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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35:10 作者: 去睡
杜沁然默默移開視線。
是誰辣了她的眼睛!!!
謝阿姊也被德聖翁主的奔放震撼一瞬,而後想到大漠那邊民風開放,甚至有傳言道他們的見面禮就是貼面吻,謝阿姊又努力迫使自己釋然。
她穩住心神,在三觀都快被震碎時還勉強梳理出這番說辭的漏洞,指著謝杜二人勉力發問:「那他們二人呢?他們為何在此?」
「他們為何在此嘛...... 我如何知曉。」德聖翁主語氣漫不經心,說出口的話卻宛如深水炸彈,「我只知道,我到的時候便看到謝公子烏髮凌亂,滿臉潮紅,而謝夫人的神色看上去分外饜足。」
在旁乾瞪眼許久的林若寒這一刻仿佛回了魂,渾身一激靈,附和道:「是吧!我也看到過!」
....... 我靠。
杜沁然已經麻了,她心中只能冒出這兩個優美的字。
她突然很擔心德聖翁主的精神狀態。
雖然她每一句話都在試圖給自己和謝景澄開脫,但又似乎每一句話都試圖把他們在另一種程度上抹得更黑。
所以,德聖翁主就是想平等地創飛所有人吧,杜沁然在心中平靜地下了定論。
這場雙雙捉姦的鬧劇就就麼驚心動魄又平淡無奇地潦草收場。
但杜沁然卻沒想到,這還給她留了個後遺症 —— 她發燒了。
目測,啊不是,體感溫度在38.6度以上。
謝景澄得知後,當即宣了大夫,府里忙前忙後,燒水的燒水,煮藥的煮藥。
杜沁然看著面前熟悉的、從顏色到味道無一不古怪的中藥,臉都皺成了包子。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謝景澄,語氣哭唧唧:「夫君,我能不喝嗎?」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謝景澄今日特地穿了身掐絲白衣,與言凌昨晚的那身衣袍極其相似。
他單手端著藥碗,用一種極似「大郎,喝藥了」的賢良語氣,溫文爾雅地對著她笑:「夫人,屋外的明月如此亮堂,為之嘗些苦果也是值當的,你說呢?」
杜沁然覺得謝景澄在陰陽怪氣,並且她有證據。
還什麼屋外的明月,不就是說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嗎!
杜沁然咬牙把那碗藥哐哐灌下,皺著眉舒出一大口氣,而後捏著謝景澄的衣領就吻了上去。
靈巧的舌尖撬開他的唇齒,在他口中肆意攪弄了一番,攪皺了一池春水。
兩人唇瓣分離時,還能聽到「啵」的水漬聲。
杜沁然的紅唇水光瀲灩,分外得意地挑眉笑:「苦不苦?夫君呀,就算你偷的是家花,也是得付出代價的。」
哼哼,別以為德聖翁主如今住進了府里,就不算是偷人了。
要真論起來,他倆性質一樣惡劣!
杜沁然和謝景澄都試圖模糊著自己的秘密。
謝景澄不知該如何告訴杜沁然,他和德聖翁主間完全不為私情。
如果他要坦白,便要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她。
杜沁然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和言凌的重逢。
如果她要澄清,須得解釋為何她會闖入太師府的密室。
他們都不願讓彼此知曉自己的秘密,因此便沒了立場去質詢對方。
謝景澄抿唇,品到了口中一片苦澀藥味。
捉姦之事在所有人眼中似乎都過去了。
謝阿姊信了德聖翁主的說辭,林若寒完成了任務,這件事情已經平息。
杜沁然和謝景澄兩人雖均不言語,但心中都留下了個疙瘩。
他/她到底為什麼要深夜去見另一個人?
翡翠再次入宮時,將杜沁然重病的消息傳給了華貴妃。
華貴妃輕輕「哦?」了聲,而後拍了拍手,眼底冰冷,嗓音卻嬌俏:「天助我也。給千雪樓傳消息,我今日就要讓那個人死。」
翡翠先前替華貴妃在千雪樓買兇,還特意指定了要千雪樓樓主邪閻王親自出手。
她從華貴妃口中猜出邪閻王正是杜沁然,情不自禁道:「娘娘,此次小姐一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華貴妃已布下天羅地網,況且杜沁然又帶病,若她被迫今日去執行任務,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翡翠有些猶豫,但還是咬牙說出了那句話:「小姐畢竟是您的親生骨血......」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親生骨血」這四個字仿佛觸到華貴妃心底最深處的逆鱗,她目光狠戾地猛然著翡翠的脖頸,迫她抬頭:「親生骨血?呵,只要一想到她身上流著那個人的血,我就恨不得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將她的骨骸一寸寸搗成碎末,迫那人親自品味。」
她目眥盡裂,那一瞬雙眼猩紅,絲毫不復往日的嬌艷模樣。
翡翠被她掐得幾近窒息,面色漲紅,雙手死死拽住華貴妃的掐頸之手,卻難以解脫。
直到她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微弱,華貴妃才一點點鬆了指尖。
她驀得鬆了手,而後再次坐回貴妃塌上,慢條斯理地撫平自己裙角的褶皺。
華貴妃悠然欣賞著自己手指甲上鮮紅的蔻丹,又恢復了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嗓音曼妙道:「翡翠,你應當能把這件事辦好吧?」
她紅唇微勾,眼波流轉地看著她,語氣輕柔得仿佛是最親密的呢喃:「別忘了你弟弟,藥性發作時,他邊悽厲地哭邊拿頭去撞地。每次撞得鮮血淋漓的,本宮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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