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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07:03 作者: 玄嬈
阮昆丁此時眼裡滿是香香的妻子哪兒能管上他那從小到大就沒讓人省心過的兒子,一把將目光完全黏在兒子身上的安娜貝爾打橫抱起,大步往臥室走,「當年生的真是個妹妹就好了。」
「你就想有個嬌閨女是不是!哼,我明天就帶著妹妹回白塔。」
「老婆我錯了!」
身居要職多年,阮昆丁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一個很大的秘訣就是,咳,能屈能伸,當然,他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也不懂這門道,一有人和他政見不一,這曾經的阮家大公子就會當場發飆,當著幾萬要員和平民的面和對手大罵出口也不是沒有的事。
他也是在漫長的婚姻生活里,學會了這個道理。
就在曾經的阮家公子感嘆自己曾經的莽撞時,南郅的市區現在的阮家公子完全則和他爹不同。
第四廣場。
廣場的中央處搭建了一個十米乘十米的大台,台子周圍擺著莫約三百多張椅子,套著絲綢椅套的靠椅上坐著幾乎全南郅所有的貴族要員,每個貴族身邊都站著服侍的下人。
在由椅子圍成的巨大圓環外則是為了神會法案一事焦慮到好幾天沒能好好吃飯的平民。
「你們怎麼才來?」
洛克臉色黑得能滴出墨。
「呼——出了點事了。」簡紓將半夢半醒的阮世禮安置在椅子上,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就挺直了背。
此時坐在最前排中心位置的兩人就如同燒烤架上的兩頭小乳豬,所有人都看向他們。
事實上,在簡紓拖著阮世禮擠過重重平民包圍的人牆,從貴族們的椅子中穿過時,就吸引到了一大批炙熱的視線。
上午演講開場的時候,洛克家主突然說有一個久違的朋友今天會來到現場,在說出阮世禮的名字時,在場的人瞬間炸開。
整整一天,所有人都等著這個「久違的朋友」出現,可是,為他留出的位置卻一直從白天空到現在。
他們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雖然陌生,但這麼多年過去沒有一個人忘記。
曾經這個只有幾歲的孩子是真正地在南郅人的靈魂上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很多孩子是在這個名字帶來的陰影下長大的,因為一但他們的父母去參加活動,回來總是會說,「你看看人家阮世禮,比你還小X歲,已經能在演講台上發表政見了!你呢!作業寫了沒!!」
孩子默默心想:「爹/娘敢問你在他那個年紀時在幹嘛?這能比嗎!人家出生什麼家庭,腦子什麼智商!」
後來,一部分受到阮世禮「迫害」的孩子實在受不了,就跟著爹媽去了演講現場,回家後非但沒好轉,徹底抑鬱了。
對著這個漂亮到不真實的小娃娃他們實在恨不起來啊!
總之,阮世禮曾經在南郅人民的心中是極其神聖的存在,以至於他後來突然從公眾的視野消失,所有人都認為過去那一切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阮世禮是他們幻想出的一個完全無缺的天才。
然而,正在千萬雙眼睛洗禮下的主人公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氣,此時他正偷偷向身邊擺著的可頌麵包伸出爪子。
饒是常常要參加各種學術會議的簡紓也從未接受過這樣炙熱視線的洗禮,整個人不自覺地心跳加速,一下也沒關注到阮世禮在做什麼。
於是,直到阮世禮把三個麵包塞到嘴裡時,簡紓才發現,「你要死啊!」
他急忙捏住阮世禮鼓起的兩頰,伸手就要把嘴裡的東西摳出來。
他這才剛好一點,怎麼能吃這麼頂的東西!
簡紓吼完,才意識到站著幾萬人的現場突然安靜了,正在台上演講的人愣愣地看向他和阮世禮。
這下,真是全部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了。
簡紓的表情有一絲龜裂,他努力扯出一個微笑,手淡定地挖出阮世禮嘴裡一堆打著馬賽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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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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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過去了,現場依然一片死寂,簡紓努力保持得體的微笑,「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實際上,他插在阮世禮嘴裡的手指正被柔軟的舌頭包裹,粗糙的舌苔與神經極其密集的指尖無縫貼合,傳來絲絲麻麻奇怪的感覺。
這讓簡紓不得不想起某些夜晚,身上更加敏感的地方被這舌苔包裹時傳來的奇妙感受,那能讓人腦海中炸開煙花的旖旎。
從單身三十二年沒有任何性經歷這點來說,簡紓是個不重欲的人,甚至能說性冷淡,他之所以理論知識豐富,也是因為身邊的環境。
就拿他姐簡媛來說,當初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花季少男少女。
其他貴族就更不要說了,床|伴,情人,炮|友……曾經有學者做過研究,整個A國平均一個貴族與十五個人發生過性|關係,是普通人的五倍!
雖然在阮世禮上台後,貴族制被廢,平民貴族再無差別,但貴族經年累月積累下的資本也不可能在短短一百多年內消耗殆盡,他們依舊在無形中掌握更多的資源。
此外,不知道哪裡來的風氣,祖上是貴族的人在婚戀以及炮|友市場中更受歡迎。像溫景行這種旁支的不知道第多少代的,勉強能算得上是貴族的人,如果不看臉,光拿著名號出去,也比普通人更好找到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