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天音有棲的時間

    辦完事的森夏，便來到了白熊咖啡廳的大廳。

    有棲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面前擺著一杯檸檬水，而少女就坐在這裡。

    白熊咖啡廳的消費水準很高，但架不住人趨之若鶩。

    在這家米其林三星的咖啡廳之中，客人眾多，即便不是飯點，不少人也想來體驗原汁原味的所謂女僕服務。

    但是，唯獨只有有棲所在的這個角落，時光與聲音，似乎被靜止了一樣。

    穿著素色的大開口圓領上衫和一條百褶裙，坐在這裡的少女，正用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塗塗寫寫，時而微笑，時而苦惱，時而沉思。

    森夏走到了少女身邊，竟不忍打攪。

    反而是有棲，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森夏，她停下了筆，轉過頭來。

    望向森夏，她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森夏也展露了笑容：「久等了。」

    少女收好了筆記本，放進了隨身的小包，然後轉過身，快走了兩步，到了森夏的身前。

    「抱歉，談得事情稍微有些多了，耽誤了一下。」

    有棲微笑著搖搖頭，然後攬住了森夏的胳膊。

    或許最近大事頻出，或許人們都在討論有關那件事情的事情。

    或是悲傷，或是震驚，或是喜悅。

    但是，這與兩人無關。

    因為，今天是天音有棲的限定時間。

    秋葉原的街道總是人影，大幅的海報掛得到處都是。

    最顯眼的地方，便是奈葉的海報，在播出了一季泡麵番之後，奈葉便迎來了第二季的動畫。

    除了奈葉之外，這邊最多的大概就是初音未來的巨幅廣告了。配合著視頻網站和作曲軟體，初音未來現在已然是成為了宅圈內頗有名望的角色了。

    然而森夏的目光卻並不在這一張張琳琅的圖畫之中。他此時此刻，正假裝不經意的，凝視著身邊的少女。

    如果是雪乃的話，她大概會拉著自己到處去看，然後詢問著哥哥的喜好，來制定所謂的「哥哥攻略計劃」。

    如果是千佳的話，她會和森夏正經的討論女僕文化與秋葉原之間相互的促進關係。

    如果是麗華的話，她會捂著臉說一句「不知廉恥」，然後又去偷看那些穿著非常微妙的COSer。

    但有棲，她只是輕輕的挽著森夏的手，就這樣緩步在街道上前行著。

    面對著那奇妙的景象，她也只是投去好奇的目光，然後面露微笑，卻並不靠近。

    她和世界，仿佛隔著一層紗幕。

    這讓有棲的身影，似乎顯得有些朦朧而微妙。

    有一種無法明言的感覺。

    並不是孤獨感或者孤寂的感覺。

    反而是，當有棲站在那邊觀望的時候，她自己自身，也仿佛融入到了那副圖畫之中。

    她，也是畫作的一部分。

    不，正凝視著這一切的她……才是這繪卷的主角。

    「有什麼地方想去的嗎？」森夏隨口問道。

    有棲轉過了頭，看著森夏，然後搖搖頭，又拿出了森夏送的那台打字設備。

    她沒有放開森夏，雖然手掌放開了，但是手臂依然和森夏的手臂交叉重疊著。

    「能和森夏君在一起，就已經滿足了。」

    「是嘛。」森夏有些不太好意思。

    因為比較偏向宅向的秋葉原，和有棲略有些不搭。

    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更希望去一點有女孩子味道的地方吧。

    「森夏君今天能夠陪我出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文字樸實無華，而少女的眼前，則是幸福的笑容。

    啊——那種地方根本就不需要啊。

    森夏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於天音有棲而言，去什麼地方或許並不重要，只要自己能夠陪伴著她，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啊。

    一瞬之間就理解了。

    森夏最後決定順從有棲的想法。

    或許自己現在拉著她去別的地方，有棲也會很開心，去遊樂園、去海邊、去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

    但是森夏沒有。

    因為今天是有棲的時間。

    前些日子是有棲的生日，只不過那時候她還在大堡礁。

    至於現在，這份時間，則是森夏給予的生日禮物。

    所以，他全然的聽從少女的吩咐。

    邁步走在街道上。

    周圍的人群已經漸漸稀少，因為兩人已經離開了秋葉原。

    沿著河邊往前，森夏眺望著遠處的天際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年，晴空塔便會在此建立，成為東京的一道新的風景線。

    現在雖沒有那般的風景，但行走在這路上，卻有一種愜意的感覺，連同周圍的街景，也似乎成為了風景的一部分。

    走在路上的行人、一側的運河、還有那街邊的店鋪與房屋。

    往日裡被忽視的景象，此時似乎也變得鮮亮而明媚。

    有棲看了過來。

    如水的目光，似乎是在詢問著森夏。

    不需要語言也不需要文字，似乎輕而易舉的，森夏便理解了少女的意思。

    「偶爾這樣悠閒的感覺，其實也不錯。」他說道，「或許我們有時候太過忽視了身邊的風景吧。」

    有棲歪歪頭目光掃過四周。

    依然是微笑。

    無法說話的少女，微笑便是她的語言。

    雖然都是微笑，但是出奇的，那笑容中所蘊含的不同的意義，卻很好理解。

    森夏也笑了起來。

    有棲歪了歪腦袋，似乎並不理解森夏在笑什麼。而森夏也沒有說話，他只是笑著。

    和有棲在一起的感覺很很奇妙。並不是很幸福，或者很愉悅，而是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但又和夕顏在一起的時候不同。小女僕會刻意隱藏自己的存在感，而有棲卻能成為風景本身。

    「你在笑什麼？「

    少女終於無法忍耐自己的好奇心了。

    「我只是覺得，和有棲你在一起的話，好像無論多久都不會膩呢。」

    這是森夏的心裡話。

    有棲一開始似乎挺高興的，但是之後似乎愣了一下，有發出了更奇妙的笑容。但之後的這笑容，和之前笑容的意味，卻似乎並不相同。

    「你在笑什麼？」這次輪到森夏疑問了。

    「森夏君，這句話一定對很多女孩子說過吧。」

    「誒？！」

    森夏愣住了。

    可沒等森夏解釋，有棲便從摟著森夏變成了拉著森夏的手，她加快了步伐，森夏只能跟上。

    他沒有解釋，因為有棲對此其實並不在意。

    兩人只是繼續往前面走著。

    今天，是有棲的時間。

    ……

    可以公開的情報：

    有棲不能說話的一個原因，是因為能說話的有棲戰鬥力太強，必須削……

    第一更的汪，今日份狗糧^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