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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10:27 作者: 若詩安軒
窒息感也很真實,江藴從夢中驚醒,醒來發現衣衫都被汗水浸濕了,之後便再也不敢睡。
然,再大的驚恐都比不上權勢地位,謝雲舟依然是江藴夫婿的首選之人。
這日,她命夏柳給她打扮一番,再次去了謝府,還是無人阻攔,她進了謝雲舟的正祥堂,上次的記憶猶在,這次她沒敢靠太近,坐在了稍遠的地方,離門口近,跑起來也方便。
謝雲舟放下手裡的公文,抬眸看過來,視線里女子打扮的貌美如花,一襲紅衣分外養眼,不知情的還以為今日是她的嫁娶日。
江藴什麼心思,謝雲舟一眼明了。
她不提及那晚的事,他偏要提,江藴要江黎吃了那麼多的苦,他要為阿黎找補回來。
「看來經過那日的事,你還是沒想明白。」他道。
江藴愣了下,隨即道:「阿舟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謝雲舟緩緩站起,「那要不要我幫你再回憶回憶。」
他眼神太多嚇人,江藴心猛地提起,用力吞咽下口水,手指攪著有些不知所措,「阿舟要幫我回憶什麼?」
「真忘了?」謝雲舟一步步走近,「忘了也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想起來。」
他的神情同那日一般無二,江藴有些坐不住了,拘謹站起,「我來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你若是無礙,那我先走了。」
「別急啊。」謝雲舟幾個步子來到江藴面前,「我話都沒說完,走什麼。」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江藴有些不敢看謝雲舟,「下次我再來看你。」
說著,她轉過身,抬腳便要走。
謝雲舟攔住,「江藴,你知道你哪裡錯了嗎?」
江藴抿抿唇,「什麼什麼錯了?」
謝雲舟冷聲道:「你錯在…傷害了阿黎。」
「我沒有。」江藴問道,「是不是阿黎同你說了什麼?阿舟你要信我,我從未傷害過她,是她,是她一直在欺辱我,阿舟,你要信我。」
謝雲舟唇角輕勾一字一頓道:「你覺得在你和阿黎之間,我會信誰?」
「你嗎?」他冷笑,「做夢。」
江藴:「……」
駭人的記憶一次便夠,可江藴不怕死的還來了第二次,直到她走出謝府,才感覺活了過來,她甚至忘記,方才謝雲舟又說了些什麼。
他好像說:「江藴你還想騙我第二次嗎?你認為我會上當嗎?」
「別惹我,不然你不會好過的。」
「我這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嗎,是我的仇。」
「聽聞你經常欺辱阿黎,那我便一點一點還回去。」
江藴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停留,急匆匆離開了謝府。
她前腳剛走,後腳有宮裡人進了謝府,謝雲舟本以為是個小太監,等那人脫下帽子後,他才認出是天子。
他急忙起身,跪地叩首。
天子上前扶起他,「好了,你身子還病著,不用行此大禮。」
謝雲舟起身,讓謝七送來茶水,隨後問道:「不知聖上來此是為何?」
天子道:「謝雲權何時歸來?」
謝雲舟回道:「再有幾日。」
「邊關來報,匈奴人蠢蠢欲動,這場戰事怕是要提前了。」少年天子一臉愁容道,「你可有何退敵良策?」
謝雲舟走到書案前,拿出他親手繪製的地形圖,雙手奉上,「這是臣親手所繪,裡面各個山川險峻都做了標記,有此圖,戰事定可事半功倍。」
「好,甚好。」少年天子大悅,含笑接過。
戰事能否打贏還有關鍵所在,謝雲舟問道:「不知聖上派何人押運糧草?」
天子問道:「你心中可否有合適的人選?」
謝雲舟道:「張同即可,他為人醇厚,又在軍營多年,熟知軍營事務,派他押運最好不過。」
天子沒立馬應下,淡聲道:「等朕同大臣們商量後再議。」
謝雲舟躬身道:「是。」
談完正事,天子問道:「你眼疾如何?」
謝雲舟道:「無礙,謝聖上掛心。」
天子瞧著哪像無礙的樣子,輕嘆一聲:「謝卿放心,朕已派人出去找尋解藥,定能把你治好。」
謝雲舟跪地叩首:「謝聖上。」
淺淺交談幾句,天子離開謝府,走前叮嚀道:「你務必要養好傷,朕還等著你保家衛國呢。」
謝雲舟道:「臣遵旨。」
天子剛離去,謝雲舟一口血噴出來,無礙?他豈會無礙,鑽心般的疼痛襲上,他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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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黎同何玉卿一起去了綢緞莊隨後又去了藥材鋪子,呆到快晌午時才折返,路上何玉卿邊喝茶水邊打趣道:「聽聞今日一早謝七又去了別苑,這次他又送的何物?」
江黎斜倚著軟榻道:「簪子。」
「還是金簪?」何玉卿挑眉,「你收了?」
江黎淡聲道:「收了,也扔了。」
「又扔了?」何玉卿出主意道,「不喜歡也可以留著啊,日後變賣什麼的。」
江黎緩緩抬眸,睨著她道:「我為何要留他的東西。」
何玉卿原本是句玩笑話,見江黎當真,急忙安撫:「對,不留,就得扔了,最好是當著他的面扔。」
江黎見她神情誇張,隨即笑出聲:「下次莫要再提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