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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10:27 作者: 若詩安軒
江黎怕摔,身子後傾倚上他,方才她怕貼的太近不合適,還特意空出了些許距離,這下好了,他們之間再無一絲縫隙。
她貼著他,他攬著她,從後面看過去好似一個人。
唯一不妥的是,他心跳太快,都要把她背脊震麻了。
江黎不安的朝前移了移,還沒移開多少,謝雲舟又是一鞭打在馬背上,馬兒受痛疾馳。
江黎不差,沒坐穩,朝後傾倒。
謝雲舟再次如願,把美人抱滿懷,他道,還是老天爺懂他,讓變天來的如此及時。
快進城門時,謝雲舟勒馬停下,先是自己下馬然後抱著江黎下馬,江黎是女子,身子到底更孱弱些,這段路程坐的她身子發顫,腿發軟。
剛觸地時有著站不穩,無意識晃了晃。
謝雲舟單手攬住她,拂在她耳畔柔聲細語:「靠著我,不會摔。」
灼熱的氣息湧進耳中,江黎只覺一股滾燙熱意湧上,攪得她心顫難寧,好似有鼓聲在胸口鳴起。
聲聲震耳。
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江黎莫名心慌,好在金珠銀珠很快趕到,上馬車前,謝雲舟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塞上一物,不待她看,他轉身朝馬兒走去,躍上馬,進了城門。
江黎低頭去瞧,掌心裡攤著一塊玉佩,玉的成色極好,晶瑩剔透,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江黎一臉詫異,坐進車裡後,還是不停睨著瞧,銀珠湊巧,噙笑道:「小姐,謝七說了,這玉佩是將軍專門去寺廟給小姐求的。」
江黎微頓:「他求得?」
銀珠點頭:「是。」
江黎憶起,謝雲舟是不信佛的,他常說,事在人為,人定勝天,與其信佛不如信自己。
當日信誓旦旦的話還在耳畔迴蕩,怎地他也去求了。
銀珠似乎知道的更多,叭叭繼續道:「聽謝七講,這玉佩很不好尋到,是將軍很久才尋到的,而且對方起初並不想賣的。」
「那後來為何賣了?」江黎不解問道。
銀珠努努嘴,「小姐看玉佩後面的字。」
江黎翻過玉佩,果然看到兩個字:黎兒。
黎兒?
她的那個黎。
「黎兒」上面是祥雲,祥雲是吉兆,可保安康。
他是想她安康。
銀珠道:「好像是將軍同玉佩的原主人講了什麼,加之後面那個黎兒,原主人便賣給了將軍。」
這點謝七也未曾對銀珠細講,是銀珠自己理解的。
江黎握著玉佩,似乎還能感觸到上面殘留的暖意,她指尖微縮,握緊了玉佩。
剛剛騎馬遠走的人又折了回來,是謝七。
謝七手裡拿著兩袋子吃食,停在馬車前,「二小姐。」
銀珠從馬車裡走出,「怎麼了?」
謝七把吃食交給銀珠,「深色袋子那個是將軍買給二小姐的。」
銀珠不解道:「那這個淺色袋子的呢?」
謝七撓了下頭,從來不知臉紅未何物的男子,臉頰上染了紅暈,拉著韁繩邊回走邊道:「你猜。」
銀珠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聲音再度傳來,「我買給你的。」
聲音太大,連車內的江黎和金珠都聽到了,銀珠羞澀地跺了下腳,心說,你買就買吧,喊那麼大聲幹嘛。
怪羞人的。
馬車內,江黎睨著銀珠,「謝護衛挺不錯啊。」
銀珠見江黎一臉玩味,嬌嗲說:「哎呀小姐,你幹嘛取笑奴婢。」
江黎戳了下她的臉頰,「真是越發女大不中留了。」
「奴婢才沒有,」銀珠又瞥見金珠在笑她,臉越發紅了,捂著臉看向另一處,「不跟你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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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舟宮面了聖,又是一番嘉獎,黃金白銀但凡能賞的,天子都賞了。
有人見他風頭出盡動起了歪心思,「啟奏聖上,謝將軍平叛有功,臣以為還要賞賜些其他的。」
「哦,愛卿說來聽聽。」
「將軍尚無家世,聖上何不為將軍賜婚。」
此話一出,朝堂沸騰,除非謝雲舟、江昭外,其他人紛紛附和,「丞相此言有理。」
天子大喜,輕笑道:「朕也正有此意,不知謝愛卿喜歡何樣的女子?」
謝雲舟雖人不在燕京城但對燕京城的一切了如指掌,之前便是丞相一道道奏摺參他,怎地今日見他安然回來,還立了大功,便又動了其他的心思。
謝雲舟不傻,也不會任人宰割,除非他願意,否則無人可以勉強他。
他屈膝跪地道:「臣有一事要稟。」
天子道:「講。」
謝雲舟沉聲道:「臣只心悅髮妻,除她外,任何女子都不娶,還望聖上成全。」
以丞相為首的眾臣臉色當即沉下來,「聽聞將軍與髮妻和離了,如何同發髮妻在一起啊,還是另選他人吧。」
「這便不勞丞相掛牽了。」謝雲舟道,「我心只悅她,任何女子在我眼裡皆不及她萬分之一,她若允我在一起,我自當高興,她若不允,我便守著她,絕不再娶!」
問世間能有幾男子敢說如此豪言,更何況是在金殿之上,眾目睽睽之下,相當於把日後的求親路都給斷了。
只有謝雲舟敢。
天子倚重謝雲舟,雖有遺憾,到底沒再說什麼,「便依愛卿之意,賜婚之事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