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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41:26 作者: 四藏
    她應該是說什麼醉話,把那名女僕從嚇倒了,她們不迭聲的向她道歉,離開了房間。

    房門口,肯尼和鄭蘭都在,女僕從退下來說:「孟小姐讓我們滾開……不許碰她。」

    鄭蘭朝裡面看了一眼說:「那就算了,關上燈留下一個人在外面,半夜如果她醒來需要,就再進去。」

    「是。」她們應是,進去關燈。

    肯尼站在門口望著床上的孟真,她蜷縮著躺在寬大的床上看起來那麼孤單可憐,可她又不許其他人靠近幫她換衣服。

    「上將。」鄭蘭叫了他,「我們該離開了。」

    是啊,無論是他還是鄭蘭都不適合進去照顧她。

    僕從將門關上,肯尼和鄭蘭一起離開,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對方的心思,可誰也沒點破。

    ------

    寂靜漆黑的房間裡,孟真暈乎乎睡了一會兒,隱隱約約感覺有人托起了她的腦袋,在解開她的髮髻、摘掉她的耳墜……

    很輕很小心。

    是哥哥嗎?

    那隻手很粗糙,梳順她解開的黑髮,用溫溫熱熱的毛巾在替她擦唇上殘留的口紅。

    哥哥嗎?

    她迷迷糊糊的將臉貼在那個手掌里,叫了一聲:「哥哥。」

    擦臉的手頓了頓,隨後摸了摸她的額頭,她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低低說:「你想你哥哥了嗎?」

    這個聲音那麼熟悉,像是聽了兩輩子。

    她醉醺醺的睜開眼,看見了眼前的李丹,漆黑的房間裡他藍色的義眼格外明顯,他的手掌還托著她的腦袋,毛巾還擦著她的臉。

    「李丹……」她喃喃叫他,像在做夢一樣:「你回來了。」

    李丹停下手指看著她,她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喃喃著說醉話:「李丹,李丹甸海河沒了,你媽媽可以回家了……」

    在這樣寂靜的深夜裡,李丹的心像是被她握緊,被她熱熱軟軟的手握緊,從甸海河裡撈上了岸,沒有人知道她這句話為他帶來了怎樣的震盪。

    他不自控的抱緊她,眼眶熱的厲害,真真,真真,他的毀滅之神,再生之神。

    她毀掉甸海,解放了他。

    他低頭將熱熱的雙眼埋在她的脖頸里,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真真,真真……」

    他這樣叫她,在她喝醉的夜晚。

    孟真感覺到脖頸里潮潮熱熱的,抬起手去摸,摸到了他流著淚的眼睛,「你哭了?」

    李丹抓住了她的手,可她強硬的捧起了他的臉來看。

    她緋紅的臉連眼睛都是醉的,盯著他的雙眼直勾勾看著,看的他無地自容。

    他的雙眼是那麼醜陋殘缺,他不喜歡被人這樣凝視著,可他總是拗不過她,無法拒絕她,只能低下頭去啞聲說:「我幫你把睡衣換上,好嗎?」

    她躺在那裡沒有動,看著李丹伸手解開她的扣子,他潮濕的眼睛,臉頰和耳朵很紅很紅,手指緊張的幾次沒解開一粒扣子。

    她伸手捧住李丹的臉讓他低下頭來,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也在顫抖,卻在她吻上的瞬間張口迎接了她。

    他抱緊她,失控似得把這個吻變得急切又無法呼吸,他像是忍了很久,等了很久,和第一次時一點也不一樣。

    他甚至伸手托住她的脖子,吻的更深了一些。(審核員好,沒有後續)

    缺氧讓兩個人都天旋地轉,目眩神迷,李丹熟練的吻上她的耳垂,聽見她顫抖的呼吸聲,她雙手抓著他的肩,腳踩在他的腿上低低啞啞的說:「李丹,跪下去。」

    他劇烈呼吸著順從她的雙手往下、往下,跪在了她的膝邊……

    她踩著他的肩,迷醉的望著他。

    可以嗎?

    他心跳的快要出來,熱的要蒸發,他可以嗎?

    「李丹我喜歡這樣。」她聲音又啞又嗲。

    李丹埋下頭,熱的要融化。

    濃稠的夜裡,孟真暈乎乎的想:要是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談不同的戀愛就好了,雲京有顧蕭,泰藍又鄭蘭,沙俄有肯尼……甸海……

    李丹、李丹在她需要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他學的這麼好。

    鄭蘭能允許自己的王后這樣嗎?她喜歡很多人怎麼辦?

    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哥哥,她會變成很糟糕的伴侶。

    作者有話說:

    孟真:做泰藍王后可以同時喜歡幾個人嗎?

    鄭蘭:……

    第77章

    ◎顧青父親死、養母被抓◎

    額頭涼涼的, 頭痛在涼涼的感覺下好受了許多。

    孟真迷迷糊糊醒過來,外面天光大亮,她的額頭上敷著一塊涼涼的毛巾,窗外蟲鳴鳥叫, 浴室里傳來流水聲。

    她扭過頭看見李丹光著上半身扭了另一條毛巾正出來, 看見她醒了竟是嚇到似得頓了一下, 隨後耳朵就紅了。

    「你……頭還痛嗎?」李丹慌忙抓起床邊的黑色T恤利落的套在了身上,頭還低著, 彷佛很不好意思。

    又不是第一次看他光著上半身,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孟真躺在床上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是因為昨晚做的那些事情不好意思嗎?

    他穿好衣服過來, 把她額頭上的毛巾換走,又敷上了一條, 被她笑的臉很紅, 又問她:「頭還痛嗎?」

    沒那麼痛了。

    孟真倒是好奇:「你怎麼知道我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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