換一些用品。
次臥和主臥的床單都是新換的。
「但宋先生你不和我睡嗎?」
阮令儀偏頭看宋斯年。明明之前在逸廬的時候,他們都是一起睡的,現在倒生分起來了?
宋斯年聞言,頓住了腳步。
他眉間似乎有些疲憊,大概是長途飛行和時差導致的。
「為了我的清白,當然。」
宋斯年順勢推開了次臥的房門:「這是你的房子,分開睡總不能說是我拋下你了。」
啊,這個男人真的!
「我們是合法夫妻。」什麼清白不清白,合法夫妻清白才不正常好不好!
「宋先生,我早就想問了,你是不是不行!」
宋斯年被她氣笑了。
男人抬手,揪起了她的右側臉頰。他很少這樣做,從前她再惹他生氣,他也不過一邊拍她的頭,一邊暗自冷靜。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不僅揪住了她右側的臉頰,過了一會兒,像是不解氣般,將她左側臉頰也揪了起來。
「你真是,不知好歹。」
「疼。」
一直到阮令儀眼淚汪汪地看向宋斯年,他才鬆開手。
關門之前,宋斯年臉色已經恢復了原樣。
「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是清明節,我陪著你去祭拜岳父岳母。」
次日,天色不佳,天空陰沉沉的,看起來要下雨。
阮令儀下樓的時候,宋斯年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小餛飩和油條。小餛飩湯色澄清,上面撒了鮮綠的蔥花。油條被切成了一段段的,正好可以用筷子吃,也不知道是店家貼心,還是宋斯年提前處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