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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35:10 作者: 去睡
    「傳聞?」杜沁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也就是說,你沒親眼見過玉修羅?」

    「從未。玉修羅並非駐樓殺手,平日裡接任務時也是飛鴿傳信,從不露面。」

    杜沁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樓主,屬下還有一事稟告。」鐵夜叉面色嚴肅了幾分,「下月初八的刺殺任務,您打算交予誰?」

    下月初八?那不就是她結婚的日子嗎?

    怪不吉利的。

    杜沁然語氣譴責:「整天打打殺殺的多不好,我們要多想......」

    「僱主給了黃金萬兩。」

    「交給玉修羅。」

    杜沁然原本並未把大婚事宜放在心上,誰知古代成婚是如此繁瑣。

    林夫人把她和林若寒叫到一起,又是繡喜服又是納鞋底,兩人都叫苦不迭。

    林若寒累得直翻白眼,還不忘詆毀下杜沁然:「杜沁然你以前好歹也當了十幾年的嫡女,這女紅怎的比我這個沒學過的還差?」

    杜沁然眼冒金星,有氣無力道:「沒見過忘性大的人?少管......」

    說到一半,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人設,悄悄坐直了身子,嗓音柔弱道:「嚶。」

    林若寒被她噁心得一晚上都沒吃下飯。

    在如此忙碌的生活中,時光飛逝,下月初八轉瞬即逝。

    而杜沁然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比即將被刺殺的倒霉蛋死得更早。

    她正生無可戀地任由喜娘幫忙絞臉上妝時,安靜許久的系統再度上線。

    「嚴重警告!死亡倒計時,1天。」

    杜沁然:???

    就很禿然。

    別人大喜的日子都是送祝福,她的系統倒好,直接給她下了死亡通知書。

    您多冒昧吶!!!

    杜沁然被它整得心煩意亂的,收拾好後連忙藉口要出恭,四下確認無人後才拿出鐵夜叉留下的骨哨,不甚熟練地試探一吹。

    「樓主,您找屬下所為何事?」

    熟悉的公鴨嗓在身後響起,杜沁然心裡感嘆了句「喔唷,閃現」,而後淡定地回眸。

    「沒什麼,就是跟你確認一下。今天的行刺目標是戶部侍郎沒錯吧?」

    儘管萬兩黃金讓杜沁然很心動,但真正讓她同意進行刺殺的卻是被刺殺的人。

    戶部侍郎行事囂張,搜刮民脂民膏不提,還分外重色。

    而真正讓杜沁然忍無可忍的是,他偏愛挑孩童下手。

    這種敗類放到現代社會,早就已經被律法釘死幾萬回了。

    死有餘辜。

    鐵夜叉點了點頭:「是的。」

    杜沁然皺眉:難道系統播報的是別人的死亡倒計時?

    的黑粉都懂得專注自家,這系統對她這個「自家」都愛答不理的,沒道理播報npc的死期啊。

    總感覺不太科學。

    見杜沁然不說話,但也不離開,鐵夜叉有些琢磨不透樓主的心思。

    他目光在大紅婚服上停頓一瞬,而後恍然大悟,抱拳道:「恭賀樓主得償所願。」

    杜沁然還在為自己的小命擔憂,擺擺手下意識道:「我嫁的又不是謝韞禮,談何得償所願。」

    相比起體弱多病的謝景澄,謝韞禮是全京城貴女的夢中情郎。

    出身太尉府,最年輕的狀元郎,一表人才且風度翩翩,可謂是真正的鮮衣怒馬少年郎。

    傳聞中榜當天,他身騎駿馬遊街時更是一番勝景,香囊荷包滿天飛,前所未有的隆重排場。

    原身想必也是因為這些光環才一門心思想嫁謝韞禮,甚至不惜下□□。

    可如今,鐵夜叉卻疑惑反問:「與謝韞禮何干?您先前讓我去綁人時,還特意囑咐要綁謝景澄啊?」

    杜沁然與他四目相對,內心一片凌亂。

    難道原身有什麼其他的籌謀?為什麼偏偏選謝景澄?他一個病秧子究竟有什麼秘密?

    鐵夜叉儼然不知杜沁然亂成一團的內心,實誠地一字一句複述了遍當時她說的話。

    聽完後,杜沁然的沉默震耳欲聾。

    ...... 原身真是好樣的,這個原因倒是她從沒想過的。

    出乎意料的簡單粗暴,倒是她想多了。

    而在他們沒注意時,原本藏身於樹上的身影幾下跳躍,如獵豹般敏捷地從太師府翻到了太尉府,最後在同樣身著婚服的男子身邊跪地。

    「稟公子,打探到了。」

    謝景澄仍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眼眸沉沉:「說。」

    他倒要聽聽,這位「柔弱」的杜姑娘究竟為何把藥下到他身上。

    難道是發現了他的身份,在刻意試探?

    暗衛想到方才偷聽到的對話,迅速重複了一遍前面的話,到了最後一句時卻面色漸漸漲紅,許久都沒擠出一個字。

    謝景澄冷白的指尖摩挲著玉佩,單手撐著額頭挑眉:「怎麼?」

    暗衛花了許久做好心理建設,隨後一咬牙一閉眼,梗著脖頸道:

    「他說,杜姑娘當時吩咐他綁您時的原話是...... '謝景澄容貌姣好,且又是個病秧子,想來在床笫之間別有一番風味。'」

    平日裡的太尉府肅穆莊嚴,今日卻掛上了一排排的艷紅燈籠,囍字窗花貼滿了走馬樓,色彩濃稠的紅綢圍滿了整個水榭閣樓。

    兩頂紅轎在敲鑼打鼓身中搖搖晃晃地落轎,杜沁然手持團扇蒙面,掀開轎簾時看到一雙修長冷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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