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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04:46 作者: 不染風霜寒
「有點熱,」
蕭長恆:「去洗洗?」
他給喊熱的人解開錦袍的領子,又把濕了水的帕子擦了擦,換水時,榻上的人好像知道他要離開,又拽緊了:「你去哪?又要走嗎?」
「去換點水,」蕭長恆順了順李潤黏在側臉的碎發,在他唇上印了一個吻,「不走,很快回來。」
塌上的人聽罷,撐著塌就要起來,黏在他身上,勾著他的脖子:「抱著我去。」
「……好。」
等李潤洗漱完,蕭長恆的衣服也濕透了,水池裡的人死死抱著他一胳膊,說什麼都不肯放開。無奈,將人洗乾淨,蕭長恆又濕著衣服把人抱回榻上。
「頭髮還有點濕。」蕭長恆單手將自己濕透的衣服扯掉,啪嗒一聲,錦袍落地,堆疊在李潤那套早被褪下的衣服里,「乖,我給你擦擦。」
李潤抱著他的胳膊,手緊緊扣著他一隻手,鼻尖有一搭沒一搭的蹭他的下頜,好不容易將人的頭髮擦個半干……
「忍不住了……長恆,」一雙含著情.欲的杏眼望著他,似要把他的心事看穿,手撫上他的臉頰,指節略過的地方,要著了火一般:「受不住了,難受,幫幫我……」
反手將人按在榻上,單手將他的雙手扣在頭上,床幔放下,大掌輕輕撫在懷中人的小腹上。
那裡纖細白皙像一塊脂玉。
蕭長恆俯身,動作前蹭了蹭李潤的鼻尖,「潤兒,喚我。」
懷裡人乖乖停下,亟不可待的應和:「蕭長恆……」
「蕭郎。」
「……好…滿…」
藥效十足,等李潤慢慢恢復意識的時候,被身邊的已經燃盡的燭火晃得眼酸。
視野起伏,不能聚焦。
「什麼時辰了?有點累。」
蕭長恆順了順李潤的發,把他抱在懷裡,扶了起來:「三個時辰,快寅時了。」
「別……這樣…」
李潤扶著男人的肩頭,適應了很大一會兒:「藥效已經沒了……」
蕭長恆挑眉:「嗯?」
「不要了?」
李潤的臉紅透了,鼻音輕輕「嗯」了一聲。
「要避子湯嗎?」
「啊?」李潤微微睜了眼,「……不用了吧。」
蕭長恆以前說過,不會輕易……所以不吃也行,他也沒那麼容易受.孕,只是吃了不該吃的藥,不是熱期,不必這麼傷害自己的身子。
李潤受不住這個狀態,吁了口氣:「一會兒再去洗洗就好了。」
蕭長恆「嗯」了一聲,收拾完之後,抱著他又進了浴池,親手幫他「洗洗」
徹底睡覺之前,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蕭長恆在他泡澡的時候,將兩人一塌糊塗的床收拾了一番,換了乾淨被褥。
合眼前,李潤看見床腳下兩人堆疊的衣物,臉又紅了好久。
-
休息了兩日後,李潤的身子算是完全恢復過來了,藥效消耗體力,加上兩人又忙碌很久,褪去之後的第二天,李潤直接一天沒下來床……
整整睡了兩日,吃飯都在房裡。
兩天,過去了,都不知道蕭長恆有沒有和太上皇那邊會面,他這幅身子……真是太虛了,蕭長恆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第二日就沒見人影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有分毫差池,可他偏又出了錯,讓宦官拿定他們之間的關係,怕不是已經打了他的注意,若是拉攏他還好,就怕想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要挾蕭長恆。
如今這個情況,他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
晌午的時候,他聽府里的管事說,蕭長恆一早就進了宮,眼下蕭長恆不在,他身邊也沒淵天的暗衛,決不能貿然出府,呆在這裡等蕭長恆回家,再與他打聽事情的進展才是。
李潤思及此,決定在王府繼續呆在,只不過午膳之前,王府的管事稱收到了一份來自辰州的書信。
落款之處,寫著他的名諱。
辰州送過來的,應該是溫習清的書信。
李潤將信帶到了蕭長恆王府內的暗室。
暗室是蕭長恆帶他來過的,這裡機關精密,絕不會有旁人能進來,李潤在暗室里將溫習清的書信打開。來信果然是溫習清親筆,大概是說辰州水患後的整理工作已經做完,他和蕭桓二人已經開始偷偷往都城方向走,大約在四月初的時候,能走到都城,讓李潤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行蹤,萬不可隻身出門。
溫黨如今的情況,溫習清不可能不知道,此時他這麼趕過來,不知道蕭長恆準備如何處理,如果是事情順利,那麼溫家一黨的老臣便可以順勢推舉蕭長恆登基,溫家一黨全是前朝老臣,在大晟的信服力遠高於宦官一黨。可是現在太上皇哪裡的情況都還不清楚,說不定這時候溫習清過來反而會激怒東廠那裡。
眼下,離信里的時間不過十日,但一算,那天剛好是祭祖前一天。
溫習清這個時候要趕過來,不無道理,定是擔心祭祖那天要出什麼事情。
甚至李潤也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潤收起書信,又取來筆墨,斟酌許久給溫習清回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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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後。
辰時,蕭長恆準備回府,李潤早早就起來,在王府等著。蕭長恆手裡的暗衛在前夜夜裡回來一趟,說是今天有事要與他商討。
霧氣朦朧,一眾輕甲的官兵踏踏朝著王府的方向疾行,蕭長恆一身金絲玄衣,慢慢出現在李潤的視野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