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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41:26 作者: 四藏
    陸景驚呆了看向警察,「這裡不就是停車區嗎?怎麼酒店剛剛規定這裡不能停車了??」

    他進酒店之前才見一輛車停在這裡,行,酒店是孟真開的,她想不讓誰停就不讓誰停!

    陸景開完罰單,捏著罰單氣的調轉方向盤,沒看請後面的花壇直接撞了上去——

    好大的聲音,花壇上的雕塑裝飾掉了下來。

    警察甚至還沒有走遠,又拐了回來,連他都笑了:「看來你還得加一項疲勞駕駛?看你的臉色是一晚上沒睡覺?」

    陸景快要腦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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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真接到酒店的電話時已經是早上六點多,她睡眠不多,通常睡四個小時就好,正準備起床回家去陪爺爺晨練,剛開機手機就響了。

    她接起來邊穿衣服邊聽酒店那邊說,陸景把酒店門口的雕塑撞壞了,他想私下調解。

    「可以啊。」孟真說:「雕塑是國手謝大師的作品,請大師的費用、運輸費用、加上需要耗費的時間,算清楚讓陸景照價賠償,也就幾百萬的樣子。」

    她話音還沒落,那邊的手機就被搶走了,陸景的聲音傳過來:「孟真你適可而止!哪有酒店門口擺的雕塑幾百萬的!獅子大開口也有個底線!」

    孟真坐在床邊忍不住笑了,看著鄭蘭托著她的腳替她穿鞋子,對著手機里憤怒的陸景說:「陸景先生,原來你這麼貧窮?」

    那邊被噎的沒了音。

    孟真卻止不住笑意,「那你怎麼敢送花給我?你連我酒店門口的雕塑都賠不起。」

    她等著陸景的回應,想聽聽看天真的小少爺會怎麼回應。

    陸景那邊好一會兒問:「你是在嘲諷我自不量力嗎?」

    孟真驚訝,不然呢?

    鄭蘭抬頭看住了孟真,他發現孟真變了許多,或許連她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轉變,當初她對待那勒不自量力的追求是憤怒和不適,但現在對待這個人卻像逗老鼠一樣。

    等孟真掛了電話,鄭蘭笑了:「你現在變的寬容了。」

    「是嗎?」孟真完全沒察覺到。

    鄭蘭想了想,「從前那勒的追求會讓你覺得冒犯,現在這個叫陸景的你不會太不適,因為你現在已經是「上位者」,你甚至不用露面就可以把這個人玩的團團轉。」

    孟真看著他,覺得他說的有趣。

    鄭蘭親了親她的手背說:「權利給你帶來了安全感。」

    權利給她帶來了安全感。

    孟真仔細回味著這句話,她從前從來沒有意識到「權利」帶給了她什麼。

    作者有話說:

    權利和錢才能帶給人安全感!(吶喊)

    第85章

    ◎他完了◎

    孟真在開車回去的路上想著鄭蘭的話覺得有趣, 她確實有一陣子不做噩夢、不失控了,或許是因為她的噩夢已經結束了,也或許是因為在報仇的路上她得到了權和利,越來越清楚沒有什麼能傷害到她了。

    就像李丹那次時哥哥說的那樣:沒什麼是她不能解決的。

    這很有趣, 她在復仇前從來沒有想到過「報仇」能到給她什麼, 但其實無形中她一直在向上攀登, 某種意義上竟然是報復「治癒」了她。

    車子剛開進半山別墅的路上,她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車, 車是陸朝部長的車。

    孟真把車停在了門口, 下車後果然看見陸朝也從車裡下來,「陸部長?這麼早您怎麼來了?怎麼不進去啊。」

    她以為陸朝會打電話給她, 沒想到他過來了,還等在外面。

    「時間太早了, 怕打擾你和你家人休息。」陸朝看起來很疲憊。

    任誰折騰一眼沒睡, 還要來道歉善後都不會有精神。

    孟真請陸朝進去, 爺爺和哥哥還沒醒, 她把陸朝請去了茶廳里,親手泡了一壺茶給陸朝笑著說:「喝茶靜靜心,其實您不必勞神跑這一趟,打個電話給我就好,這只是一點小事。」

    陸朝接過茶嘆了口氣, 疲態盡顯:「要來一趟的, 我實在是……太抱歉了,道歉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因為陸景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 養不教父之過, 我先向你道歉。」

    孟真看著四十多的陸部長和她道歉, 忙說:「您太言重了。」

    其實她也沒有生氣,就像鄭蘭說的,陸景就像一隻小老鼠,對她壓根造不成什麼困擾。

    陸朝卻搖頭說:「他撞壞的東西就讓他賠,他如果沒錢就讓他分期還你,利息算上,一分也別饒他。」

    孟真笑了,有些好奇的問:「按理說您對他這麼嚴格,他的性格應該更穩重才是……」怎麼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陸朝喝茶也很難靜心,無奈的和孟真說:「是我沒教好。」

    他也沒有庇護自己的教育失敗,和孟真說陸景出生難產,他母親羊水栓塞沒搶救過來過世了,他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兩家人都很寵孩子,後來他哥哥、陸景的父親在邊境交火的時候為國捐軀了……

    那時陸景六七歲,他把陸景接到了身邊親自帶著,怕他長壞,又怕他沒有父母可憐,所以他一直沒有要孩子,和妻子和平離婚了。

    「不瞞你說,小時候我也慣著他,總覺得小小的孩子沒有父母已經很可憐了,他又是我大哥大嫂唯一留下的……」陸朝嘆氣:「是我教育的問題,小時候慣著,上學了想教育已經晚了,我總想著只要不犯錯誤就可以……教育一個孩子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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