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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3:02:53 作者: 南風有歸
    傅竟棠上了二樓。

    她緊緊握著手機,她還真的不清楚,於蓓蘭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她沒有直接給傅廷舟打電話,而是打給了沈自南。

    「喂,沈老闆,我是傅竟棠。」

    「竟棠啊,別叫什麼沈老闆,叫我南哥就行,有什麼事。」沈自南沒有存過傅竟棠的號碼,看著陌生的號碼,還以為是聯繫他的合作夥伴。他立刻將一則號碼存下來。

    「就是,南周律所有沒有接過一個於蓓蘭的案子,就是,聽說是賣假化妝品...」

    「哦,有,我接手的。」沈自南道,「她的化妝品是假貨,偽造的某一個大牌,被品牌方跟受害者一起告了,她一開始還拒不認錯,說是經銷商的問題,說這些貨都是經銷經理給的,她也是被經理給騙了,但是她明顯是說謊了,現在是暫時拘留了,下個月開庭。」

    傅竟棠明白了,果然沈雨新就喜歡倒打一耙,這明明就是於蓓蘭自作孽。

    沈自南道,「竟棠,你怎麼關係這件事情。這事老傅也知道,這個化妝品是雅風集團的,雅風的老總跟傅廷舟是朋友,這事情可大可小,雅風的法律部經理一開始找了老傅,老傅看了一下就推給了我。」

    「於蓓蘭,是我舅媽。」

    沈自南愣了一下,「她這件事情有點棘手,如果你想...」

    傅竟棠不想。

    「我跟我舅媽一家關係並不好,只是今天我舅媽家的那個女兒來我店裡鬧,我才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打來電話找你問問。」

    「這樣啊,那就好辦了,正常的公事公辦就好了。我就說呢,老傅應該是想避嫌,把這個案子推給了我。於蓓蘭一年內,經過各大網絡渠道,售出各種假貨化妝品金額達到100萬了,這個金額,可以說很大了。」

    沈自南掛了電話後,撥打了一個內線電話給傅廷舟,「傅竟棠剛剛來找我問於蓓蘭的事情了。」

    -

    周六的時候。

    傅竟棠在花店,今天她一個人,江鈴要去醫院照顧一下方易。

    她沒有想到,許浩東竟然來了。

    她的舅舅。

    他穿著一件有些舊的黑色夾克,站在門口,頭髮兩鬢有點白,唇瓣泛著死皮,這幾天似乎因為也於蓓蘭的事情忙前忙後的,精神狀態也很差,他有些侷促的看著她。

    「舅舅,進來坐吧。」

    許浩東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裡捧著一杯溫水,喝了兩口,舔了一下嘴唇才說,「南方啊,你幫幫我們吧。舅舅知道,以前你舅媽對你一般,但是到底也是血濃於水,她就是性子直白了一點,沒有什麼壞心思,她這次,栽了大跟頭了,我問過律師的,律師一聽對方請了南周律師的沈自南,就說打不贏的,讓我們不要掙扎了,還說你舅媽這次金額太大了,要坐牢好多年的。」

    他這幾天,因為這件事情,一下子老了很多。

    傅竟棠微微垂眸,她就坐在許浩東對面,她這位舅舅,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工人,給人做家具的,早年家裡也攢下了不少錢,娶了第一任妻子,妻子生病,花光了錢。他有不小心摔傷了腿,休息了一兩年才好,後來終於又娶了於蓓蘭,於蓓蘭年輕的時候長得漂亮,比許浩東小上十多歲,結婚後,許浩東對這個第二任漂亮的妻子也是百依百順,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於蓓蘭,於蓓蘭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她小的時候,舅舅對自己還是很好的。

    她那零散的記憶裡面,依稀還記得,那個年輕人給自己一袋糖。

    「舅舅,血濃於水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舅媽是犯法了,售賣假貨,是犯法,而且雅風美妝集團是本地城市非常出名的大集團之一,他們肯定是要維護自身的權益的,舅媽犯法了,我怎麼幫?」

    「可是,可是她要坐牢啊...要六七年啊,還要罰好多錢。我們拿不出這麼多錢,雨新馬上就要跟男朋友訂婚了,她要坐牢,我們家也就完了啊,你男朋友,那個傅...傅家大少爺,他不就是南周律所最厲害的律師嗎?你讓他想想辦法,幫幫你舅媽吧。」

    「舅舅,我幫不了你。」傅竟棠低低嘆息。

    許浩東似乎是走投無路了,他抬手,布滿厚繭的手擦了一下臉,他知道以前於蓓蘭對南方並不好,他當時也是被蠱惑了,就真的聽了於蓓蘭的話,把南方丟在了福利院門口了,他也後悔也偷偷去福利院看過南方,也偷偷買過很多東西送過去,他也不敢讓於蓓蘭知道,於蓓蘭當時說,要是收養南方就跟他離婚。

    他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家庭..

    「南方啊,舅舅求你了。」許浩東說著,臉上有些悲戚,給傅竟棠跪下了。

    傅竟棠驚訝的往後退了一步。

    「於蓓蘭的案子我最熟悉,你與其用這種威脅的手段求她,不如來問我。」

    傅廷舟從門口走進來,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對她微微點了一下頭,似乎在對她說。

    別擔心,他來了。

    作者有話說:

    抱歉這兩天更新時間有點不穩定~爭取這幾天穩定下來。

    第三十一章

    許浩東有些侷促, 搓著手。

    這個傅廷舟,他見過幾次,第一見的時候, 傅廷舟還是一個初中生, 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許浩東對於這個男人的長相早就記不清楚了,但是依稀聽著他的介紹也能知道他是誰。明明是一個年輕人, 但是坐在自己面前, 他卻覺得有一種壓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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