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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35:10 作者: 去睡
還是說,林若寒也是穿越的?!
可惜,禮官並沒給她預留「現代人抱頭痛哭相認現場」,就直接送入洞房了。
兩位新娘被先請回婚房休息,而兩位新郎則繼續應付在場賓客。
謝景澄溫和地目送杜沁然離去後,才移開目光,看向戶部侍郎。
他修長的指尖端起一杯酒,推著輪椅到戶部侍郎案前,主動開口道:「久聞黃侍郎為國為民鞠躬盡瘁,今日終得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謝某敬侍郎一杯。」
論起身份,侍郎遠不及太尉。
黃侍郎惶恐地扶了下烏紗帽,忙不迭雙手捧起酒杯,出了席位走到謝景澄身畔,點頭哈腰道:「謝二爺謬讚了,這杯酒理應由下官來敬您。恭喜您喜得良緣,祝您與夫人琴瑟和鳴,早生貴子。」
謝景澄微微一笑,傾身向前酒杯與他輕輕一碰:「承您吉言。」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傾杯示意。
一炷香後。
「戶部侍郎七竅流血,席間暴斃!」
幾乎是消息傳出的同一時間,杜沁然這邊也得到了最新播報。
她愕然地抬頭看向鐵夜叉:「死了?」
鐵夜叉語氣里頗有些驕傲:「那是自然!玉修羅在江湖榜上的排名僅次於您,除了您以外恐怕還沒有他殺不了的人。」
已經被震驚了無數次的杜沁然接受良好,點頭感慨:「原來我不僅是個掛名樓主,還是武力值滿分的那種啊。」
她想了想,又問道:「不對,我在席間也沒瞧見白衣勝雪飄飄欲仙的人啊?玉修羅人呢?」
鐵夜叉一臉理所當然:「玉修羅自然不會輕易示人,見過他的人都已經死光了。」
「...... 那你先前還說這個稱號來源於他的外表?既然沒活人見過,這稱號又從何而來?」
說話間,一隻蚊蟲飛過,被杜沁然煩躁地扇走了。
鐵夜叉撓了撓頭,半晌後也有些不肯定了:「謠言也需有出處嗎?」
杜沁然和他面面相覷,倍感無語。
好的,所以這個所謂的白衣惡魔都是閒的無聊的江湖人隨口胡謅的唄。
在現代自己創業搞外賣APP卻失敗的杜沁然頓時茅塞頓開。
早知道她當初營銷自家外賣APP時就用「白衣帥哥騎手天團」了,絕對吊打同行的那些「餓了麼?」「美團」什麼的。
男色,永遠是生產力的最佳催化劑。
她正打算再細細打聽下戶部侍郎的死法,就聽傳來了叩門聲。
「夫人,我進來了。」
隔著門板,謝景澄的聲音多了幾分朦朧。
杜沁然心中一咯噔,壓低聲音對鐵夜叉道:「還愣著幹嘛?麻利地走人啊?」
鐵夜叉面上也難看了幾分:「怎麼走?」
「爬窗?你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啊。」
鐵夜叉面色委屈:「我走大門來的,不會爬窗翻牆。」
杜沁然:???堂堂一個優秀殺手,居然不會爬窗翻牆?簡直荒謬!
輪椅滾軸聲越來越近,眼見謝景澄就要繞過屏風了,杜沁然也沒心思再跟他掰扯,快步走到衣櫃前把鐵夜叉往裡邊一塞。
「呆著吧你,別再掉鏈子了大哥。」
等她整理好一切痕跡重新坐回床沿時,謝景澄也已推著輪椅來到了桌前。
他捲起袖子倒了兩杯酒,回眸向杜沁然笑笑。
燭火溫暖,為他鍍上了暖黃色的光影,愈發襯得他側顏完美,眉眼柔和。
「夫人,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共飲一杯合卺酒吧。」
杜沁然低頭淺笑,輕輕點了點頭:「我聽夫君的。」
她在桌邊落座,伸手去接酒杯,謝景澄卻並未鬆手。
她疑惑抬眸,而後就聽謝景澄溫聲道:「你我已是夫婦,我卻仍對夫人了解不多,不知夫人可願先給我了解你的機會?」
這個環節倒是杜沁然沒想到的。
但以前講完方案後,投資人也總有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倒是訓練出了她的臨場反應能力。
杜沁然眼珠一轉,便反客為主道:「我自小在深宅里長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沒什麼新鮮事與夫君分享,倒是很好奇外邊的世界。不若夫君也讓我開一開眼?」
謝景澄面色神情不變,同樣四兩撥千斤:「恐怕要讓夫人失望了。我自出生起便纏綿病榻,對外邊的世界也知之甚少。」
他頓了下,繼續問道:「夫人不必緊張,不如隨意談談你平日裡喜歡做些什麼,性子如何?」
杜沁然醞釀了下,嬌弱嚶嚀:「妾身性子軟,膽子也小,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
說話間,方才那隻沒被拍死的蚊子再次飛了回來,落在了杜沁然的手背上。
杜沁然眼都不眨地把它掐死了,隨即一抬眼,就發現大事不妙。
謝景澄正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杜沁然:......
她弱弱補救道:「夫君,那是個意外,我不知道蚊子兄在我手背上......」
謝景澄目光溫和地應了聲,臉上卻寫滿了「不信」。
杜沁然想到了任務里的那條「人設不能ooc」,瞬間有些慌了。
她急切地握住了謝景澄的胳膊,眼神誠懇:「夫君,你相信我。其實我平日裡對蚊子真的很友好的!」
嗯?怎麼感覺手下的觸感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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