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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41:26 作者: 四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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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宴還在繼續。
其實就是很無聊的用晚宴,吃的是沙俄御用大廚做的沙俄特色。
首相坐在主位,鄭蘭坐在一側,孟真坐在鄭蘭的旁邊,挨著的是沙俄的上將肯尼。
爺爺和哥哥他們與周市長和大使坐在另一側。
孟真吃到後面已經吃累了,沙俄天氣嚴寒,吃的全是高熱量,酷愛新鮮的牛肉和魚子醬。
每道菜都會配佐餐酒。
沙俄沒有禁酒一說,上將肯尼和她說:他們沙俄人出生就拿著酒瓶,酒精流淌在他們血液里。
上了一道炙烤了表皮的半生牛肉。
孟真切開,粉色的牛肉里溢出紅色的汁液,她也分不清是血還是佐料,低頭吃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嫩,沒有想像中的腥味,反而帶著果味。
好奇特的口感。
肯尼換了一杯酒推到孟真手邊,用英文和她說:「試試看配這種酒。」
孟真端起杯子聞了一下,好大的辛辣味。
肯尼鼓勵的看著她:「我想你會喜歡。」
孟真看著肯尼,慢慢喝了一口,辛辣味立刻將她口中牛肉的鮮嫩果香激發出來,兩種奇妙的口感撞在一起,像是干|柴|烈|火一樣,熱熱的從喉嚨里流淌她的全身。
酒勁大的,她感覺一下子就戰慄了。
肯尼看著她的表情從試探到驚嘆,然後小小戰慄了一下,眼睛發亮的盯著他眨了眨,用英文小聲和他說:「奇妙的酒。」
肯尼忍俊不止,她也很奇妙,那麼的傳奇厲害,可又如此的充滿好奇與天真,有時候的表情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
「它叫什麼名字?」孟真問杯子裡的酒,又喝了一口,辛辣之中果香又那麼濃郁。
肯尼笑著說:「可愛的孟小姐還是不要多喝的好,它可以輕易將一位沙俄將士醉倒。」
「這麼厲害?」孟真驚奇,聽見肯尼用沙俄語說了酒的名字。
然後又解釋給她聽:「它的名字翻譯成中文,大概是[戰慄]。」
戰慄兩個字他用了中文,發音彆扭不熟練。
「我的發音對嗎?」他好學的問孟真。
「戰慄。」孟真重複了一遍,教他正確的發音,「你看著我的嘴唇、舌頭。」
肯尼看著她的嘴唇,被酒染紅的嘴唇和舌頭放慢了在他眼前,像浸了酒的玫瑰,她很認真在教他讀音。
肯尼喝了一口濃烈的酒,跟著她重複了一遍,她很滿意的笑了,用英語誇讚他:「聰明的學生。」
肯尼笑著向她表示感謝,也誇讚她:「可愛的老師。」
她舉著杯子和他輕輕碰杯,四溢的酒香里肯尼喝下杯子裡的「戰慄」看見她眼角和臉頰已經微微發紅。
他拿了一杯度數低的香檳換走了她手裡的「戰慄」,「可愛的老師,再喝下去我們就要提前離席了。」
他動作自然的仿佛天生就擅長照顧人。
孟真細長的手臂搭在了椅背上,變得鬆弛,問他:「上將知道您因為一張照片在網上很紅嗎?」
「是嗎?」肯尼笑著望她:「網上怎麼評價我?」
孟真也望著他,真人近距離比照片上還帥,他有一雙灰色的眸子,接近銀色的頭髮,不笑時充滿了破碎感,明明已經四十一歲了,卻未婚未育,從未有過伴侶,既是征戰的上將,又像守著貞|操獻給上帝的牧師,怪不得網上喜歡他的會叫他daddy。
她喝了一口香檳說:「網上都叫你daddy。」
他驚訝的皺了皺眉,隨後笑了,不解的問:「是因為我太老了嗎?」
「是因為喜歡你。」孟真托著腦袋望著他的困惑和不解,欣賞著他的雙眼、他的下顎線、他軍服下緊繃的雙臂和他布滿了傷疤的手指。
他握槍的手跪下給她穿鞋子一定迷人極了,一個男人具備了危險的力量感和溫柔的破碎感,所以大家喜歡那樣稱呼他。
孟真忽然在想,男人是不是經常這樣欣賞品鑑女人?像欣賞品鑑自己隨時可以擁有的「漂亮鑽石」。
現在,這些各個國家、領域、足夠優秀的男人成了她可以隨意欣賞的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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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對面坐著的孟雲開看著孫女輕輕嘆氣,側頭和孟舒雲說:「她喝幾杯了?她就是需要個人管著才行。」
孟舒雲今天沒有阻止她喝酒,這種場合,他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小孩子」,他這個孟家長孫在管著她,她需要聽他的話。
這趟過來,他和爺爺只是她的陪襯而已。
可是,她喝太多了。
孟舒雲望著真真憂心忡忡,和醫生說的一樣,真真的ptsd會導致她容易失控,抑鬱、狂躁,濫用藥物、酒精和煙,所以他一直控制她沾上酒。
他太擔心她會依賴上酒精。
孟舒雲看她又端起了酒杯,隔著長桌久久的望住了她。
仿佛有感應一般,她很快就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
孟舒雲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
孟真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把手裡的酒杯放了回去。
饒是如此,晚宴結束時她還是有些醉醺醺了。
周市長請孟老爺子同車,先一步開回酒店。
孟舒雲扶著孟真,上了另一輛車,一路上她靠著他不停在講話,一會兒用中文,一會兒用英文,一會兒又用甸海話和泰藍話,還學了幾句沙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