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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04:46 作者: 不染風霜寒
    蕭長恆拿著書的手移開,莫名其妙的朝著一邊李潤洗澡的屏風看去,透過燭光,還能看見屏風後人的虛影,時不時還有撩動水的聲音從那邊發出來。

    蕭長恆擰了擰眉心,腦中莫名的回想起來李潤的唇。

    這時候,李潤剛好洗完。

    李潤生的白,剛洗完澡身子被燙的紅了些,潔白如凝脂的肌理上掛著瑩瑩水滴,水霧蒸騰間,熏得他眉眼臉頰上儘是紅暈。

    屋裡光線暗淡,李潤從浴桶里出來,換了一身素淨的棉麻料長衫,衣服輕柔隨著動作飄動,遠看著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李潤手上還拿著一塊乾淨的布擦拭自己濕潤的頭髮,走出屏風,霧氣便在房間裡蔓延開,還帶著淡淡的茶香。

    李潤朝著蕭長恆的方向走過去。

    拿著書的蕭長恆指尖不明顯的用了勁兒,泛著青。

    李潤:「長恆,我去趟樓下,喚小二換水,你稍微休息一切勿用眼太過。」說罷,李潤欲離開房間,結果被蕭長恆喊住了。

    「等一下。」

    蕭長恆抬眼,如鴉羽一般濃密的濃睫輕顫,抬眼掃了一眼面前穿著單薄的李潤。

    「本王去便好,你……」蕭長恆目光落在李潤的唇角的傷口上,他滾了滾喉:「你準備藥水。」

    「行。」李潤正不想去,他眯了眯眼,對著蕭長恆笑了笑:「那我去準備,你待會兒快點回來。」

    說罷,李潤走到蕭長恆身前,看著他手裡的書,「別太累眼了。」

    「嗯。」蕭長恆起身,將自己手中那本兵法書合上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握住了李潤的肩膀,無比熟練的貼著李潤的脖子。

    蕭長恆將鼻尖埋在李潤脖頸間,沉吟:「……本王。」

    李潤早就習慣了蕭長恆動不動就要吸他一口熱香的動作,他微微側臉,像一隻溫順的貓似的輕輕靠在了蕭長恆的肩膀上。

    李潤輕輕合上眼,打了個哈欠:「王爺要說什麼?」

    蕭長恆半垂著眼,停頓片刻:「本王應當好好謝謝你。」

    李潤:抬嘴角笑。

    蕭長恆鬆開了李潤,雙手放在他的肩頭,與李潤拉開了距離。

    李潤沒忍住,笑出了聲。

    「難得這麼嚴肅,我還以為要說重要的事兒。」

    蕭長恆皺眉,盯著李潤的唇角,沉聲:「閉嘴。」

    下一瞬。他又道:「我要吻你。」

    -

    一柱香的時間蕭長恆才下樓,他先喊了店小二去房間裡清走了李潤洗漱用的浴桶,轉身卻沒回李潤與他住著的房間。

    -

    出了客棧,歲寧城不遠處一茶樓的隔間內,魏馳正津津有味的吃著一串糖葫蘆,桌子上還有幾壇空了的酒罈子。

    蕭長恆蹙著眉走過去,魏琛咬了一口帶著褐色蜜糖的糰子,一邊嚼著一邊稱讚:「這東西可真好吃。」

    蕭長恆走到人的跟前。

    魏琛見蕭長恆黑著一張臉,一抬手,從他衣袖裡掉出來一個竹筒。

    竹筒滾了幾遭,在落地之前被魏琛完美的接住了:「怎麼這麼愛跑,諾,給你的。」

    蕭長恆接過。

    竹筒不是信筒,而是歲寧很常見的一種特產米糕,用大木放在竹子裡煮熟的甜品。

    蕭長恆仔細打量,單手將那完整的竹筒捏碎。

    米粒盡數散在地上,竹筒內赫然藏著一信紙。

    他打開,果然是李潤的字跡。

    魏琛看著蕭長恆黑的嚇人的一張臉,嘖嘖兩聲:「你不會是對你那個小男妻是真用心了吧?,剛剛在客棧里,真是你儂我儂,滲的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蕭長恆劍眉緊蹙,沉聲:「什麼時候的送出去的。」

    「昨天。怎麼樣,我的速度夠不夠快。」魏琛將手裡竹籤上的最後一個糖葫蘆吃完,挑眉,「我的暗衛可要比你養的那些嘍囉辦事利索。」

    蕭長恆將那封信看了個仔細,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李潤這封信是給溫習清寫的,心中大致內容是回辰州約溫習清見面的事。

    蕭長恆將信紙對摺,送上了燭台燃燒成灰燼。

    好半天,他抽了抽嘴角,道:「真是蠢得厲害。」

    蕭長恆念:「李潤。」

    終究還是選擇站在溫家那頭。

    -

    李潤等了蕭長恆半個時辰,人才上了樓。

    蕭長恆剛推開門,李潤便放下了手中的藥水,抬眼朝著門口看去,看到了蕭長恆進門,便問:「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

    蕭長恆面無異色,「去樓下呆了一會兒。」

    李潤點了點頭,心道,蕭長恆應該是和今天白日的里的少年見面去了。

    蕭長恆走到李潤身邊,坐在椅子上,將自己護目的絲帶解開,閉上了眼。

    李潤小心把弄著藥水,一邊試探性的問蕭長恆:「王爺和魏公子可是在蘭樓認識的?」

    蕭長恆點頭,他閉著眼,觀察不到李潤的表情,但是卻能聽的出來李潤口中的試探。

    蕭長恆:「十六年前,魏琛是蘭樓邊疆小國皇室邊親,他同本王一樣……都是送過去的質子。」

    李潤聽到這兒,眉心一簇。

    大琅大一統數百年,早已就沒了國與國之間的交易衝突,已不需要用所謂的質子,去脅迫他國或者向他國示好。但他不是沒聽說過,所謂的質子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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