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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10:27 作者: 若詩安軒
「好,不提。」何玉卿就是有些心疼那些被扔掉的金簪,那可是好多錢呢,轉念一想,她又被江黎的做法折服,整個燕京城怕是也找不出如江黎這般不看重錢財之人了。
閒談間,到了下一個路口,隱隱的,有人喚了一聲,江黎示意車夫停下,她掀開窗邊的布簾去看,荀衍騎著駿馬站在幾步外。
「衍哥哥,你回來了?」江黎問道。
荀衍勾唇道:「嗯,今日才回的。」
阿川在一旁心裡腹誹,為了早日回來,公子連歇息都未曾,他真是不明白,這個江二小姐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值得他們公子如此傾心。
罷了,公子喜歡便好。
「午膳在哪吃?要不要來我別苑一起?」江黎邀請道。
「好。」何玉卿打馬上前,眼底含笑道,「一起。」
江黎輕點頭,「那我們先回去。」
還沒分開多久,馬車再次被攔住,輕嗤聲傳來,「江黎。」
是江藴。
車簾掀開映出江黎的臉,她道:「何事?」
江藴目睹了方才那幕,冷聲道:「我竟不知你如此的水性楊花,一邊同其他男子來往一邊還纏著阿舟不放,你怎地如此不要臉。」
這才是江藴的真實面貌,說話刻薄難聽。
江黎未曾說什麼,何玉卿先開了口:「阿阮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別忘了阿黎可是你妹妹。」
「妹妹?哼,我才沒有她這樣的妹妹。」在江藴眼裡,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拜江黎所賜,當年她既然承認了錯誤是她做的,就應該認到底,為何中途反悔,累及她被父親責罰。
還有,她不是喜歡裝好人嗎,她為何不一直裝下去。
再者關於謝雲舟,她明明說過,若是她喜歡,她便不會同她爭,她既然答應不同她搶,那她現在又是做什麼。
一直纏著謝雲舟,要謝雲舟忘不了她,轉頭還同其他外男一起,她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阿阮姐話不能這麼說。」何玉卿冷聲道,「當年因為你阿黎受過多少委屈,這些你心裡應該清楚,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
說的話如此難聽。
「那是她樂意,」江藴道,「沒人逼她,我更沒有。」
什麼叫過河拆橋,什麼叫翻臉不認人,何玉卿算是明白了,江藴簡直是瘋子。
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了。
江黎愛撫的拍拍她的肩膀,淡聲道:「彆氣,我同她講。」
「有事快說,無事讓開。」江黎冷聲道。
江藴命令道:「我要你從今日起再也不要去糾纏阿舟,阿舟那樣身份的人不是你能配的上的,既然當初選擇了和離,那便滾得遠遠的。」
「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要求我?」江黎也不惱,唇角掛著笑意,同江藴的潑婦樣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天上的是江黎,地上的是江藴。
「我,我當然以他未來將軍夫人的身份。」江藴道。
「未來將軍夫人?」江黎冷哼,「那便是說現在還不是呢?既然不是,你管我。」
她懟人道:「我樂意同誰來往是我的事,你無權干涉。」
「你——」江藴不知何時江黎變得如此能言善辯,昔日的她可不是這副樣子,看來真是久無人管束越發沒了規矩,「別忘了,我是你長姐。」
「所以呢?」
「我便可以管束與你。」
說著,江藴便要提裙上車,大有在車裡教訓江黎的意思。
江黎冷笑一聲,說道:「走。」
車夫揮著鞭子落在馬背上,馬兒受痛朝前走去,江藴嚇了一跳,險些再次崴到腳。
「你給我停下,停下。」為了堵江黎,她在這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怎可讓她這般輕易離去。
見攔不住,她乾脆站在了馬車前。
車夫勒馬停下,「吁——」
江藴叉腰道:「我還未說完,你不能走。」
車簾再次挑起,江黎道:「江藴,別忘了你可是江府大小姐,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著江府,別給兄長丟臉。」
丟臉?
她日後如何生活還不知,丟臉算什麼?
「你少拿兄長壓我,兄長又不再此。」江藴質問道,「我就問你,能不能不要糾纏阿舟。」
「我從未糾纏與他。」江黎定定道。
「呸,你若未糾纏他,他為何一直命謝七給你送東西。」江藴想想便氣,「江黎你能要點臉嗎?你方才還說不要給兄長丟臉,那你要阿舟的東西算不算給兄長丟臉呢。」
「你口口聲聲說要顧及兄長臉面,我看最不顧及的便是你。」
「你同窯子裡的那些女子又有何區別。」
話音方落,啪的一聲傳來,不知何時江昭站定在了江藴面前,聽著她那些混帳話氣便不打一處來,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揚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江藴被打的頭髮懵,好久才回過神,她捂著臉淚眼婆娑道:「哥哥,你打我?」
江昭道:「丟人現眼,打的便是你。」
到底有誰敢當街說出自家妹妹同窯子裡的女子一般這種混帳話的。
「阿黎是你妹妹,你怎敢如此辱她!」江昭質問道。
「她活該!」江藴一臉不服氣,「她為何勾引阿舟。」
「阿舟,阿舟,」江昭很早便想對江藴說教一番了,「謝雲舟一個外男的名字是你如此能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