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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04:46 作者: 不染風霜寒
他聽蕭長恆的就行了。
這一輩子,過的隨意些便是最好了。
反正結局又改不了,蕭長恆遲早要登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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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潤換了一身墨綠色的官袍,跟著蕭長恆一起進了宮。
幾日未見,李潤發現蕭長恆的眼疾好像越發嚴重了,一隻眼珠上已經開始布紅血絲。
可是他又實在記不得書中某些具體的情節,忘記了蕭長恆為何得了眼疾。
進了大殿,李潤發現,雖在亂世,但大晟是該有的官員倒還是真不少,但一半都是宦官,穿著紫紅色的官袍,好辨認。
蕭長恆站位靠前,李潤也跟著他靠前,離得近了,他還能注意到那日在太傅府中威脅他的皇帝。
仔細一看,長得倒是與蕭長恆有幾分相似,只不過不如蕭長恒生的精緻。
眾臣逐一啟奏,李潤算是蕭長恆的附從,他什麼也沒寫,也沒什麼要稟告,只想露個臉,末了回家繼續躺平,任話本中的主角門鬥來鬥去便好。
他只需要抱著蕭長恆這條大腿就行。
誰知,那不想活的蠢貨皇帝,點了蕭長恆的名!
龍袍男悠然自得的躺在龍椅上,得意的看著地下對他俯首稱臣的蕭長恆:「皇叔,你可知罪?」
李潤抬眼,「!」
大哥,你怎麼敢的呀?
罷了,李潤低了低眼,心道:有些炮灰成為炮灰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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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朝中一共有三黨立足。
以魏盡忠為首的是東廠宦官。
以前太子太傅為首的溫習清是先帝手下護國大將軍幼子,此派多是先帝手裡的老臣,對大晟皇室忠心耿耿,此人也是蕭長恆母親的幼弟。
最後便是一年前,眾人沒想到從蘭樓活著回來的蕭長恆。
朝政中,溫習清緩和宦官魏盡忠鬥爭了數十載,依舊難分伯仲,直到蕭長恆回來。
蕭長恆便成了兩個黨派拉攏的對象。
之前朝中傳言,先帝故去的時候,太上皇想把皇位傳位蕭長恆,但最後謠言不攻自破。
皇位傳給了先帝的獨子,蕭長恆封了攝政王。
龍椅上男人的話一出,百官戰戰兢兢弓緊了背,生怕這從厲鬼坑中爬出來的蕭長恆,攪亂大晟的國,但又忌憚他背後不知深淺的勢力。
蕭長恆似乎要有預謀,連步子都不曾挪動,只隨意的俯身,明晃晃的不屑呼之欲出。
「陛下,臣,惶恐。」
殿上,龍袍男人被蕭長恆的蔑視氣的臉都綠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朕讓你將那掉包之人首級呈上,如今一個月已經過去,你那蠢貨表親的頭呢?!」
「臣無能。」
蕭長恆的回話恰好順應了男人的心意,龍袍男人道:「此類小事都做不好,那朕看,你這攝政王也別做了,去辰州好好反省一下。」
此話一出,站在殿上的紅紫衣服的宦官跪倒了一片:「還請陛下三思!」
李潤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這,這勾結也太明顯了!
這宦官在他看過的話本里,拿的都是反派角色,這蕭長恆不愧是大反派,反派該有的他一個也不少!
正當李潤猶豫要不要跪的時候,若有似無的聽見身前的蕭長恆淡淡的哼了一聲。
殿上正派溫黨人見此種局勢,個個吹鬍子瞪眼,恨不得直接斬了蕭長恆。
可蕭長恆本人卻不以為意的行了禮:「臣,謝陛下。」
李潤:「?」
……
殿上瞬間鴉雀無聲,李潤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叩首。
「臣,請陛下命臣一起隨王爺去辰州。」
夫唱夫隨罷了。
夫君是反派,他他他他做反派的賢內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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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李潤拖著站的酸疼的雙腿,小步跟在蕭長恆身後。
李潤腦袋裡昏昏沉沉,較勁了腦汁想自己之前聽過的劇情,卻始終回憶不起來文中具體的情節。
回府的路上,李潤同蕭長恆上了一輛馬車。
蕭長恆眼睛酸澀,近幾日,甚至連一人近的物體都看不清楚了。
身子跟著車一起晃悠的李潤見蕭長恆蹙眉,問道:「王爺眼睛不舒服嗎?」
蕭長恆懶得理他。
但是兩人卻挨得很近,蕭長恆總是莫名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那個味道他在成婚那夜也曾聞到過,只不過最近味道淡了很多。
最要緊的是,那個味道似乎能緩解他的疼痛。
思想掙扎許久,蕭長恆鬆了口氣,沉聲:「眼疼。」
李潤心中重複了蕭長恆的話:「眼疼?」
李潤似乎是想到了一點點東西。
此刻,正在急速行駛了馬兒突然一陣長嘶。
李潤瞬間茅塞頓開。
蕭長恆去辰州是治療眼睛!
危機果然能激發潛能。
可就在此時,行駛的馬車驟然停下,緊接著,噗呲一聲,一道紅痕染上帘子上。
蕭長恆不得已睜開了眼,眉心儘是不快。
蕭長恆:「有死侍。」
李潤 :「有埋伏。」
兩人一起出聲,李潤意識到蕭長恆的眼睛不方便 ,便火速抓住了他的手,「別怕,這裡是京城,他們人肯定不多。」
蕭長恆被李潤下意思的動作弄笑了,他若知道這是誰搞來的嘍囉,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