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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10:27 作者: 若詩安軒
江黎病了,謝老夫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病了去看就好了,勞煩舟兒做什麼,舟兒很忙的。」
王素菊道:「是啊,謝七這種小事以後便不要叨擾你家將軍了。」
謝馨蘭說道:「我看啊,嫂嫂就是裝的,方才不還沒事嗎,怎地一出門便病了。」
謝七看向謝雲舟,靜靜等著他發話,謝雲舟眼瞼慢抬,放下筷子淡淡道:「母親,兒吃好了,你們吃。」
他站起身,行過禮後,走了出去。
謝七緊隨其上,也跟了出去。
無人的地方,謝雲舟說道:「去找大夫。」
謝七抱拳作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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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醒來時已是第二日,頭痛得厲害,她緩緩掀開了眸,輕喚了聲守在一旁的金珠。
金珠聽到聲音看過來,「謝天謝地,夫人你可算是醒了。」
江黎扭頭看了眼窗外,陰沉沉的,她道:「何時了?」
「夫人你昏睡一夜了,早膳剛過。」金珠道,「夫人餓不餓?」
江黎搖搖頭,「不餓。」
她不餓,倒是喉嚨痛得很,像是著了火般,吞咽都疼,身體也虛弱無力,人仿若飄著。
「我這是怎麼了?」她不太記得昨夜的事了。
「夫人忘了嗎?」金珠服侍她喝下一盞水,問道,「昨夜的事都不記得了?」
江黎蹙眉想了想,記起了謝雲舟說的那些話,還有他冰冷的眼神,心像是墜著石頭般,沉甸甸的。
銀珠道:「夫人從主屋出來便昏倒了,是將軍命謝七請的大夫。」
江黎唇角淡扯,這算什麼?
打一巴掌給顆甜棗?
還是心裡愧疚?
江黎無法猜出謝雲舟內心真實的想法,但不得不說,她再次因謝雲舟給她找大夫這事有了動容。
或許,他也是有那麼一點在意她的。
可惜這個想法很快被打碎。
謝馨蘭不請自來,見她安好,輕嗤道:「嫂嫂可別誤會了哥哥,以為在哥哥心裡不一樣,昨夜嫂嫂昏迷,哥哥可從未出現。」
方才江黎也曾問了金珠銀珠同樣的問題,謝雲舟是否來過?
她倆答得含糊,江黎一度以為謝雲舟是來過的,是以,心情好了不少,用了些膳食也吃了湯藥,只等著他下次再來。
她還曾想,他不允她出屋那她不出便是,左右在屋裡躲清靜也是極好的,要知道這三年,她名義上是謝府的二夫人,做的可都是下人才做的事。
謝雲舟不允她出去,那些活計便也不用再做了。
想到這裡,她甚至還覺得,是她誤會謝雲舟了,其實他是為她好。
只是她認為的「好」,都被謝馨蘭的話擊的粉碎,原來原來那才是真相。
他不曾踏足,亦不在意。
金珠見江黎一臉難過,試圖打斷謝馨蘭的話,卻被她趕了出去,「我同嫂嫂講話哪有你們插嘴的份,都給我出去。」
春桃把金珠銀珠推了出去,房門重重關上,金珠銀珠急的跟什麼似的,卻也無計可施,在謝府,她們什麼都不是。
謝馨蘭道:「我可是好心告知嫂嫂的,嫂嫂切莫太感激我,這都是妹妹該做的。」
看江黎哭,便是她眼下最想做的事。
瞧瞧,這不又要哭了嗎。
謝馨蘭說完要說的,起身離開,春桃遞上手爐,她抱在懷裡,瞅了眼炭盆,擺擺手,笑著說道:「這炭煙火味也太重了,嫂嫂屋裡怎麼能用這樣的炭呢,春桃,去弄些上好的炭送嫂嫂屋裡來。」
春桃淡聲道:「將軍不允,說二夫人屢次頂撞便該用這樣的炭,以示懲戒。」
謝馨蘭拍拍額頭:「瞧我這記性,倒把哥哥交代的話給忘了,那嫂嫂,你只能用這樣的炭了。」
她邊搖頭邊說道:「哥哥當真是狠心了些。」
她睨著江黎,「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大抵這就是不喜歡的緣故吧。」
「你說呢,嫂嫂。」
作者有話說:
大家淡定,以後這些都會償還的,女主會崛起。
來,跟我一起念:不氣不氣不氣
謝謝橘子鮮老婆的雷,嗚嗚,愛你愛你
第5章
不在意了
江黎在房裡養了三日,病好了七七八八,第四日早膳剛用完,金珠走進屋內,吱吱唔唔說道:「夫人,謝七來了。」
謝七隻聽命與謝雲舟,他來,想必也是謝雲舟的主意。
江黎唇角淡扯,露出嘲諷的笑,他當真是等不及要罰她了嗎。
銀珠看了眼庭院裡身影,悄聲道:「今日大雪,祠堂里定是冷得不行,夫人要多穿些才好。」
金珠道:「棉褲要穿上,這樣跪起來才不會傷了膝蓋。」
銀珠轉身去找夾襖,嘴裡嘀咕著:「將軍怎麼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夫人病才方好便這麼迫不及待派人來了,就不能等等嗎?」
金珠走過去,抬肘撞了她一下,銀珠閉嘴,拿著夾襖走過去,「夫人切莫太難過,想必將軍這樣做也是為了堵住府里其他人的嘴。」
江黎站起,伸直胳膊,穿好夾襖,神色已不似前幾日那般動容,有些事想開了才會好。
別人都在難為自己,自己又何苦再難為自己。
他喜歡也罷,不喜歡也罷,她不介意了。
話雖這樣講,但在祠堂門前真見到謝雲舟時,江黎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隔著人群看過去,只覺得他越發清雋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