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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04:46 作者: 不染風霜寒
郁子音:上面明明有蓋子。
看來蕭長恆心情很不爽,懶得打開直接捏碎。
蕭長恆本人的心情也是如此。
明明在歲寧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李潤給溫習清寫了密函,現在收到了回信是必然,李潤選擇站在溫家他也在他的意料之內,可就單單看著面前的這封信,他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怒火。
明明眼疾已經治好了,李潤在他的計劃里也是早該捨棄的棋子,若不是眼疾他又怎會留李潤活到現在。
可,還是好氣。
蕭長恆捏著手中的信紙,卻不肯打開,地下的魏馳和郁子音大眼瞪小眼看著蕭長恆。
郁子音忍不住了:「可是有什麼紕漏?」
魏馳笑而不言。
「無,」蕭長恆顫了顫濃睫,將溫家給李潤的回信打開。
信紙上的字跡娟秀,隱約可見同母妃的字跡有相似之處,
溫習清:李大人到辰州便與本官回信,本官便快馬辰州,屆時你我兩人面談。
蕭長恆將信紙裝回準備好的信筒內,投給了郁子音,快步往出口走去:「將人和信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郁子音將信紙看了一遍之後點了點頭。
看來,蕭長恆要處理李潤這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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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潤將溫習清的回信攥在手裡,手心出的冷汗都快要將信紙打濕了,見春不認字,只知道李潤在和別人寫信,他就在房間外面煮帶回來的粽子,不打擾少君。
這粽子還是溫大人從都城送過來的,他還記得之前在歲寧的之後,他家少君也給溫大人寄過粽子,這就是文人嘴裡的禮尚往來!
哎,脖子好疼。
見春搗鼓著,李潤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殿內走了過來,看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見春:「少君寫完了嗎,怎麼不開心嗎?」
李潤怔了怔,「沒,就是有點困了。」
「都怪見春,走到半路還能被石頭砸中了,耽誤了時間。」
「太晚了,少君快去睡覺吧,別等王爺了。」
「什麼?」李潤快速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剛才見春回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明明就半個時辰不到了路程,見春卻走了快三個時辰才回來。
他還在擔心會不會是自己送信的手法太笨了,被蕭長恆發現了。
李潤蹙眉,擔心的拉起來見春,問:「怎麼被砸了?」
見春被自己蠢哭了:「不知道呀,嗚嗚嗚,就是突然從背後出來一個大石頭砸暈了。」
「脖子好疼鴨。」
李潤給見春檢查了一下後頸,看到傷口的時候他簡直要瞳孔地震了。
那明明是一道豎著的痕跡,怎麼可能是石頭砸的,但是見春肯定不會同他說謊。
看來,蕭長恆已經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他就知道,自己這些小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蕭長恆,怕是之前在歲寧給溫習清寄過去的書信也已經被蕭長恆看過了。
「有點腫了,」李潤取來紅花油給見春塗了一點:「我給你塗點藥,明天就不疼了。」
見春感動的稀里嘩啦,李潤卻自責不已,若不是因為他,見春也不會挨打。
弄藥的時候,蕭長恆回來了。
見春哼唧唧的和李潤說自己路上的遭遇,再回頭的時候,看見一墨色錦袍在王府的燭火下晃動,等人走近了才發現正是他家出門沒吃晚飯的王爺。
李潤給人塗好藥之後,也看到了已經走進院子的蕭長恆。
手裡又開始冒冷汗了。
蕭長恆路過小廚房的時候掃見了門口的李潤見春二人,便挪了步子走了過去,還沒到地方就看見李潤迎了上來。
蕭長恆第一反應竟然是:天這麼黑了又這麼涼,李潤會不會凍著。
他下意識的動手去解開自己身上的大麾,脫下來的那一瞬間又後悔了。
李潤根本就不喜歡他,甚至還要聯合溫家,以後怕不是要朝他心窩上捅上一刀。
解衣服的動作一頓,蕭長恆臉一沉,看著走近的人。
「阿嚏,」李潤穿的不算單薄,可還是受不了冷,小風一吹,便凍的哆嗦。
蕭長恆看著面前鼻尖凍得發紅的人。
心硬了又硬:罷了,不和他一個弱雞較量。
大麾將李潤裹了個結實,李潤的心被人這件衣服裹了一個溫暖,蕭長恆總是下意識的去給他加衣服。
蕭長恆不過一個二十有二的少年郎,怎麼會這麼照顧人。
李潤攏了攏肩上的大麾,看著面前的少年:「……謝謝。」
蕭長恆蹙眉,將人拉到自己懷裡,一把橫抱起來往正殿走,越想李潤給溫家寫信的事就越來氣,他語氣冷厲:「謝什麼謝,留著力氣待會兒在塌上討饒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 第三十九回荒唐
孤月高高掛起, 三更天已過,王府內除了夜尋的守衛之外,院子內已經無一人。但濃郁的夜色府內一三層高閣內還掌上了燈火, 近了還能隱約可聞一些聲音,那聲音若不是仔細辨別, 就宛如夜鶯在吟唱, 若是仔細聽了, 那聽見的人定會羞澀臉紅。
但, 也分人。
比如始作俑者就不會。
一刻鐘前。
李潤被蕭長恆橫抱走, 以為人會將他帶回內殿, 卻不料男人好像是突然來了什麼不能說的興致, 轉身大步朝著王府後院的花園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