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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1:48:54 作者: 燒個鍋巴
任希:「……」
褚郁:「……」
他想起這倆在朋友圈發起battle。
好像是打卡一周誰花錢最少是不用做家務挑戰。
褚郁無奈好笑,聽他們什麼都能聊,忽而想起老師發來的語音,又在當下的情景,回憶起他多年前奔波於夜色中,餓了上頓沒下頓的練習生日常。
那會兒也總是在深夜裡失意,路過熱鬧褪去的凌晨夜市,背著吉他回到租房裡,沾染一身的冷清,怕吵到羅成昀他們乾脆睡醒再洗澡。
好在也只是曾經。
「爸爸。」
一聲奶呼呼的治癒小嗓音把他喚回了現實。
褚郁抬起臉,遲緩地應了聲:「怎麼了?」
褚存熙伸出小手手:「幫我挽一挽袖子,好不好呀。」
「好。」他道。
過去與現實無法重疊在一起。
可那種感覺卻是鮮活的,就連給崽崽挽袖子的動作,也比平時溫柔得多,像是生怕崽崽在有朝一日如他那般吃苦。
他太愛任希也太愛崽崽了,所以被人看作是「捨棄前途」換來的平靜,也終歸是他自己的選擇,並不存在他主觀意識上的「犧牲」。
可人的一生怎能永遠不吃苦,溫室里的花朵離開了保護罩,是否能真正扛得住風雨。
「爸爸,」褚存熙特意抱上來,只對褚郁說,「我感覺你有一點難過哦。」
褚郁稍微愣怔道:「寶寶怎麼會這麼說。」
褚存熙道:「其實我都看得出來的,爸爸……」
「我好想看你的演唱會呀。」
這是第二次聽到崽崽這麼說了,他有了軟肋也有了盔甲,要往更高的地方走去。
當晚的月亮很圓,澄瑩如玉,他們難得回了一趟距離劇院更近的住處在紫苑,走在熟悉又陌生的道上,褚郁抱著在他懷裡熟睡的菠蘿包。
任希推開鐵門,定在一方,讓褚郁把崽崽先抱進花園裡,他倆的腳步在夜色中始終溫柔。
久不住人的宅院,卻是經常有人來收拾,滿院仍是熟悉的花香。
上了樓,路過兒童房時,那個被淘汰的搖籃床還在記憶中擺放的位置,如今卻空空如也。
褚郁把崽崽放到床上,親一口小額頭,滿臉不舍地退離了小臥室。
門外是喝了點清酒的任希,只能嗅出微醺的酒味,埋怨著懷抱終於有他的位置,在兒子面前人模人樣,背後撒起嬌來黏人得大相逕庭:「我好想那時候。」
「……我也是。」
褚郁的嗓音格外低啞,摁著任希的腰,把人推在牆上,如驟雨降下的吻不帶一絲猶豫。
「唔。」
「今晚哭出來。」
夜裡。
任希被翻來覆去地弄,眼尾洇著似雨露的淚。
他渾身如散了架,再被重組,滿身汗涔涔的,卻久違地感受到跟褚郁初識的那般時候,時光交錯,他從今天起要變個身份了。
褚郁:「嗯?」
任希親吻他:「你要復出了,以後我是家庭主夫。」
褚郁一搖腰杆:「不是嬌妻?」
任希:「……!」
霸總式嬌妻也行吧,他都可以。
褚郁把任希抱進浴室,不比以前,只要想就能睡到自然醒,怕崽崽餓著,他給任希清理好身體後,凌晨四點再留言阿姨,明早記得
發完後,他摟著任希香沉睡去,不知兩個小時後,是小天使的活動時間到了。
滴滴滴。
小天才手錶收到符忱師父的簡訊。
褚存熙切換聊天模式,小屏幕里投影出師父父的臉,那麼帥氣逼人卻擠在四方格的小框框裡,像連夜做了整容手術:「師父你怎麼跟昨晚長得不一樣啦?」
符忱一聽就知道鍋該甩給小天才手錶,但重點不在這裡:「寶貝兒,打算什麼時候和你爸爸說試鏡的事兒?」
褚存熙舉著手錶,窩在床上壓低聲音:「我打算今天和爸爸說。」
「不行就我來吧,」符忱不愧是撿來的好師父,「這麼好的穿越仙俠劇,我還是頭一回接到萬人迷劇本,我的寶貝來給我劇里劇外都當乖徒徒,這種好事我能笑醒哦!」
褚存熙也傻傻地笑了,兩眼期待:「那我可以飛檐走壁嗎?」
符忱:「不可以欸。」
「唔,我想變法術,把手錶變成大包子哦。」
「也……也不可以。」
「好吧,那我也還是要拍戲,」褚存熙半點也不氣餒,「我聽到爸爸他們說過啦,上綜藝圈錢不好,要有自己的作品才行。」
活了二十多年才堪堪火了兩三年,符忱聽得淚流滿面,他的徒弟不愧是音樂界歌王的兒子,還沒四歲就開卷了,這叫他可怎麼活啊。
便宜師徒倆大清早通完電話,神神秘秘的,聽到門鈴響了,褚存熙才掛掉通話下樓吃早點,聽來家政奶奶驚呼:「小寶今天起這麼早呢?」
褚存熙比了個噓的動作:「爸爸他們還在睡覺哦,菠蘿包也是要早起工作的。」
家政奶奶「哇喲」了一聲,給小主人挑了皮薄餡兒厚的包子,附和道:「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