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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04:46 作者: 不染風霜寒
說罷,蕭長恆起身,蹙眉看著李潤頸間的紅痕。
他下床,拿了藥棉走到榻前,將李潤脖子上的牙印擦拭了一遍,又重新給李潤塗了唇,沉聲:「本王說過,不討厭你。」
李潤:「……」
這麼非禮人一番,轉身卻全身而退,若是以前……
從前……
「罷了,」
李潤合上了眼,嘟噥一句:「你說過,你我都是男子,不必在乎那麼多……可男子與男子之間可是不會做這些動作的。」
蕭長恆蹙眉問:「那,又如何?」
李潤:「這是夫妻之間才會做的。
蕭長恆抽了抽嘴角,不悅:「你我現在不就是夫妻?」
李潤:「所以,王爺喜歡我嗎?」
蕭長恆:「我不喜歡男子。自然不喜歡你。」
李潤:「……」
李潤心道,我看你能嘴硬幾時。
李潤勸自己,除了脖子有點疼,他也不吃虧。他本就是已死過一次的人,又為何要因為這麼一件小事情揪心不已。蕭長恆當他是藥引子還是有……別的想法都好,自己早就知道不是,既然決定拉攏人,那這點委屈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杯水車薪,九牛一毛。罷了。
辰州之後,一切便結束了。
蕭長恆皺眉,「你身上的味道能緩解本王的眼疾。」
李潤一點都不意外,現在他在熱期,身上的味道要比平時濃郁,而身體接觸更能挖掘熱香,所以蕭長恆才會下意識的吻.他。
可是,蕭長恆給他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我知道,」李潤拖著發軟的腿,撐著床榻坐了起來,有氣無力的靠著床幔,歪著頭,「王爺眼疾嚴重。」
李潤衣領還半敞開著,唇肉泛紅,小臉慘白,軟的像是一隻乖巧的白貓,任憑主人順毛。
李潤語氣撩撥:「我幫王爺治病,如何?」
蕭長恆將手中的眼高放下,抬著眼看了一眼李潤,「如何治?」
李潤低著頭笑了笑,「吻.我啊,王爺沒有感覺吻.我的時候,香味更濃郁些嗎?」
蕭長恆的銅仁微微一縮,動了動薄唇:「本王……」
李潤見蕭長恆猶豫,便裝樣子嘆了口氣:「若王爺覺得與一個男子做這些事情荒唐那就算……」
李潤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按在了塌上:「等一下……」
蕭長恆將李潤又欺負了一番,看著身下雙唇微腫的問,沉吟:「李潤,閉嘴。」
說罷,他又低下頭,撬開牙關。
呼吸屏蔽間,李潤抬手撐在蕭長恆的胸口。
蕭長恆的心跳,怎麼這麼快。
-
晚上。
見春給李潤熬好了湯藥,送進房間的時候,李潤還在睡覺。
見春不敢耽誤,生怕李潤吃了涼的胃裡難受,便小心的將湯藥的小爐子搬到了房間,就守著李潤溫著藥。
藥爐子是客棧小廚房借過來的,蠻重,抬過來的時候,還不小心燙傷了手肘的皮膚,這會兒已經開始疼了,他一邊觀察著火苗,一邊疼的直咧咧。
很快,李潤被熱醒了。
塌上的人長睫輕顫,鬢角熱汗津津,身上的熱潮還在小幅度的翻湧著。
李潤起身便看到了一遍搖著扇子,一遍歪著腦袋觀察小火苗的見春。
湯藥是一早就命準備好的,沒想到和蕭長恆耽誤了時間,看窗外暮色濃郁,現在這個時辰,怕不是已經快寅時了,李潤以為他的湯藥已經被倒掉了。
見春專注著小火苗,絲毫沒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了過來。
李潤垂睫,看著守著自己的見春。
之前,他性子倔,熱期的時候小父親總說找個漢子,李潤不想這麼隨便交代給別人,每每都是將自己鎖在房間裡硬抗,這時候小父親便會守著他,給他煮藥。
李潤恍然之間,吧嗒一聲,一滴淚順著眼角滴在手背是上。
見春這時候見火太大,便換了個方向,停下了手裡扇扇子的動作,恰好看見塌上的李潤。
李潤的一頭烏髮盡數垂在肩頭,燭火搖曳,明明滅滅的燭光映在他流暢的頜線處,他五官又好生出挑,美的讓見春看呆了眼。
李潤攏了攏自己的長髮,整理了身上鬆散開的衣物,下床摸了一把見春的腦袋。
「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休息。」
見春一眼便注意到了李潤有些紅著的唇,心想王爺今日在少君房中待了一天,那少君的唇……肯定是王爺弄的,王爺說是不喜歡少君,可身體好生誠實!
見春低了低頭,偷偷笑:「王爺特意吩咐了,讓少君吃了藥再睡。」
李潤拿著隔熱手帕的手一頓,心中思緒紛雜。
少頃,他動了動唇,將自己的湯藥倒進碗裡,回頭朝著只打哈欠的見春笑了笑:「我來就好,快點回去休息。」
見春離開之後,李潤找人把房間的小爐子抬走,喝了藥之後,他站在窗前,回想今天的事情。
李潤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想起白天,蕭長恆忘我的時候,曾反覆的吸吮、啃咬他的唇肉,甚至還告訴他,脖子的味道沒有口中的濃郁。
李潤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拿起筆墨,寫了滿滿一張紙,然後等墨跡晾乾,收進了信筒內。
-
蕭長恆約了魏琛在歲寧邊境一叫蘇鎮的地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