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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10:27 作者: 若詩安軒
    江黎眼睫很慢得眨了下,羞紅著臉輕嗯了一聲,站起後,兩人的距離依然很近。

    謝雲舟一瞬不瞬凝視著他們,眼眸微眯,下頜緊繃,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冷凝。

    少傾,那抹冷凝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惆悵,是難過,是傷心,是心被一片片撕下的痛不欲生。

    阿黎,為何要如何對我?

    作者有話說:

    狗子:我吐血快吐死了。

    作者君:還不夠。

    每次看到熟悉的就莫名歡喜,謝謝老婆們,就你們幾個對我最好了,回頭完結給你們發大包。

    謝謝桉見青的營養液,抱住,親親。(求不要養肥)

    求預收《錯嫁》

    第48章

    為她,死也甘願

    荀衍抱在懷裡的兔子許是受到了驚嚇, 縮著脖子不敢動,眼睛滴溜溜四處瞧著,那副神情很是可愛。

    江黎自小便喜歡這些小動物們, 只是少時家規嚴,父親不許養, 也不是不許養,只是不許她養。

    江藴前前後後便養了很多隻, 有母親送的, 有兄長送的, 有下人為了哄江藴開心送的, 還有…謝雲舟送的。

    每每看到江藴同小兔子嬉戲, 江黎都特別羨慕,曾經某次沒忍住也偷偷養了一隻, 只是第二日便被父親發現了。

    父親那日發了好大的火, 說她不服管教,還對她用了家法,罰她跪了許久,母親哭紅了眼睛。

    自此以後她便再也沒養過了。

    那段日子, 正好家裡請了教書的先生來授課,閒暇之餘會教她們畫畫, 後來她再看到喜歡的小動物便把它們畫下來, 一張一張, 畫了好多。

    可惜,最後都被燒了。

    被父親燒的, 她也不知父親為何那般做, 更不知父親如何知曉這些畫的。

    只是某次銀珠怒氣沖沖回來, 說知曉了為何畫被燒, 還有她受罰的事。

    她問:「為何?」

    銀珠道:「都是大小姐做的,是大小姐告訴的老爺。」

    事情的始末也是銀珠聽來的,她悄悄聽到大小姐的婢女杏子在同其他人說話,言語間提及了二小姐被罰的事,得意道:「那是二小姐活該。」

    另一人問道:「此話怎講?」

    杏子道:「是二小姐壞了規矩,府里誰不知,有些東西只可大小姐養得,二小姐不許碰。」

    銀珠這才明了,原來所有的事都是大小姐做的。

    江黎並未相信銀珠的話,搖搖頭:「道聽途說的事信不得真,姐姐不如那般做的。」

    江黎現在想來,只覺得那時的自己天真幼稚,除了江藴外,又有誰敢告訴父親她養兔子的事。

    下人嗎?

    怎麼會。

    她把江藴當至親至愛的姐姐,江藴卻處處算計與她。

    江黎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連她自己也不知曉,江藴為何那般對她?

    她們不是親姐妹嗎?

    何至於此?

    荀衍見她走神,輕喚了她一聲:「阿黎。」

    江黎回過神,勾唇睨向他,「衍哥哥,你叫我。」

    荀衍把小兔子遞上,「你抱抱它。」

    不知是少時挨罵的記憶還在,還是其他,江黎有些許遲疑,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須臾,又放下。

    「還是算了。」

    「來,抱抱它。」荀衍眉梢揚起,輕哄道,「你看它多乖,放心,它不會傷你的。」

    荀衍不可能把會傷人的兔子給江黎抱,江黎不能受一絲傷害。

    他挑挑眉,聲音放柔:「來,抱抱它。」

    江黎耐不住他輕哄,慢點頭,「好。」

    說著,她緩緩伸手抱住兔子,毛茸茸的小兔子抱在懷裡暖暖的,江黎臉上再度浮現笑意,昔日那些不好的記憶,好像瞬間被治癒了般。

    「它真乖。」

    荀衍偏頭打量著她,問道:「喜歡嗎?」

    江黎邊撫摸兔子背脊,邊說:「喜歡。」

    「那送你。」怪不得都說荀公子一笑傾佳人,果不其然,他笑得樣子實在是好看極了。

    旁邊有女子偏頭看過來,眼睛直勾勾的,隱隱看呆了,反應過來後,抓著身側隨行女子的手說道:「那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叭。」

    隨行同伴側眸去看,只看到兩道背影,一男一女,一白一紅穿戴甚是搭配。

    當即表示,那兩人好般配啊,連背影都如此契合。

    至於疾步走遠的兩個人,片刻後步子慢了下來,江黎輕笑出聲:「衍哥哥這般害怕陌生女子,日後如何成親。」

    「不成便不成吧。」荀衍垂眸伸手摸了摸江黎懷中的兔子,意有所指道,「我有你足夠了。」

    這話等同於明示了。

    江黎微頓,抿抿唇道:「衍哥哥我——」

    荀衍見她急著解釋,搖頭輕笑:「看你嚇的,我方才只是在同你說笑。」

    可他認真的樣子實在不像說笑。

    江黎未把這話說出,揚唇笑道:「衍哥哥下次再莫要說出這樣的話。」

    「為何?」

    「會讓喜歡你的女子誤會的。」

    言罷,江黎抱著懷裡的小兔子朝前走出,紅色裘衣被風吹起,衣袂飄蕩間揚起一抹綿延的弧,好似不經意的拂過荀衍的心。

    他眼瞼半垂,神色有幾許落寞,但他掩飾的極好,異樣稍縱即逝,追上江黎的步伐後,臉上又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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