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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04:46 作者: 不染風霜寒
「本王還有不解之處。」蕭長恆一隻手抓著李潤的胳膊,用另一隻手摘下了自己護目的絲帶,露出那雙看狗都深情的黑眸,濃睫如鴉羽快速煽動幾下:「解釋給本王聽聽。」
李潤:「……」
懷疑你就是故意整我。
李潤扶額,只好又重新坐在人身邊。
蕭長恆鬆開了他的手,李潤用手摸了摸被蕭長恆攥住過的地方,心裡鬆了口氣。
他朝著蕭長恆微微探過去身子,用手在嘴邊擋著:「哪裡聽不懂?」
李潤明明比蕭長恆要大上五六歲,又成過婚,今天這話本也是他要過來聽的,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今天總感覺羞得要死,而且,他也想不明白,這種話本,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蕭長恆看著認真的李潤,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李潤一本正經:「……?」
「本王好奇,嘖……」蕭長恆看著李潤的唇。
李潤的唇生的很飽滿,上唇偏薄,下唇圓潤,顏色偏淡……像一塊抹了蜂蜜的米糕。
一個男子的嘴巴,竟生的這麼秀氣。
李潤動了動唇,露出兩顆貝齒,「蕭長恆?」
「……嗯」
少傾,蕭長恆收了收神,垂眼抬著嘴角:「走吧。」
李潤:「?」
不問了?
蕭長恆欲起身,才恍然想起來剛才是要問李潤什麼。
他沒提,李潤也沒說,直接拿了東西準備走人。
蕭長恆不滿李潤沒提,又躺了下去,抓住了已經站起來的李潤的衣角。
蕭長恆躺在搖椅上仰著頭,李潤回頭,恰好對上蕭長恆的眉眼。
蕭長恆半眯著眼,笑著問:「剛才,本王是想問你,有沒有過心儀的人?」
?
這個和話本有關係嗎?
但李潤還是如實回覆:「沒。」
蕭長恆點了點頭,「可有過經驗?」
李潤:「?!」
「……什麼經驗?」
蕭長恆:「和男人……」
李潤臉爆紅,打斷蕭長恆的話:「沒有!走了。」
蕭長恆驚錯地看了一眼李潤,隨即打趣他:「所以,才喜歡聽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蕭長恆又道:「若是……」
這次,李潤直接一步上前,捂住了人的嘴,臉紅的好像能滴血一樣。
李潤側過頭,不看蕭長恆的眼睛:「你,不,不許說這個。」
蕭長恆笑著點頭:「好。」
回去的路上,李潤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帶蕭長恆出來聽話本了!
-
當晚,兩個人的關係算是緩和了那麼一點,蕭長恆回客棧補了一午覺,李潤則出了門,說是去姨母家了。
李潤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寅時。
夜半,蕭長恆在書案前看信,忽地聞聲,門口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李潤拍了拍門,喊出了聲:「長恆,你睡了嗎?」
李潤的聲音很小,應該是害怕打擾他睡覺。
蕭長恆將魏琛送來的信紙放進香爐里,轉身走到門前。
姨母盛情難卻,李潤不得已多喝了幾杯,本不打算回來了,但又轉念想,答應了蕭長恆晚上給他敷眼睛,便拖著喝的發軟的身子回了客棧。
回來之後才發現,已經快寅時了。
蕭長恆打開門,李潤單手撐著門框,見他開門,便抬了抬頭,紅著一張臉,紅唇一張一合:「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蕭長恆抿唇,盯著滿身酒氣的李潤,簡直像是要把人看出來一個窟窿。
蕭長恆拉著李潤的胳膊,一把將人拽進房門,關上門將人丟到美人榻上。
蕭長恆蹙眉,「身上要臭死了,今晚你就躺在那裡睡。」
李潤躺在美人榻上,小腿半耷拉著,還好有墊子墊著,不然蕭長恆這一下非要摔個夠嗆。
李潤頭沉的厲害,碰到躺著的東西便睜不開眼了,他半睡半醒間,垂睫看著身邊的蕭長恆,一時將人看著了他的贅婿。
想起贅婿又想起了自己的小父親。
李潤的小父親和他一樣,也是哥兒。小父親出身商甲之家,家中沒落後偶遇在還沒升任宰相的窮書生他的大父親,之後兩人便成了親,生下李潤之後大父親仕途也一路通順,家中越過越富足。
哥兒與普通男子有很多差別,生的不如普通男子壯實,膚色也白,哥兒極少有生的丑的,大多數都較為美艷。
李潤的小父親便是這樣一個又溫柔又美麗的哥兒。
李潤想起小父親給他煮熱期的湯藥,想起小父親給他加衣,想起剛去小縣衙任職的時候,小父親不遠百里去看望他。
李潤紅了眼,看著蕭長恆,嘴裡嘟噥:「父親,潤兒好想你。」
李潤知道自己哭了,他可是個而立之年的哥兒,若是成婚早,已經是好幾個崽子的小父親了,可他就是忍不住。
李潤撇了撇嘴角:「潤兒死了,醒來之後還嫁人了,過的一點都不好,這裡沒有哥兒,潤兒以後便是個怪胎了。」
蕭長恆看著躺在美人榻上哭鼻子的李潤,眉心的溝壑能夾死蒼蠅。
他走近了,垂眼看著哭的厲害的人。
李潤止了淚,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臉。
蕭長恆抽了抽嘴角,半蹲下身子,離近了人。
蕭長恆喚了一聲:「李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