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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35:10 作者: 去睡
鐵夜叉撓了撓頭,似乎自己也意識到他說的話不太合理,改口道:「那樓主你能不能給我撕片他的衣角?哪怕給我瞻仰瞻仰也好啊?」
杜沁然依舊微笑:「大哥,麻煩你搞清楚,我們是打架。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我扒人家衣服不合適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杜沁然怎麼都沒想到,僅僅是幾個時辰後,她就被自己的這句話狠狠打臉了。
鐵夜叉走後不久,梅開二度,門再次被敲響。
「夫人,您在房裡嗎?」
「在。」杜沁然見怪不怪地再次答應道,起身去開門。
劉嬤嬤見到她後,笑容依舊如平日裡那般溫暖慈祥:「夫人隨我走一趟吧。」
杜沁然下意識應下,隨口問道:「是謝阿姊找我嗎?」
見謝阿姊的第一面,她接下了酒樓挑戰。
第二面,她被忽悠著接下了中饋,隨後在門外聽到謝阿姊解脫的大笑。
第三面,她和假言凌、謝景澄和德聖翁主雙雙也在撈月湖旁的亭子,四人被前來「捉姦」的謝阿姊捉了個正著。
...... 似乎每一次都沒好事。
劉嬤嬤背對著杜沁然,腳步微微一頓,隨後才又笑著應道:「正是。」
杜沁然心裡總有些毛毛的,但又說不上來,只好跟著劉嬤嬤往前走。
走到半路時,杜沁然卻覺得這條路有些不對勁,遲疑著道:「劉嬤嬤,這不是去謝阿姊院裡的路吧?」
別以為她是路痴就可以隨意誆她!
劉嬤嬤轉過身:「夫人放心,是這條路沒錯,您跟我走就對了。」
杜沁然半信半疑,留了個心眼,而後就見劉嬤嬤帶她走的方向越來越偏了。
就在兩人經過謝景澄房門時,劉嬤嬤卻猛得轉過身,眼疾手快地拉開門把杜沁然往裡頭使勁一推。
杜沁然方才便生出了些警惕之心,被她塞進房裡時肩膀在櫃門上磕了下,一個木盒從中掉了出來。
她反應極其快,剛想伸手去拉那扇門,餘光瞥到木盒裡散落出來的東西時卻,動作卻怔住了。
杜沁然對這個木盒不陌生。
之前去參加宮宴前,她曾來謝景澄屋子裡頭催他,當時便看到桌上擺著這個木盒卻沒放在心上。
謝景澄當時心疾發作,分外狼狽地雪肩半露,眸光濕潤地靠在床邊求她幫忙。
杜沁然記得,他當時說的是:這盒子裡放的是治療心悸的藥。
儘管杜沁然無法理解為什麼要用一個黑檀木雕花盒子來裝藥,但當時想著也許這就是有錢人的癖好。
尊重,祝福。
直到此時此刻,杜沁然才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 這個木盒裡頭裝的根本就不是藥!
而是一把把薄如蟬翼、削鐵如泥的刀片。
和玉修羅最趁手的袖刀,一模一樣。
這一刻,杜沁然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了很多個細節。
譬如那時候,袖刀掉出來時,她本以為是自己從千雪樓拿回來的那把,但為何謝景澄會和她一樣緊張?
又譬如在杏花樓時,謝景澄出現的位置為何如此湊巧?
再譬如先前就讓她生疑卻陰差陽錯打消了猜忌的牆頭白衣人,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和清瘦的身型。
所有的證據此時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
謝景澄,就是玉修羅。
就在此刻,裡間傳來一陣動靜,杜沁然連忙把袖刀收回盒子裡並把盒子往柜子里一塞。
謝景澄腳步踉蹌著從裡屋繞出來,冷玉般的臉龐上浮出不自然的胭脂紅,清冷中流露著一絲沉溺紅塵的醉態,眼尾的殷紅更是添上了幾分楚楚,惹人憐惜。
他聖潔的雪白袍子印出了些許褶皺,墨發凌亂地散在身前,鎖骨和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在髮絲遮掩下若隱若現地露出一抹冷白。
和初見當日,他中了春.藥時的狀態十分相似。
而直到此刻,杜沁然才發覺這房中的味道完全不是謝景澄平日裡點的那種清雅淡香,而是一種過於甜膩的氣味,令人平白有些臉紅心跳。
杜沁然嗅著縈繞於鼻尖的香氣,只覺濃郁得令她頭昏腦脹,腳下也仿佛踩在了柔軟的雲朵上似的,站都站不住。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像一條擱淺的魚似的口乾舌燥,而謝景澄就是她的海水。
就在此刻,門外傳來落鎖聲。
屋內剎那之間落針可聞,只余謝景澄和杜沁然交錯纏繞的呼吸聲,漫不經心地敲擊著彼此的耳膜。
須臾,謝阿姊的聲音透過門板模糊地傳來:「你們倆現在已經中藥了!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早日圓房就早日把你們放出來!」
作者有話說:
目前感覺下一章可能要難產,嗚嗚嗚我明天儘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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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掉馬100%+束縛」 一道又低又啞的求饒溢出:「......求你。」(350營養液加更)
門外謝阿姊扔下這句氣勢洶洶的話後, 便是漸遠的腳步聲。
房內一時間再次陷入了靜寂,杜沁然和謝景澄如石像般靜立,彼此凝望卻無人先動。然而, 逐漸沉重的呼吸聲使他們無所遁藏, 隨即要發生的事情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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