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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10:27 作者: 若詩安軒
後來,何玉卿同她說日今夜這般尷尬的一幕,振振有詞道:「我猜他們都以為你喜歡對方的簪子,是以乾脆重新準備個一樣的,這樣你便可以只戴一人的。
木簪,玉簪都是一人的,另一人相當於被出局了。
且不說何玉卿說的對與錯,就單他們兩個人的幼稚行為,江黎便忍不住咋舌,「大抵孩童才是這般。」幼稚。
何玉卿沉浸在愛而不得中,最是了解這種感覺,輕聲道:「愛而不求慌了神而已。」
言罷,江黎慢抬眸看向她,一臉詫異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何玉卿眼神有些閃爍,「我哪有事會瞞你。」
她越說沒有,江黎覺得越有,聰明如她,尋著蛛絲馬跡猜出了什麼。
某日,用膳時,她裝作不經意問道:「玉卿,你是不是喜歡我兄長?」
「咳咳咳。」何玉卿被嗆到,好一通咳,「你你瞎說什麼?」
「瞎說?」江黎放下筷子,挑眉道,「那這是什麼?」
何玉卿隨手寫的一首詩詞,但那是藏頭詩,細讀下來是,我喜江昭。
起初江黎也沒懂,只是多讀了兩遍後,她立馬看出來,何玉卿心悅她兄長。
既然被江黎猜出來了,何玉卿也不想再瞞著,事實上,這段日子瞞著她,她過的也很辛苦,總想找人講,可又不知同誰細說,最後只得把惆悵獨吞。
原來,心悅一個人這般難過。
江黎道:「你父親母親不會同意的。」
這點何玉卿知曉,也正是知曉才一直瞞著未曾言明,「他們還不知道。」
「早晚有知曉的那日。」
「那便等那日來了再說。」
「我兄長怎麼說?」
「他拒絕了我。」
何玉卿說著紅了眼眶,「阿昭哥說他不喜歡我。」
她委屈的哭起來。
江黎攬過她的肩膀把人摟懷裡,輕拍她的背,「好了,別哭。」
何玉卿是真的很難過,怎麼能不哭呢,哭得稀里嘩啦,眼睛都哭腫了,像個鈴鐺似的。
江黎邊給她擦拭眼淚邊道:「兄長配不上你。」
「可我就是心悅他。」何玉卿道,「只心悅他一人。」
「他成過親。」江黎想勸何玉卿想明白,「還和離了,雖說不全是他之錯,但他確實錯了,玉卿他並不好,你同他——」
「他好不好我自己知曉。」何玉卿打斷江黎,「阿黎,別勸我,沒用的,我就是心悅他。」
她本想一輩子不嫁人,守著知己好友,守著生意過一輩子,只是有了變故,她有了心悅的人。
江黎見她如此堅持,便也沒有再勸下去,尋思著,找個合適的機會探探兄長的口風。
只是她還沒來及見江昭,便收到趙雲嫣送來的信箋,那日因突發事宜,趙雲嫣未曾出現,她約她明日小巷口見。
江黎應下,對送信的說道:「你去告訴她,說我會準時到。」
見面還算順利,趙雲嫣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說這是當年她襁褓中的那封信,看過來後她便會明了一二。
江黎伸手接過,又把五十兩給了趙雲嫣,之後兩人各走一邊。
那封信箋紙張泛黃,確實看著像多年舊物,只是江黎還看出了不妥,紙張是舊的,為何字跡看著卻像是剛寫上去的。
這裡面或許有詐也說不定,但她還是耐著性子把信箋上的內容看完。
大抵是父母對孩子的不舍,希望江黎長大後能原諒他們,他們是有苦衷的,只是關於她是誰,他們又是誰隻字未提。
她的身世依然如大海撈針,沒有半分結果,說不難過是假,江黎神情有些悵然。
金珠勸道:「小姐莫急,興許只是時機未到呢。」
一語成讖,還真等到了時機,時機是謝雲舟帶來的,江黎見到他時著實被嚇了一跳。
他身上都是血,臉頰上也是血,胳膊上的傷似乎更重些,那血怎麼止都止不住,噗噗往外涌著。
看著很是嚇人。
金珠顫顫巍巍道:「小姐,這這可怎麼辦?」
江黎沉聲道:「先把他扶上馬車。」
遂,兩人攙扶著他上了馬車,太急,不小心再次碰觸到了他的傷口,金珠輕呼,「小姐,將軍這胳膊不會斷了吧。」
小臂那裡傷口已經深可見骨,也幸虧是傷到手臂,這要是胸口,怕是早一命嗚呼了。
而且還有發黑的跡象,看著又像是中毒了。
謝七的急呼聲傳來,「小姐,我斷後,快帶將軍走。」
馬車疾馳駛出,謝雲舟費力睜開眼眸,「阿黎,真是你嗎?」
不待江黎回話,他用盡全力,一把握住她的手,乞求道:「求你,別離開我。」
作者有話說:
和好得一步步進行啊,別急,等時機到了肯定會和好。
跟老婆們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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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遲了
兩個時辰前, 謝雲舟收到線人飛鴿傳書,說尋到了那年見過江黎父母的人,謝雲舟看完信箋帶著謝七駕馬直奔城外而去。
他想的好, 若是順利的話,今夜便可見到那人, 繼時江黎的身世便會明了,豈料剛出城便遭了埋伏。
先是箭矢一通亂射, 隨後出現二十來個黑衣人, 二話不說, 舉劍殺過來, 若只是這些還好說, 壞就壞在,箭矢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