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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07:03 作者: 玄嬈
    一連幾天他都因為這個牙痕沒睡好,擔心阮世禮的同時,每天都要在酒店看到一身破爛裝可憐的咬人瘋狗。

    於是,脾氣一瞬間就上來了,簡紓將阮世禮的手從脖子上打開,立刻後退幾步到他夠不到的地方,「關您什麼事?您在這兒吃好喝好的,哪還會記得我們這些無足輕重的人?」

    阮世禮完全沒有想到簡紓會是這樣的反應,整個人僵在原地,右手仍保持著被拍開的姿勢。

    睫羽下的黑眸沉得可怕,語氣冰冷,令人心顫,「簡紓,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

    「說就說,我還怕你一個小屁孩不成?」簡紓輕笑,左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阮世禮最討厭他歪嘴笑的樣子。

    可是,被黑鐵柱鎖在裡面的阮世禮竟沒有生氣,語調比之前更平靜,他甚至笑了,「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親愛的簡教授,你讀過那麼多的歷史書,說說看都是怎麼說我的?」

    這下輪到簡紓奇怪了,他本能地又往後推了幾步,阮世禮從來沒有問過他口中那個首相大人的事,仿佛那個人不是他,僅僅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但這關係到他的專業素養,作為阮學家中最出名的那個,簡紓覺得自己有義務好好回答這個問題,尤其是對著原主,他可不能一面說自己崇拜他,一面又什麼都不知道!

    「你……」

    簡紓的大腦開時飛速運作,最討厭什麼,肯定不從軍事領域去找,大概那幾本殘缺的親筆日記中有寫到過。

    阮世禮本來一肚子怒火,在看到簡紓雙眉緊蹙,咬住下唇,藍眸變得飄忽逐漸失去高光,真努力回想時,一下泄了氣。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怎麼能這麼抓不到重點呢?

    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阮世禮從書桌抽屜里掏出一個白色的操控版,在最上面輸入解鎖密碼後,毫不猶豫地按下中間的圓形按鈕。

    與此同時,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十幾根黑色鐵柱從中間斷開,分別向上和向下收攏,並且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顯然是電動的,還是高端的靜音科技……

    簡紓正瘋狂翻頁的大腦被眼前這詭異的景象徹底打斷,監獄內水晶燈的幽黃光芒這下毫無保留地灑進他的眼裡,藍色的眼睛再次閃閃發光。

    這是什麼鬼?這不對吧?他生活的那個年代都沒有這麼騷的操作!這不是監獄而是某種監獄題材的主題酒店吧!那據說全世界最高端的國際酒店門口的自動玻璃門都沒有這個高級!!

    簡紓還沒緩過來,下一秒便被從籠中放出的危險生物拖進了巢穴。

    「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記好了。」

    「唔——」

    簡紓還沒來得及出聲,脖子上的傷口處就傳來劇痛,和三天前江邊同樣的感覺再次在脖頸處炸開,白牙嵌入因為之前發狠摩擦而微微滲出血的疤痕。

    「靠,你們兄弟倆都屬狗的吧——見到人就啃!」

    倒吸一口涼氣,簡紓想推開壓在他身上的人,但一頭散開的長髮被阮世禮壓在身下,他動都動不了。

    雖然長發給他的生活帶來了不少麻煩,但可能是出於本能對母親的思念或是討厭改變,簡紓從小到大都留著這頭有些奇怪的長髮,他從來沒有想過剪掉它們。

    但,在吃了兩次虧後,他有點動搖了。

    「所以到底是誰幹的?我兄弟?我兄弟人在天堂,他是被上帝派下來關照一下弟媳麼?然後順道留下一個印子?」

    阮世禮嘴上是這麼說的,但簡紓太熟悉他了,熟悉到他的一個眼神就能出賣全部的想法,「阮世禮,別裝傻,你自己清楚是誰……」

    簡紓話還沒說話,突然猛地噤聲,背後炙熱的手順勢而下,還沒等簡紓緩過來,就被薄唇堵住了難以克制的呻|吟。

    與此同時,被用力壓在乳膠床墊、鋪著幾層天鵝軟墊以及天價真絲床單上,簡紓克制不住地顫抖。

    從沒有過的奇異感受悄然炸開。

    暖流一般從未有過的感覺從肉|體到心底沖刷過去幾天的疲憊,呼吸不斷加快,但,緊繃的神經卻舒緩下來。

    過了很久,簡紓那已經一片空白的大腦才回過神,汗津津的手用盡全部力氣抵住,「別。」

    聲音是完全破碎的顫抖,沙啞。

    壓在簡紓身上的阮世禮也沒好到哪裡去,身上的金色外袍早散了,半脫不脫地掛在身上,小腹有火在燒。

    兩米大的床被兩人折騰得不成樣子,房間內其他的擺設也因為阮世禮將簡紓拖進來時兩人之間的打鬥散了一地,大門敞開。

    如果此時有人正好從門口的走廊經過,看到裡面的一定會當場暈厥。

    阮世禮深呼一口氣,他知道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微微起身。

    感到熱|源離開,簡紓鬆了口氣,正想推開阮世禮起身,但正因為抬頭的動作,黑髮散開,露出那白頸上的牙痕,刺眼得可怕。

    有些清明的黑眸被深深刺痛,下一秒,大手用力扣住簡紓的後腰,將人按回原位,這次是徹徹底底不容拒絕地壓了上來。

    簡紓這下真慌了,他用力掙扎但沒有一點作用,阮世禮的力氣大得可怕。

    這人根本就和表面上完全相反,明明什麼都會非要裝成腦殘,心裡一桶黑水卻裝著什麼都不在乎,在乎得要死卻總是用敷衍蒙蔽自己的想法,搞得好像全世界沒有人能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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