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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10:27 作者: 若詩安軒
    荀衍身上還算好些,沒有太多的血漬,血腥味也不濃烈,江黎看到他後,心才安了些許,搖搖頭:「我…還好。」

    荀衍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死屍,「這裡不能住人了,來,阿黎,跟我去別處。」

    同樣的話謝雲舟也是如此講的,只是他講完後,江黎似乎更怕了。

    「來,把手給我。」荀衍再次說道。

    江黎抿抿唇,又咽了咽口水,眸光落到地上,見那人死狀極慘,下意識把頭扭向一側,緩緩的,緩緩的伸出了手。

    謝雲舟有多久沒同江黎牽過手了,好像很久了,或許從來沒有過。他矗立在床榻邊,看著江黎伸出手,看著她把手放進了荀衍手中,看著他們相攜離開。

    這個瞬間,好似被一劍穿心的不是地上那個殺手,是他。

    心撕裂般的痛起來。

    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他踉蹌幾步,最後倚在了艙門上,這場廝殺他消耗了太多的氣力,可是都比不得江黎這無形的一劍,當真是要他痛不欲生。

    少傾後,謝七急匆匆趕過來,告知他,殺手已全部斃命,謝雲舟問道:「可搜出什麼線索?」

    謝七搖頭:「未曾。」

    謝雲舟道:「全部沉屍海里。」

    謝七道:「是。」

    之後的兩日,他們都很謹慎,夜裡,謝七阿川輪流值守,謝雲舟這兩日忙著查清關於殺手的事,一直未曾見過江黎。

    其實查案子只是藉口,究其原因則是江黎不見他,他數次去找她,都被她擋在了門外。

    無論他說什麼,她就是不開門,後來他聽謝七講,這兩日荀衍一直在陪著她,無聊時他們會一起下棋。

    荀衍那人很會哄人,還給江黎畫了很多畫像,不止江黎,金珠銀珠也畫了。

    也不知他何時把子帶上了船,用兔子哄得江黎笑了好久。

    江黎一口一個衍哥哥的叫著他,還說等到了曲城一定好好答謝他。

    謝七聽後很是不開心,壞人來了,跑在前面的是他們,廝打也是他們,救人的還是他們,怎麼最後功勞都讓荀衍給搶了。

    謝七越想越窩火,「主子,要不要我去教訓下那個荀衍?」

    「你打的過他?」倒不是謝雲舟小瞧謝七,只是荀衍武功路數非比尋常,不是一般人能制衡的,再者,他們同在一艘船上,也算是朋友,眼下需要的共同禦敵。

    他道:「不必理會。」

    「可是——」

    「沒有可是。」

    謝雲舟道:「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謝七定定道:「屬下已經安排下去了,等船靠岸後便會有消息傳來。」

    「確定不是來殺荀衍的?」

    「應該不是。」

    「船上除了荀衍的人便是咱們的人,倘若殺手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便是衝著咱們來的。」謝雲舟蹙眉說道,「讓他們好好查,務必查出殺手的身份。」

    「是。」謝七多嘴問道,「主子可有懷疑的人。」

    謝雲舟還真有懷疑的人,低聲道:「倘若我沒猜錯的話應該與曲城知府勾結海盜案有關。」

    「他們如何知曉主子來了曲城?」

    「或許…有奸細。」

    謝七眼睛大睜,「主子放下,屬下一定嚴查此事,定抓住奸細。」

    兩人交談間似有人在外閃過,謝雲舟眼神睇向外面,謝七倏然打開門走了出去,外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謝雲舟斂眉,燭光倒影出他側影,臉部弧線銳利,眼神犀利如劍,之後兩人再未提及曲城知府的事。

    -

    另一處,燕京城郊外尼姑庵里有人站在窗前凝視著夜空中的明月發出冷笑聲,不管是江黎還是江昭,她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他們欠她的,她都會討回來。

    還有那個趙雲嫣,真是痴傻至極,單她幾句話便攪得她心神不寧,當真是愚蠢的要命。

    正當她沉思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有人輕輕推開了門,看那人的身量是個男子。

    男子進門後,一把關好房門,隨即撲在了女人身上,抱著她又是親又是啃,「寶貝,我可想死你了,來,趕快讓我親親。」

    月光映出那人的臉,是張精緻的美人臉,五官極其好看,眨眼間她身上的尼姑服便掉到了地上。

    「急什麼。」她問道,「我讓你辦的事辦妥了嗎?」

    「你交代的我哪次沒辦妥。」男子嘿笑著湊過來,堵著她唇親了好久,隨後打橫抱起她,朝裡間走去。

    木板床傳來咯吱聲,她道:「等等。」

    男人顯然是等不及了,一把扣住她的手,咬著她唇說道:「先餵飽了我,之後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再之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許久後,男子喚了聲:「阿藴。」

    江藴一把推開他,從床榻上坐起,撈起地上的褻衣穿上,淡聲道:「我還有事要你去做。」

    男子從身後抱住她,在她頸肩親了親,「好,什麼事你說。」

    江藴對著他耳語一番,男子笑得很壞,「沒想到你如此壞。」

    「那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江藴問。

    男子探出舌尖輕舔了下唇瓣,「要啊,當然要。」

    言罷,他再次抱住江藴,與她又纏綿了一番,離去時已經到了三更天。

    江藴動也不動的躺在木板上,眼睛直勾勾睨著頭頂,聲冷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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