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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04:46 作者: 不染風霜寒
李潤:「……」
難道還要解釋一遍自己是個哥兒?
蕭長恆大概是不會相信。
李潤想了想,回了一句:「不知道。」
……
「不管怎樣,」蕭長恆站在李潤身後,不舒服的閉了閉眼,又睜開盯著李潤的身子。
他能感覺到李潤似乎變了很多。
與人成婚之後,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科考作弊,唯利是圖的人相處這麼久。
蕭長恆踱步走回自己的房間,經過李潤身側站住了腳:「不管怎樣你都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若你安分點,以往的事情本王都可以不計較。」
李潤蹙眉眺望遠方的明月,淡淡「嗯」了一聲。
蕭長恆:「明日在此處休整一日,之後啟程去歲寧,順道回你老家小住半月。」
「去歲寧?」
李潤回神,腦中又翻湧起來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原主祖籍在歲寧城,自從進了京城科考之後便再也沒回過家,老家也只有幾個表親,可以說得上幾乎已經不再聯繫了。
蕭長恆的計劃,應該是辰州才對,莫非又突然有了別的計劃?
李潤凝眉:「怎麼突然要去歲寧?」
蕭長恆打量了一眼李潤,直言:「本王要去找一物。」
「找東西?」李潤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句:「什麼東西,很重要嗎?」
蕭長恆神色暗淡了下來,沉聲:「本王母妃的遺書。」
……
蕭長恆自幼隨著先太后溫習樂遠走蘭樓,後來當時還是廢后的溫習樂因病死在了蘭樓。
遺書卻在大晟國內的歲寧城,難道這裡的事情便是蕭長恆日後謀反的真正原因?
李潤腦袋裡信息量爆炸,卻有不得其解。
好半刻他才鬆開了眉心,平淡道:「王爺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和好生休息,歲寧還要遠上許多。」
蕭長冷冷「嗯」了一聲,餘光掃到李潤臉上,微微打量,他便朝著自己的房內走去。
夜半,郁子音從房檐上躍下。
蕭長恆躺在房內的躺椅上:「可有什麼動靜?」
郁子音剛從李潤房間出來,「回閣主,您離開之後人就睡著了,溫家那邊有書信朝著這邊送來,不過李潤好像警惕性很高,並沒有接。」
蕭長恆半眯著眼,有點不可置信的抬了抬嘴角,「有趣,李潤到底是溫習清的人,之前裝的還挺像,本王差點信了,更別說那群閹人。」
「繼續觀察溫家那邊。」
郁子音:「是。」
-
第二日李潤起得很晚,早膳也沒吃,睡醒了便已經近午時。
昨夜蕭長恆對他說的那一通話,他思來想去得到最有可能的一個結論,那便是蕭長恆在試探他是那方黨派。
原主確實是狗皇帝那邊的,但是他穿過來的變化,蕭長恆不可能觀察不到。
所以 ,蕭長恆昨夜與他透露行程,無非是想探他老底。
可惜,他那裡都不站。
房外。
見春見李潤房中有了動靜,便上前敲了敲門,「少君您可起床了?」
李潤穿戴好衣物,走過去打開房門:「醒了。」
李潤出門,隨見春去樓下用了早點,沒有看到蕭長恆的人影,便主動詢問:「王爺呢?」
見春早上已經吃過飯了,現在看到油光光的餅子又餓了,少君許他一起吃,他便抓起一個油餅,邊吃邊回:「啊?王爺昨晚不是去您房裡了嗎?」
李潤一口清茶差點噴出來。
他問:「你怎麼知道王爺去我房裡了?」
「我住您隔壁……聽聽到了動靜。」
說罷見春的臉刷一下紅了,低下頭端了一碗粥喝。
昨晚?什麼動靜?
莫非是他與蕭長恆敷藥到時候?
李潤懶得解釋,這種事他也沒經歷過,總不能說昨夜他們夫夫二人,只是單純的抱了半個時辰吧。
-
歇腳的小城還算繁華,客棧不遠處便有聽說的茶樓,李潤向掌柜的打聽了位置,吃過飯便帶著見春去茶樓。
還有半天的時間夠他消磨。
兩人帶好細軟,戴了斗笠準備出門,卻在還沒踏出門的時候撞上了不知道去了何處回來的蕭長恆。
昨夜那絲帶又繫上了。
李潤掀開斗笠的白紗,好奇蕭長恆是如何閉著眼也能正常走路的。
估計真的是功夫到家了。
李潤主動詢問:「王爺去何處了?」
蕭長恆穿了修身的衣袍,顯得更加英姿挺拔,就是走在人流中都是最扎眼的存在,更何況他還帶著保護眼睛的絲帶。
蕭長恆透過絲帶,微微眯了眯眼,入眼是帶著斗笠的李潤,他沉聲:「隨便轉了一圈,你要去哪裡?」
李潤如實回答:「休整一日甚是無聊,我去茶樓聽書,王爺去嗎?」
本事無心的問了一句,李潤卻沒想到,蕭長恆像是考慮了一下,然後回道:「那便走吧。」
邊上見春有眼力勁兒的退了一步:「公子,小的突然肚子疼,恐怕不能陪著公子了。」
李潤:「……」
「那便回去好好休息。」
-
李潤給蕭長恆帶上一頂斗笠,兩人並肩往茶樓的方向走,李潤時不時的觀察蕭長恆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