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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4:04:46 作者: 不染風霜寒
龍袍男子說完就要離開,他身邊的幾個貌美的姬妾攙扶著簇擁著往外走。
想到蕭長恆,李潤嚇得直接喊住了人:「陛下且慢……」
李潤一襲紅色喜袍,雙手將毒藥奉上:「臣,有話稟告 。」
龍袍男子腳下一頓,摟抱著衣著清涼的美姬緩緩轉身,回頭看著匍在地上的李潤敷衍道:「愛卿請講。」
李潤:「臣有悔,月前的殿試小人買通的監考的福公公得知陛下所喜愛的題目,才得以考中著狀元郎,如今臣因為此事夜夜難安,還請陛下收回與攝政王爺親事,發配小人去邊塞為我大晟盡忠。」
蕭長恆惹不起,皇帝他惹不起,他走了好……
「胡話!」龍袍男人鬆開了美姬,上前兩步將李潤從地上拽起來,言辭狠戾:「李潤,你這是要抗命?!」
李潤心中慌亂,可一想到蕭長恆,便咬咬牙,低下了頭:「臣不敢,只是臣真難當大任,還請……」
龍袍男子手上用了力氣,目呲欲裂:「你不敢?笑話?」
李潤被扯著的胳膊有些疼,但他還是一心將那毒藥遞給龍袍男子,表達自己寧死也不接受下毒的態度:「臣……臣難當大任,恐怕會有失陛下所託。」
李潤眼角餘光掃到那三個衣著清涼的美姬,面前那三個美姬都是蕭長恆的人,若接了那毒藥他定活不過今夜!
李潤心中喟嘆,書中的攝政王蕭長恆可要比眼前在這個帶著皇帝帽子的人要可怕的多了。
見李潤不肯收下,龍袍男子臉色一陣青白,鬍子都翹了起來。
李潤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毒藥就被男子一巴掌拍到了地上,緊接著一道重重的巴掌「啪」地落到了他的右側臉頰。
李潤摔了一個踉蹌,單薄的身子半趴在地板上。
大紅色的喜袍下一節纖細的手腕漏了出來,一顆刺眼的硃砂痣映在李潤眼裡。
等等。
這……這好像還是他的身體。
李潤來不及細思,龍袍男子又做勢從身邊的姬妾手中接過一把利刃,鋒利的刀刃挑著李潤尖尖的下頜,「這張臉生的倒是不錯,想必朕的皇叔也好生喜歡。」
「既然不肯幫朕,那你就去死吧。」
龍袍男子笑吟吟的咧著嘴,將那炳利刃在李潤臉上拍了拍。
……李潤閉上了眼,心中荒的要死。
片刻之後,男子停下了動作。
「怕嗎?」龍袍男子突然發現了更有趣的玩兒法,他把刀扔到了一旁,一隻手捏住了李潤消瘦的臉頰,將一顆藥丸送進他的腹中。
「朕的皇叔比朕還要小上許多,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級,但是……」
龍袍男子捏著李潤的下頜,貼近了他的耳側:「但是他從小吃了不少苦頭,還差點被蘭樓的人牙子給羞辱了,他最討厭的就是男子。」
「情藥三個時辰後便會發作,屆時剛好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
「嘖嘖,你說說你要是脫光了身.子爬皇叔的塌,他會是什麼反應?」
「愛卿,好好受著吧哈哈哈……」
龍袍男子揮袖而去,李潤撐著地板從地上坐起來,瘋狂的用手去扣自己的喉嚨。
吐出來。
一定要吐出來。
-
午時前,太傅府到不遠處的攝政王府之間的路上十里紅妝,鑼鼓喧天熱鬧了一晌午,幼兒們圍著迎親的馬車撿糖果和銅錢歡喜了一路。
蕭長恒生的高大,駕著一匹英俊的赤兔就更加英姿颯爽,一身喜袍將他稱得更蘭枝玉樹、風光霽月走在人群中,便是最吸引眼球的存在。
接了新少君,儀仗隊又繞著京都轉了半遭,等到了王府拜了堂,已經暮色漸晚。
攝政王府。
李潤身上還是那套繁瑣的喜服,只是臉上又上了一些妝,蓋頭下那張本就我見猶憐的臉,更多了幾分魅色。
李潤被下了東西的身體一陣一陣的熱.浪,熱流像是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掉一般,冷汗打濕了他的鬢角,犯青的骨節相互掐著,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殿外,親客走了個乾淨,蕭長恆坐於殿上太師椅上,那身喜服早已經褪去換了一身金絲玄色的衣袍。他雙目緊閉,但耳朵卻微微的異動。
這時,一夜行衣人從房檐下輕輕躍下,進入殿內,恭敬的單膝跪在蕭長恆的身前。
郁子音:「見過閣主。」
蕭長恆看著很是不悅,星眉緊蹙,一張冷臉板著。
郁子音低了頭,直接道:「李潤並未接狗皇帝的蠱毒粉,但是那狗東西給他下了情.藥,這會兒應該快發作了,需要屬下去處理掉嗎?」
蕭長恆淡淡嗯了一聲,吩咐:「別弄死 ,人還不清楚是那邊的。」
郁子音:「……」
郁子音蹙眉。
如今大晟朝中動盪不已 ,這效果卻恰恰是蕭長恆想要的。
好在蕭長恆暫時傷了眼睛。
郁子音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屬下遵命。」
她思慮少頃,有些為難:「閣主,子音……」
「子音是放血還是先斷了他的四肢?」
蕭長恆今日迎親用眼過度,眼下正惱,他又知道子音的手段。
「放.血。」
末了,蕭長恆又就加了一句:「下手輕點,讓他不能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