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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19:58 作者: 傅思
阮令儀見狀,想後退一些,卻不妨被男人用手往自己這邊又壓了幾分。
他壓低了聲音,喉嚨中卻溢出了幾分笑意:「怎麼,你昨晚還是偷看了?」
「……」
累了。
宋斯年見阮令儀終於安分了,拍了拍她的頭頂,讓她上去換一身能活動的衣服。
昨天晚上匆忙,今天一大早,宋斯年叫人聯繫了東城大廈,送了一批當季的衣服過來。
阮令儀在塞滿了新衣服的次臥衣帽間裡大量了一會兒,想到宋斯年今天身上灰色的休閒服,選了一件同色的衛衣,配牛仔褲。
等她紮好馬尾出來的時候,宋斯年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垂眸看了眼她今天的衣服,倒是沒有說什麼。
兩人一起上了車。
等車子上了繞城高速,越走越偏僻的時候,阮令儀才想起來問:「我們今天去哪兒?」
「你不是今天只想跟著我嗎?」
宋斯年似笑非笑地看她:「去哪很重要?」
「也不是很重要。」
阮令儀立刻打蛇棍上:「去哪都是在斯年哥哥你身邊,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前排的司機是個生面孔,聽到阮令儀這話,笑出了聲。
宋斯年看了一眼後視鏡,司機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順帶著將車上的擋板升了起來。
「這個司機叫金韓,以後你有出行的需求,都可以找他,晚點我把他的聯繫方式推給你。」
阮令儀很快在微信上收到一張名片。
有個司機行動方便,阮令儀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金韓是退伍軍人,身手很好,如果遇見昨天那種事情,也可以幫上忙。」
說到這個,阮令儀有些好奇:「你昨天怎麼會在東大?」
「大概是感知到你有危險,特地去救你吧。」
「我感動得要哭了。」
阮令儀立刻搭腔。
宋斯年忍不住莞爾:「行了,有本事你真的哭給我看看。」
阮令儀暫時是沒這說哭就哭的本事,不過如果有需要,說不定未來可以有。
宋斯年看她眨巴眨巴了眼睛,到底沒有擠出眼淚來,敲了敲她的額頭。
「我是代表我母親去東大捐款的。」
宋斯年的母親是瑞士籍華裔,年輕的時候在東大上學。
當是她年歲正好,遇見了來東大演講的宋斯年父親。那個時候宋斯年父親已經喪偶多年,前妻留下的兩個孩子都和她一般大了。
歲月阻隔不了愛情,他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並生下了一子。
只是再多的愛意也會在時間和生活的雞毛蒜皮中消逝。兩個人結婚的時候攜手撥開了重重阻力,分開的時候倒是很輕易。
車子一直到東郊的山腳下才停。
這邊開了一家射箭館。
「你怎麼現在才來!」
兩人才走進館裡,一個在休息區坐著的男人就迎了過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運動服,頭髮稍顯凌亂,看起來年紀不大。
阮令儀覺得自己似乎見過他,但時間隔得太久,她一下子不能將名字和臉對應起來。
「說好的十點,我沒有遲到。」
周與淮還想說話,餘光瞥到了正在打量他的阮令儀。
大概是對宋斯年的人品太過信任,他只將她當成了哪個親戚家的小孩,抬了抬下巴問道:「這位我之前沒見過啊,你妹妹?」
「是啊。」
阮令儀已經在腦海中找到了周與淮的名字,於是沒等宋斯年開口,先接了話。
「你好啊,周總,我叫阮令儀,是宋總的……情妹妹。」
「嗯?」
周與淮先是愣了幾秒,隨即發出了一聲「臥槽」。
他滿臉不可思議。
用謝嘉述的話說,宋斯年那可是男德標杆,現在居然公然帶情妹妹出來玩?這他媽是標杆崩塌的重大事故啊我去!
「她說的真的?」
周與淮急切朝著宋斯年尋求答案,一邊還回頭看向阮令儀:「你可別在外頭敗壞已婚婦男的名聲。」
宋斯年沒有理會他,只問阮令儀:「看我們玩還是也想上手試試?」
「我也想試試。」
一邊說著,阮令儀還一邊壞心眼地朝周與淮眨了眨眼睛。
程硯白之前和她說過,周與淮是宋斯年的朋友中脾氣最好,個性還最好玩的。
周與淮見狀,也沒有理她,將宋斯年拉到了一邊。
「什麼情況啊你!前兩天不是還吹老婆嗎?現在就紅杏出牆,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宋斯年你是這樣個人渣?」
「程硯白知不知道這事?他該不會刀都磨好了吧?」
宋斯年正準備開口,阮令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了上來。
「當然不會。」
她將宋斯年拉到身後,朝著周與淮笑了笑:「因為我剛剛是騙你的。我只是宋總的追求者而已,他對我都不屑一顧,今天也是我硬纏著他才跟來的。」
不屑一顧就好。
周與淮先是鬆了口氣,隨後看向阮令儀的目光突然警惕了起來。
公然追求已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