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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1:16:56 作者: 一言生花
文森去做志願者參與實驗,很少對外聯繫,只剩下布蘭登一個蟲在群里備受荼毒,要不是怕錯過實驗的消息,布蘭登恨不得拉黑這個群。
嫌巴爾煩,他可以不看智腦,但病房裡的這位室友,也是張口閉口「閣下」,布蘭登真是煩得要死,這會兒看到室友一臉崩潰,終於順心了。
室友恨恨看他一眼,突然衝出去,在復健室大廳喊了一句:「安加斯閣下十天後舉辦婚禮,雌君是誰,布蘭登知道!」
布蘭登:「...」
布蘭登被包圍審問的時候,「志願者服務站」里,信息素仿劑的實驗最後兩瓶藥劑,今天終於完成了,看著畢維斯醫師給志願蟲注射,安加斯幽幽開口:「我這算是非法製藥?」
本來正在專心觀察注射後反應的畢維斯醫師突然頓住,想了半晌才開口:「按照法律來講,只有取得藥師證書的蟲才有製藥資格,藥品需要做過多輪藥理、仿生實驗,才能申請臨床實驗。」他看了一眼雄蟲,臉色還好,「但是您這個,與其說是藥劑,不如說是真的信息素,而且...」
怎麼可能會有雄蟲販賣信息素獲罪,而且法律是針對雌蟲的,雄蟲濫用藥物的情況數不勝數,又有誰會管呢。
安加斯昨天就在琢磨這個問題,他要以信息素仿劑為主業,謀生、謀求地位之外,還得保證自己的安全。信息素仿劑的主要受眾無疑在軍團,但跟軍團合作,他不能單槍匹馬自己上,考慮良久,他決定聯繫雄保會的阿爾文理事長,上次庭審,這位雌蟲利索的作風以及對雄蟲的大力維護,實在讓他印象深刻。
阿爾文理事長接到安加斯的電話,很爽快地同意過來:「說實話,這兩天接到信息素仿劑消息的時候,我還在想怎麼接觸閣下,十分感謝您的信任。」
下午的時候,阿爾文理事長就帶著一整個團隊來了,聽到安加斯對於藥劑合法性的擔心,阿爾文理事長說出來的話簡直狂妄:「在信息素相關的領域,只有雄蟲有發言權,您只要向大眾宣布,您這是信息素仿劑,能治療信息素依賴癮症,那這就是合理合法的藥劑,更何況您還如此謹慎地找志願蟲做了實驗。」
安加斯簡直聽不下去:「哪怕這玩意兒吃死了人?」
阿爾文理事長一臉理所當然:「若是雌蟲連這點犧牲的精神都沒有,怎麼鼓勵雄蟲開發信息素的各種作用?」
阿爾文理事長身邊的助手更是一臉狂熱:「信息素是蟲族的奇蹟,他的作用遠遠沒有發掘完全,能為閣下試藥,是雌蟲的榮幸。」
很好,不愧是頂級雄蟲吹,絕對有些大病,安加斯嘆為觀止。
確認藥劑使用不會被質疑,安加斯放下心來,簡單說了自己的訴求,他需要保留在第四軍團的工作間,作為報酬,每個月藥劑的一半名額可以直接給到第四軍團,軍團需要保障他的安全,替他篩選前來求藥的其他軍團蟲員。
阿爾文理事長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巴塞洛繆,大概明白閣下想在第四軍團紮根的原因,心中感嘆軍雌好運,有閣下在背後站著,軍雌的將來不但肉眼可見地順利,不出意外的話,他的軍旅生涯甚至會更安全,幾乎不會被派去執行危險程度過高的任務。
這對其他雌蟲不公平,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可言,在面臨絕境時,最先頂上的一定是單身未婚的雌蟲,有雄主的雌蟲總要被多照顧一分,這是各大軍團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會談很順利,軍團對於雄保會提出的各種條件,應承得痛快,要知道一份信息素仿劑,就可以保證一名患病軍雌一整年的狀態,培養一名成熟的士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安加斯收費也不離譜,比癮症發作的治療費用貴不了多少,這實在是划算的買賣。
之前慰問軍雌的工作合同作廢,又重新簽訂了藥劑提供合同,本該大費周章的事,在幾方的極力推動下,進程飛快。
軍團那群高層蟲更是聞弦知雅意,會談結束後,由克里斯多福少將提交的巴塞洛繆的升職申請,當晚就蓋上了紅章,力圖通過新出爐的契布曼大校,將安加斯閣下鎖死在第四軍團。
處理完這些事,阿爾文理事長才提出自己的來意:「閣下,雄蟲保護協會對信息素仿劑,也有一定的需求,您看可以給我們一部分名額嗎?」
安加斯跟巴塞洛繆登記結婚又搬到第四軍團後,就拒絕了雄保會為他再安排一名管家的打算,雄保會聽到信息素仿劑的事,任務就落到了最近跟安加斯接觸過的阿爾文理事長的頭上,他原先還發愁怎麼跟閣下搭上話,沒想到閣下主動找上了他。
安加斯:「雄保會要這個做什麼?」
阿爾文已經歪到天邊的三觀,再次震憾安加斯:「您知道的,協會經常會招攬一些雌蟲,來幫雄蟲紓解壓力。」這個安加斯還真知道,當初他那個雄蟲哥哥迪尤爾就是這麼幹的,但是他依舊一肚子髒話想講,雄蟲有什麼壓力,因為呼吸太累產生的壓力嗎?
「那些雌蟲可能沒有機會再次見到雄蟲,如果有需求,最好能夠讓他們有機會通過雄保會購買一些信息素仿劑。」阿爾文理事長看安加斯依舊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把話說得更清楚些:「比如運氣好懷上蟲蛋的,期間不能做腺體切除手術,有信息素仿劑,孕期能好過得多。」
「...」這種社會居然到現在還能保持穩定,雌蟲真能忍,但話說到這份上,安加斯自然只能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