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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10:27 作者: 若詩安軒
    謝雲舟是想適可而止的,可他怕,怕自己再不做些什麼,會徹底失去江黎。

    「阿黎,我有話同你講。」

    「我不想聽。」

    「是很重要的事。」

    「那我也不想聽。」

    只要是他的聲音她便不想聽,就像之前他嫌棄她那樣,「謝雲舟,滾。」

    謝雲舟這次不得不滾了,因為荀衍起身走了過來,看那樣子又要跟他動手,謝雲舟不怕跟荀衍動手,上次他受傷是他故意而為之,真打起來荀衍並非可以傷到他。

    他之所以離開,是因為他看到江黎臉色變了,他說過,再也不會惹她生氣,她讓他走,那他便走。

    他甚至連飯都沒吃,直接下了樓。

    不知何時下起了雪,他站在巷口,任雪打落在他身上,身上的衣衫漸漸被雪浸濕,很冷,但他依然不動。

    謝七來勸也不管用。

    半晌後,謝雲舟問道:「阿黎呢?」

    謝七道:「江二小姐已經離開了。」

    「何時走的?」

    「方才。」

    「她為何沒走這天路?」

    原本回江家別苑是要走這條路的,可江黎看到謝雲舟站在這裡便換了路,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不想見他。

    謝七抿抿唇,道:「江二小姐讓屬下給主子帶句話。」

    謝雲舟腥紅眸子睨著前方,好似那裡還有江黎在,「講。」

    謝七道:「她讓主子別作。」

    這句話算是原話返回,謝雲舟也曾對江黎說過,「老實些,別作。」

    謝雲舟仰頭苦笑,好一個別作。

    作者有話說:

    我們使勁虐他,使勁虐他。

    還是那句,別養肥我。(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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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他該死

    江黎又跟著荀衍學了幾日, 認識的草藥名越發多了,何玉卿忍不住誇獎道:「阿黎就是聰明,小時候便是這般, 學什麼東西都比其他人快,我記得那年你學女紅, 第一次做香囊,做的竟然比阮姐姐做的還好。」

    何玉卿同江黎一樣, 叫江藴為阮姐姐, 叫習慣了一時忘了改口。

    她這話說得不假, 江黎確實聰明, 無論學什麼都會很快學會, 那個時候江父江母還在世,少不得經常誇她, 為此江藴還生過氣, 說父親母親偏心只夸江黎不誇她。

    江母為了哄江藴開心便拿出珍藏多年的玉鐲給了江藴,其實玉鐲是一對的,當時江母也想給江黎一個。

    江藴攔住,說道江黎還小, 戴太貴重的鐲子不合適,讓母親晚些時候再給她。

    之後的日子, 時不時看見江藴戴著玉鐲在江黎面前晃, 一直說, 是母親疼惜她,才給她的。

    江黎為此還有些難過, 她倒不是想要玉鐲, 只是希望也能得到母親的疼惜, 後來她想了想, 或許是她做的還不夠好。

    後面她便做的越發好了。

    只是無論她做的多好,似乎,他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金珠拿著書信進來,「小姐。」

    江黎挑眉道:「何事?」

    金珠把信遞上,「那人又送來信了。」

    那人指的是謝雲舟,江黎不想聽見他的名字,故此金珠一直「那人那人」的稱呼。

    可何玉卿不知,她狐疑問道:「阿黎,誰給你寫的信?」

    江黎冷冷道:「謝雲舟。」

    「他為何要給你寫信?」何玉卿覺得這人真有意思,在一起的時候不見得你對阿黎噓寒問暖,分開了,倒是像中了邪似的一直糾纏不清。

    可他不知道,越是這樣的糾纏越讓人心煩,既然和離了就應該斷的乾乾淨淨,這樣算什麼?

    真是。

    「不知。」江黎想他大抵腦子壞掉了,之前她給他寫了三年的信,他都未曾回復一封,現下倒好,見天給她寫信。

    「送來多少封了?」何玉卿問道。

    「六封,」金珠說道,「這六日他每日都會讓人送來一封,我們若是不收,那人便把信箋放在門口,真叫旁人拿了出還指不定會說些什麼,我們只好拿進來。」

    趁金珠說話的功夫,銀珠端著燭燈走了進來,她拿掉上面的燈罩,湊到江黎面前,「小姐。」

    江黎接過金珠手裡的書信看也沒看,對著燭燈點去,須臾間,信箋燃燒起來,裊裊煙霧在四周散開,最後化成灰燼。

    她這麼做,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寫的書信他不是也未曾看嗎。

    「小姐若明日再送來可如何是好?」

    「收下,燒了。」

    江黎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的弧,落在冬日氤氳的日光中人顯得越發優雅端莊,白皙指尖輕輕一松,書信的最後一角也被火舌吞噬掉。落在地上,被吹拂進來的風捲起,瞬間四散開。

    好像不曾存在過。

    她淡聲道:「有多少燒多少。」

    他既然願意寫,那她便燒,左右不過是廢些功夫。

    江黎又道:「那人再送信來,你直接對他講,信我們都燒了,你若是想送,那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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