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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31:13 作者: 噠噠啦愛你
    從許准那件寬大短袖裡伸出來的手臂, 細膩白皙,甚至在視覺上給人一種晶瑩如玉的觀感, 美好的像是藝術品, 似乎連多看一眼都會顯得唐突。

    這會兒, 這只能令任何男人心動的纖細手臂, 就這麼柔柔的伸出來,用細嫩的手指牽住了許準的衣袖。

    男人身子僵在那兒,白色襯衫下的健碩身軀,繃緊了每一塊肌肉,像是下一秒就要出手捕獵的野獸。

    他雖然依然沉默的站在那兒, 瞳孔卻微縮, 顯出一股子蓄勢待發的危險和野性。

    然而小飛月好像一點兒都沒察覺, 這種夜幕下孤男寡女獨處時, 暗流涌動的危險。

    少女溫熱又綿軟的身軀,不著痕跡地貼了上來。

    「准哥哥,我忘了問你啦。黃經理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呀?」

    畢竟售樓處的黃經理不是第一天欺負小姑娘了。

    可不早不晚,偏偏是在准哥哥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的不久,對方被請去喝茶…

    然後關於對方的所有醜聞,一夜之間發酵爆發,牽出了嚴重的後果。

    依著從小到大,面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保護,秦飛月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聯想到,這件事的背後,是誰在推波助瀾。

    是呀,從小就這樣。

    但凡有誰欺負她,准哥哥總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她的人。

    男人強勢霸道,卻還很護短。

    除了在和她談戀愛這件事情上,顯得有些不解風情和被動了一點點,准哥哥幾乎是完美的。

    面對少女的詢問,許准沒有否認。

    他喉結滾了滾,輕輕嗯了一聲。

    黃經理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

    人在做天在看,既然有色.欲薰心的膽,就要有接受懲罰的準備。

    他只不過是把人證物證,都幫著搜集到了一起,讓法律懲罰對方罷了。

    他黑眸微微垂下,視線落到少女欺霜賽雪的手臂上,短暫停頓了片刻,又不著痕跡的移開。

    聲音恢復了平常的冷淡。

    「去吃飯。」

    秦飛月這才捂住肚子,後知後覺的感到有點餓。

    她睜著圓溜溜的小鹿眼,看著許準備回來的披薩,驚喜地呀了一聲。

    「是我想吃的!」

    每當這種時候,許准就會覺得,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好像的確還沒完全長大。

    少女高興起來時,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唇角旁的梨渦,滿是蜜糖一般的狡黠和天真。

    還是讓他忍不住,想把對方當成一個小朋友。

    等看著小姑娘吃完了他帶回來的晚飯。

    許准站起身,將襯衫的袖子往上卷了一點,露出了骨節分明的手腕。

    他手背上有淡青色的血管,皮膚冷白,甚至不需要傳說中的金絲眼鏡,只憑著這張臉,和這副肌肉緊實顯得修長的身材,就能演繹出一股斯文敗類的味道。

    男人微微壓低上半身,收拾桌上的東西時,也慢條斯理的,顯露出一股中世紀貴族的優雅。

    秦飛月小手托著腮,像只嬌憨的貓貓那樣,注視著許准。

    顧盼生輝的一張小臉精緻如玉,她眨了眨忽閃忽閃的小鹿眼,恆潤潤的唇張了張,聲音輕柔道。

    「准哥哥,你對我真好。」

    這樣甜甜軟軟的撒嬌,許准以前聽過不少。

    小飛月向來就像一隻嬌軟小奶貓那樣,知道怎麼在他心裡放肆蹦噠,還不讓他惱。

    「那就早點休息。乖一點。不要玩手機到半夜。」

    收拾完桌子上的餐盒,許准居高臨下的站在餐桌旁,黑眸深邃的注視著少女,像個老父親一樣叮囑。

    秦飛月就眨巴著濕漉漉的杏眼,輕輕點了點頭。

    少女長睫毛細細密密,仿佛兩把小刷子。

    精緻的小臉,乖巧又嬌憨,看起來聽話極了。

    「所以你要走了嗎?」

    秦飛月一針見血的看出了男人的目的----准哥哥又想走。

    而且還是那種看到她太過親近,下意識避讓的那種走。

    別人談戀愛,都是一分鐘恨不得掰成兩分鐘用,天天黏在一塊,恩恩愛愛的,就像連體嬰兒一樣,喜歡肢體接觸。

    可她的這個男朋友,卻好像格外不同。

    每次都是她粘著纏著各種要求著,准哥哥才會半推半就地親親她。

    仿佛屬於老男人的那些熱情,全是被她自己親手挖掘出來似的。

    雖然很有成就感啦。

    但是偶爾,她也會很期待准哥哥主動一下。

    就比如現在。

    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公寓,隱蔽性極強,就他們兩個人,還是晚上。

    這些因素組合在一塊兒,准哥哥竟然還迫不及待的想走?

    小飛月有些挫敗。

    她青蔥似的手指托著腮,杏眼有些幽怨的望著許准身影,很像一隻被拋棄了的小可憐。

    這目光,許准當然抵禦不住。

    他幾乎是僵在那裡,憋了一會兒,才用乾澀的聲音試著安撫小女朋友。

    「公司里還有點事。」

    「梁濟他們在等我。」

    明明是正當的理由,可對著少女那雙滿是水光的杏眼時,許准說出口的聲音,莫名的低了兩度。

    他甚至抬手按了按鼻樑,覺得有些無措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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