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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41:26 作者: 四藏
孟真抬眼看了看那些酒水,那些酒居然是她在沙俄和肯尼上將喝過的[戰慄],她對這酒印象深刻:「你居然弄來了這種酒,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鄭蘭笑笑說:「我比你想像中更關注你。」見她沒有拒絕,鄭蘭抬手讓僕從為她倒酒。
孟真的手被顧蕭輕輕握了住。
他低低說:「你晚上還要吃藥。」
是啊,她不能停藥,為了哥哥也不能。
孟真很遺憾的看著杯子裡的酒,手指晃蕩著杯子,到底是沒有喝酒。
鄭蘭瞧著她那副模樣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過了生日,你真的長大了,學會了克制。」
在他心裡,孟真肆意鋒利,非常少有克制的時候。
他現在還記得,孟真在上將府舉槍對準那勒的樣子,那時的她有一種驚人的美。
鄭蘭有些好奇,孟真這次相見變得沉穩了許多,總讓他覺得她沒那麼開心,為什麼呢?
孟真笑了一下推開了酒杯,和鄭蘭玩笑。
她從頭到尾都很克制的沒喝酒。
顧蕭心裡卻知道她是因為孟舒雲還病著,努力在讓自己變的成熟、健康。
她的克制或許是因為沒有孟舒雲替她托底了,她哥哥現在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他在桌子下輕輕握住了真真的手,她扭過頭來望著他,眼睛波光粼粼。
他很明白鄭蘭花心思討好她的心情,誰不想讓她開心一些?哪怕她不愛自己,只要開心的笑一笑也足夠讓人為她做一切的事。
宴席結束已經很晚了,顧蕭陪著孟真回房換藥。
鄭蘭在殿門口目送著孟真和顧蕭牽手走遠,輕輕嘆了一口氣,問身後的奴瑪:「你覺得我還有必要爭取嗎?」
他以為成為泰藍王之後,或許有資格再次向她表明心意,卻沒想到有人這麼快,她才剛剛過完成年生日就有男朋友了。
顧蕭……看起來非常喜歡她,他再爭取反倒成了插足者。
奴瑪站在他身後想了想說:「這取決於您有多愛慕孟小姐,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爭取的。」
「不是的奴瑪。」鄭蘭嘆息著說:「這取決於孟真有多喜歡顧蕭,如果她很愛他,我努力去爭取只會讓她厭煩。」
奴瑪不了解她,沒有分寸的追求只會激怒她吃槍子兒。
「你覺得孟真喜歡顧蕭什麼?」鄭蘭又問奴瑪。
這把奴瑪難住了:「這我怎麼會知道?」她仔細想了之後又說:「或許是因為有時候的顧蕭先生像她的哥哥吧。」
「像她的哥哥?」鄭蘭驚訝的回頭看奴瑪。
「是啊。」奴瑪笑了,「你不覺得那位顧蕭先生照顧孟小姐很像她的哥哥嗎?溫柔體貼,總是跟在她身後,她需要時會握她的手。看管著她,卻又儘可能的縱容她。」她說:「你表現的那麼明顯,他也沒有吃醋生氣。」
鄭蘭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可奴瑪這麼說,他又沒辦法否定。
是了,他說為什麼總覺得顧蕭和孟真不是在戀愛,因為顧蕭對待孟真很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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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裡亮著燈。
顧蕭從包里取出了一樣東西,讓孟真閉上眼。
「什麼?」孟真閉上了眼,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嘴裡就被輕輕塞進來一樣東西,帶著酒精味。
她睜開眼看見了蹲在身邊的顧蕭,他手裡還拿著巧克力的金箔包裝紙,正在望著她。
嘴裡的苦味和酒精味擴散開,這個味道太熟悉了,是她吃了好多年的酒心巧克力。
「酒精代餐。」顧蕭和她說:「在你吃藥期間先吃這個。」
他把另外一顆酒心巧克力也放在了她手心裡,又拿了隨身帶著的藥包,坐在她身邊讓她把手腕放在他的腿上,小心翼翼的去拆她腕子上的紗布。
「疼了你要和我說。」顧蕭很小心,像在拆炸彈一樣,生怕弄疼她,好不容易拆完紗布看見她幾道深深的傷口,眉頭又皺起來,「怎麼不見好……」利落的拿了李醫生給的藥,又想起來李丹的藥拿出來給她說:「這個藥是李丹給的,說是祛疤,你想用嗎?」
李丹給的?
孟真看著小小的藥瓶,想起上一世李丹也不知道哪裡弄來了一瓶藥膏,天天替她塗臉上的傷口說祛疤,說塗了就不會長疤。
騙人的。
但她還是選了李丹的藥。
她看著顧蕭替她塗藥,重新包紮好。
他甚至替她擦了手臂、洗了腳。
「今天不能洗澡,就先忍一忍。」顧蕭沒有伺候過人,用浴巾包裹著她的腳讓她踩在他的腿上,儘量低著頭替她擦乾淨腿上的水珠。
但他的耳朵和脖子紅的很厲害,腿上的肌肉緊緊繃著。
直到把孟真的腳放在床上他才偷偷松出一口氣,「等我洗手,拿藥給你。」
孟真坐在床上,看著他忙碌的背影,白色襯衫下他的背很寬,腰很窄,在浴室里洗了手,又拿出她的藥一粒粒分好,端著水過來遞給她。
「吃了藥你就能睡好了。」顧蕭把掌心裡的藥遞到她眼前。
他是獨生子沒有這樣照顧過人,卻把她照顧的很好。
孟真托著他的手,低頭就著他的掌心把藥倒進了嘴裡。
她的嘴唇抿在他的手掌上,那麼的柔軟濕熱。
顧蕭的臉一下子熱起來,心慌的把水杯遞給她,看著她把藥吃了就落荒而逃似得說:「那我替你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