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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2:07:03 作者: 玄嬈
大概看了有一會兒,手不滿足於臉上的一點皮膚,順著脆弱的脖頸而下,鉤子般扯住淺藍色上衣的領口。
「撕拉——」
男孩稚嫩幼弱的上身裸露在空氣中,破敗的藍色布料徒勞地希望能幫他遮住一點皮膚。
簡紓整個人石化在原地,在大鬍子男的手勾上深藍色的短褲褲邊時,猛地向他衝去。
然而,他只是一團沒有形態的白霧,極快的速度只能讓他很過男人,砸到對面的牆上。
「撕拉——」
布料的破碎聲再次撕碎密閉的空間。
這時一直失去意識的男孩終於反應過來,沒有被男人攥住的左腳抬起用力地向男人踹去。
「哎,真是不長記性。」
男人一直在男孩身上流連撫摸的手無比熟悉地握住抬起的左小腿,並用力地向左扯。
兩條細嫩的腿被迫分開,男人彎腰向前湊近。
「嘔——」
想起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的男·性幼·童被侵·犯的案件,噁心翻江倒海將簡紓吞沒。
側過頭不敢再看下去,簡紓緊緊貼在牆上。
他連看都不敢看,那被綁在床上的阮世禮該是什麼感受?
簡紓不知道。
至始至終,除了喘息聲男孩沒有發出過其他聲音,像是一個啞巴。
「長好了啊,跟大腿上這顆小痣可真配呢,月亮星星似的,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寶貝。」
那天在浴室里看到的疤痕立刻湧入簡紓的腦海。
原來是這樣?!
簡紓淒涼地看向晃動的床。
那天他將阮世禮強壓在浴室的牆上,看了這處傷疤,他卻什麼都沒有說,毫不在意地將他拉起來,甚至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如果有人這樣對自己,簡紓估計殺了這個人的心都有了。
所以,他還做了多少傷害他的事?
*
這個奇怪空間裡的時間以大鬍子男的到來為計數單位。
每次來這裡,他都會先「愛撫」一番被綁在床上的男孩,粗暴地撕碎他身上精緻的禮服,細細打量男孩的身體,說很多根本沒有邏輯的話。
翻來覆去,總是脫不開「南郅阮家」。
在對男孩失去興趣後,鬍子男便會隨意挑選一個牆上的樂器開始演奏,一個曲目接著一個曲目。
動聽的樂曲和床上喘著氣的破敗「玩偶」竟和諧地構成一副帶著美意的畫面。
不知道這樣的日常重複了多少次,簡紓覺得自己的靈魂也漸漸被鬍子男的話所扭曲,他漸漸敢看向不著一物躺在床上的阮世禮。
甚至能夠理解鬍子男的心理。
白色的軀體和黑色的絲帶形成極致的對比,精緻的面孔即使在極大的痛苦之下也漂亮得可愛,令人想要更加用力去摧毀這仿若要永恆存在下去的美好。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男人會從外面端來一份混在一起的粘稠食物餵到男孩的嘴裡,最後,再給男孩塗上紅色的口脂,重新換上精緻的衣服。
不斷的重複刺激之下,敢細細打量阮世禮的簡紓才發現,原來每次男人離開後,黑色絲帶後張慘白卻泛著紅的臉上都會有淚水滾落,瘦弱的身體會很輕很輕地抖動。
簡紓顫著手想要去安慰他,但,最終只是徒勞。
這樣沒有白天沒有黑夜、只有重複折磨的日子過了太久太久,久到木門被徹底打開,人帶著光湧進這座封閉的囚籠時,簡紓沒有感到一點的放鬆。
阮世禮大腿上的傷痕早就結痂脫落,真正形成了他後來看到的,那道凸起的彎彎疤痕。
可,最終被拯救了又怎樣?
傷疤會伴隨他一輩子,即使用小刀將肉挖掉,也只會留下一個更大的傷口。
在阮世禮被大人抱出這個房間的同時,簡紓瞬間失去了意識。
然而,他沒有回來少年阮世禮所在的時代,也沒有回到他生活了三十二年的時代,他再次和阮世禮一起被關在另一個讓人噁心想吐的房間。
又有新的人重複著不一樣的傷害。
一次又一次被拯救,又一次接著一次被qiu禁。
六七歲的少年逐漸長大了,漸漸地變成了簡紓最熟悉的那副模樣。
現在簡紓眼前的阮世禮已經跟《少年首相》油畫中的他沒什麼區別。
然而,手腕上依然綁著永遠也解不開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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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慰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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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紓?簡紓?」
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斷重複的空間開始扭曲。
簡紓張開手想要去觸碰坐在椅子上的阮世禮,他知道循環要結束了,可是留在這裡的少年還將繼續面對永遠不會停止的傷害。
「阮世禮!」
在意識完全消散前,簡紓大喊。
他的聲音第一次出現在了這個時空。
一直低著頭的少年忽然抬頭,立刻朝簡紓的方向看去,那雙黑色的眼裡沒有恐懼,沒有驚慌,沒有害怕,有的只是淡淡的從容與自如。
「誰?」
十五歲少年的聲音和正呼喚他的聲音重合。
誰?
簡紓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對於阮世禮而言,他或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一個本不應該和他的生命有交集的人。
簡紓明白此時自己應該說點鼓勵少年的話,但,卻怎麼都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