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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17:16 作者: 不辭歸
這樣的人,不會辜負任何一個舞台。
「休息一會兒吧。」左桑看著葉雲輕又完成一組基礎動作後,把他叫到場邊休息,遞了一瓶水給他。
「謝謝左老師。」葉雲輕用毛巾擦擦汗,一邊接過水,打開喝了兩口。
左桑看著他脖子揚起時優越的線條,突然道:「我有件事很好奇,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葉雲輕頓了下,擰上水,微笑道:「沒事,您問吧。」
這幾天接觸下來,他對左桑的印象很不錯,不認為對方會問什麼很冒犯的問題。
左桑:「我聽說,你之前學舞蹈的成績也很好,怎麼會突然轉去學表演?」
葉雲輕睫毛顫了下,垂下來遮住那雙昳麗的桃花眼,視線落在腳上冰刀上,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開口:「我當時……受了點傷,醫生說不適合再跳----」
左桑蹭地一下站起來,驚怒:「你身上也有傷?怎麼不早說?現在這樣訓練身體能負荷?」
葉雲輕被他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但也知道對方其實是關心自己,於是仰頭微笑道:「沒事,我現在已經恢復了。」
雖然很艱難,但那段歷程,程景曜和吞吞陪他熬過來了。
他們現在住那套大平層,還有一間打通了兩個房間裝修出來的舞蹈房,從地板到鏡子,都是他和程景曜一塊挑選的。
此刻他微微仰頭,逆著冰場上的燈光,眼睛裡有堅定的光,「雖然現在轉了行,但我永遠不會放棄跳舞。」
跳舞寄託了他對父母的思念,支撐起了他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成為了他的信念和理想,對他來說就像是呼吸一樣的存在,絕對無法割捨。
當他被宣告無法繼續跳舞的那一刻,斷裂的仿佛不僅僅是骨頭,還有他的信念和理想,他的一整個人生。
所以他能夠理解左老師因傷退役時的心情,也被他的經歷打動,主動來爭取了這個角色。
因此,這也是他的新舞台。雖然花滑和舞蹈有著很大的不同,但只要有機會,他就願意跳,哪怕完全是另一種形式的、難度更大的舞台。
葉雲輕眼裡的光芒和唇角的笑意都讓左桑很觸動,但他還是保持著清醒,嚴肅道:「把你之前的傷勢和恢復情況的報告都發一份我,我知道這是你的隱私,但是作為你的教練,哪怕是臨時的,我也必須對你負責,希望你配合。」
葉雲輕愣了下,失笑:「左教練原來還蠻凶。」
左桑叉腰:「不許嬉皮笑臉。」
葉雲輕忙作乖巧狀:「好的教練,我回去就給您發一份。」
左桑點頭:「今天就先不練了,明天你再做個體檢,訓練期間也要搭配理療。」
他說了很多,葉雲輕一一點頭,記在心裡。
「爸爸!」
忽聞一聲熟悉的稚嫩童聲,葉雲輕猛然回頭,就見他最珍視的兩個人出現冰場入口。
他頃刻間展顏,起身踩著冰刀滑步而出,笑意盈盈奔向他的光。
第28章 官宣第二十八天
程景曜一襲白襯衫, 袖口挽至肘彎,一手拎著一盒小蛋糕,一手牽著吞吞, 眼神溫柔地注視著朝他奔來的愛人。
吞吞一臉燦爛笑容, 瘋狂朝爸爸招手, 卻見爸爸徑直奔向大爸爸, 大爸爸立刻就放開他, 一把抱住了爸爸。
小手呆呆舉著的吞吞轉頭看向兩位擁抱著彼此的爸爸, 瞪大眼睛眨呀眨:那我呢?!
他猛地撲過去,抱住兩位爸爸的小腿:我也抱爸爸!嘿嘿~
葉雲輕立刻拍拍程景曜的胳膊:「快放我下來, 小心冰刀劃到吞吞。」
他面頰發燙,很是窘迫, 因為剛剛一時激動沖得太猛, 沒剎住車,一把撞進程景曜懷裡,撞得後者都往後退了一步才抱穩他。
現在整個人懸空在程景曜懷裡, 太丟臉了!
左教練肯定看見了, 少不得要批評他, 這要是在賽場上, 屬於是直接摔出場的特大失誤。
程景曜沒立即鬆手, 而是先低頭看向吞吞:「吞吞, 先鬆開爸爸, 小心爸爸的鞋子。」
吞吞乖乖撒手, 退開, 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爸爸腳上「鋒利」的鞋子。
爸爸就是穿這個鞋子咻咻的飛過來的嗎?
程景曜把葉雲輕放下, 扶著他的腰讓他站穩。葉雲輕一落地就推了推他, 面頰緋紅, 眼睫羞垂,「我身上都是汗。」
程景曜鬆開手,卻故意附在他耳邊嗅了嗅,低聲道:「老婆好香。」
葉雲輕呼吸一滯,臉頰爆紅,狠狠推了他一下,自己因反作用力往後滑了一截。
拉開距離,葉雲輕才感覺自己呼吸順暢了,但臉頰還是很紅,不肯看程景曜,只看向吞吞,溫聲:「吞吞過來怎麼不提前告訴爸爸。」
吞吞揚起笑臉:「給爸爸驚喜!」
葉雲輕唇角抑制不住地揚起,昳麗的桃花眼瞟了程景曜一眼,「這樣啊,那爸爸謝謝吞吞。」
吞吞彎彎眼睛,奶聲:「不客氣。」
「我們還給爸爸帶了小蛋糕。」吞吞拐到大爸爸另一邊,伸出小手想拎他手上的蛋糕盒子,「我、我來給爸爸。」
程景曜鬆開手,對葉雲輕道:「我另外訂了一些水果給教練和隊員,現在在門口登記核驗,待會童舒會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