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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29:33 作者: 小橙子吖
沈沫心裡很清楚,從小到大,陸野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動,又怎麼可能會收拾他,不過是說著嚇唬嚇唬他罷了。
幾分鐘後,沈沫坐在小矮凳上,看著面前盆子裡漂浮著,明顯大一號的黑色內褲,羸弱的臉頰上首次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讓我給你洗內褲?」
陸野:「對。」
沈沫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內褲上被撐起來的痕跡,臉色越來越紅,他甚至都沒勇氣去摸一下。
他彆扭的移開視線,拒絕:「我不洗。」
好不容易想到個好辦法能治治沈沫,既不用動手收拾又不用對沈沫說重話,陸野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天才,自然不捨得善罷甘休。
他一手撐著衛生間的大門,整個人擋在前面:「你今天要是不洗,我就不讓你出去,今天下午也別想去上課。」
陸野的聲音慢悠悠:「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沈沫的臉頰紅的像是要滴血,被陸野這麼一威脅,只能咬了咬牙應下:「..我洗!」
沈沫緩緩伸出手,去碰那薄薄的一片布料,一想到這東西和陸野某個部位的親密接觸,他的雙手都燙的嚇人。
一顆心想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一樣。
沈沫雙手輕輕的拽著那薄薄的布料,一下又一下的緩慢搓著,整個人的臉色都紅透了,甚至因為太過於激動,呼吸粗重了起來。
陸野見到沈沫身體微顫,一副被氣得不輕的虛弱模樣,拿著他的內褲搖搖欲墜,嚇得他趕緊把自己的內褲一把奪走。
「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好了好了,咱們不洗了。」
害怕沈沫又發病,陸野連忙俯身,把沈沫抱起來往外走,關切的查看著他的情況:「呼吸是不是又急促了,想不想咳嗽?」
沈沫搖了搖頭:「沒有。」
他倒是希望是發病,至少也比現在有出息一些。
聽到沈沫這樣說,陸野鬆了口氣,輕輕把沈沫打橫放在床上,看著沈沫小臉緋紅的樣子,啞然失笑:「沫沫,就算是不想給我洗內褲,也不用氣成這樣吧?」
沈沫悄悄的握緊拳頭,臉頰上的餘溫未散。
他能怎麼說?說不是因為氣的,是因為喜歡你,所以羞成這樣的嗎?沈沫眼底划過一抹無奈,恐怕這樣說,陸野下一秒就能和自己斷了關係吧?
陸野一隻手撐在沈沫身側,輕輕的湊上前來,和沈沫鼻息相對,修長的食指輕輕把沈沫的眼尾揉了揉,炙熱的視線盯著沈沫。
「哥哥每天給你端茶倒水,捏肩餵飯,伺候得你多舒服?到頭來,連幫我洗內褲都不願意?」
沈沫微微仰著頭,眼前有點眩暈,語氣略微有點乾澀的辯解:「沒有。」
陸野轉而揉了揉沈沫鬆軟的頭:「算了,不鬧你了,我出去給你拿吃的。」
兩人簡單的吃過午飯,又在寢室擠休息了一會兒,陸野才送沈沫去的教室,晚上又領著人如校外吃了點晚餐才回來。
夜幕降臨。
沈沫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枕頭裡,呼吸逐漸沉重,纖長濃密的睫毛抖了抖,睡的並不安穩。
混沌的夢境中,漸漸透出一抹光亮。
男人低吟的笑聲在耳邊漸漸迴蕩:「沫沫。」
觸感漸漸明朗,恍惚間,陸野好像俯在他帶著涼意的脖子上,低聲喃喃著:「沫沫。」
男人的手似乎是帶著某種魔力,掠過他的肩頭鎖骨,又落在他細窄的腰間,反覆的摩挲著。
身體傳來的異樣感讓他像是湖裡的一葉孤舟,只能雙手緊緊的抓住陸野的肩頭,才不至於翻落水中。
陸野的聲音反覆縈繞在他的耳畔,一遍有一遍的質問著:「真有這麼舒服,我伺候得真有這麼舒服?」
熱,渾身好熱,像是要蒸騰起來了一般,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想要把身體裡的熱意驅趕出去。
陸野的手抓著自己的手到了腰腹以下的位置,他低聲輕笑道:「作為報答,那你可要幫我洗內褲哦。」
兩隻交纏的手緩緩往下,挪到了那黑色的褲邊,漸漸往下拉..
沈沫難耐的蹙著眉,面色凝重。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眼,面色難看的扶著床頭坐了起來。
沈沫難受的捂住胸口,感受著剛剛夢境裡的悸動,半闔著清冷的眸子沾染了一層水氣,臉色也是一片潮紅,額頭上是細密的薄汗。
因為太過於真實的夢境,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緊接著,一股難言的羞憤也湧上了沈沫的心頭,疏離冷淡的臉頰更被衝散不少,餘下一抹紅。
他竟然..竟然做了和陸野的那種夢!
雖然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了自己對陸野的感情,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夢。
沈沫的臉頰上涌動著不可置信,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胸口翻騰,氣息也是一下比一下粗重。
陸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沈沫捂著胸口,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呼吸一下比一下重,當即嚇得一激靈,睡意頓時消散,清醒了不少。
沈沫的哮喘是兩年前發作的,而哮喘病人晚上睡覺時,呼吸喘息聲較重,偶爾還伴有咳嗽。
自從兩年前看到沈沫發病暈倒後,陸野從來不敢讓沈沫單獨在一個人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