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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1:16:56 作者: 一言生花
原本已經躺下的安加斯,想了想又起身,他應該去謝謝小巴爾。
這個別墅的格局是按照雄蟲的需求設計的,雄蟲有單獨的一間臥室,雌君的房間緊鄰其旁,巴塞洛繆理所當然把自己東西都搬到了這間,他可是有證的。
安加斯敲了敲門,就聽到房內巴爾的聲音:「雄主?門沒鎖,您能自己進來嗎?」
巴塞洛繆傷在後背跟右腿,躺進醫療艙的時候一般只穿個短褲,方便治療,這會兒聽到聲音趕緊給自己蓋了件睡袍。
安加斯進來的時候,巴塞洛繆坐在醫療艙里,機械手正往他傷口上塗抹藥劑,為了確定傷口位置,機器掃描過後,巴塞洛繆的身體是被固定住的,因此他才讓安加斯自己開門進來。
機械手動作靈活又輕柔,安加斯沒見過這種東西,一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巴塞洛繆的傷口已經糊了厚厚的藥物,看不出原本的猙獰,他倒也放心讓雄蟲看。
然而安加斯看著看著,視線慢慢從機械手移到了巴爾的身上,背後需要敷藥,巴爾的睡袍只是鬆鬆地耷拉在身上,暖黃色的燈光讓他的肌膚呈現出誘人的蜜色,常年高強度鍛鍊的身體肌肉緊實,線條清晰,安加斯眼神慢慢危險起來。
心裡再渴望跟雄主貼貼,巴塞洛繆也只是個連葷話都沒說過幾句的青澀蟲,他有些不安地動了動,然而身體被醫療機器固定地一動都不能動,再抬頭,安加斯已經坐到了他的身前,伸出手指在他的脖頸側邊划過,微涼的指尖讓巴塞洛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喉結上下滾動,安加斯湊得更近了些,「我很喜歡臥室的布置,本來是準備來感謝你的。」沒等巴塞洛繆回答,他又開口「但是我突然發現,我不該這麼客氣。」
他低下頭咬住雌蟲的喉結,用齒尖細細研磨,仔細品嘗一番才在巴塞洛繆耳邊說,「你說是嗎,我的雌君?」
氣音灑在耳邊,要害被咬住,巴塞洛繆幾乎要發抖,四肢的蟲紋隨著體溫的升高蔓延,脖頸後的青色紋路更是幾乎要爬上側臉,讓他憑添一絲野性,幾乎要激起安加斯的凶意。
第一次被當面稱呼雌君,心愛的雄主近在眼前,巴塞洛繆忍不住身體前傾,似乎要送上自己,卻又在機器的禁丨錮下動彈不得,他央求般地叫了一聲:「雄主...」
安加斯幾乎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尾鉤,但是巴爾身後還在工作的醫療機械手提醒他,面前的雌蟲是個病患,他深吸一口氣,狠狠親了雌蟲一口,才發狠道:「等你傷好...等著!」
安加斯步履略顯急促地出去後,巴塞洛繆才任由自己大口呼吸,心頭的緊張與歡喜讓他鼻腔酸澀,過了好半晌,醫療艙里才傳來一聲悶悶的「艹」。
第二天安加斯下樓的時候,巴塞洛繆已經在廚房忙碌好了,他端出豐盛的早餐,乖乖送上早安吻:「雄主,早。」
安加斯笑著任他膩歪:「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巴塞洛繆卻一下子握緊了手裡的餐具,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我不累,等會我就繼續去醫療艙躺著,」他偷瞄一眼安加斯,「我的傷一定會很快好的。」
安加斯鄭重點頭,直到出門路上才忍不住笑出來,家裡有這麼個寶貝在,想不開心都難。
心情好工作效率也高,一上午過去,工作室裡間飄出極好聞的信息素香氣,老者身邊陪同的軍雌立刻站起身,似乎想要說什麼,老者安撫地拍拍他的胳膊,對畢維斯醫師說:「來吧,儘快。」
老者身邊跟著的另一個雌蟲站出來:「能給我看看嗎?S級需要的劑量可能不太一樣。」他一邊說一邊掏出自己的證件,「我姓伯克利,是...老先生的專聘醫師。」
畢維斯理解地點頭,將注射器直接交給伯克利醫師,「你來當然更合適。」
安加斯在一旁出聲:「考慮到老先生的等級,我儘量將信息素濃度提升到了我能力範圍內的最高,具體用多少,還是得你們衡量。」
伯克利醫師是A+級體質的雌蟲,掀開瓶蓋以精神力感受了一下,磅礴的信息素幾乎讓他腦子有些發暈,他跟身旁的軍雌對視一眼,軍雌低聲說:「幾乎與雄父的信息素濃度不相上下了。」他的眼神有些懷念。
既然信息素濃度如此之高,那麼注射量依舊是五分之一,老先生的反應比年輕蟲更快,幾乎注射一結束,他的精神就肉眼可見的變好,休憩片刻再睜眼時,甚至嗓音都清晰了許多,「太神奇了,我的腺體在恢復。」
自從雄主去世,他的腺體長期枯竭,身體的自愈能力幾乎消失,如今卻如枯木逢春,久旱遇甘霖的腺體重新勃發了生機。
老先生朝軍雌點點頭:「去求藥,這幾乎跟真的信息素別無二致,我的腺體已經吸收完,不會有毒副作用。」S級的感知力自不必說,老先生可以給出比醫師更肯定的回答。
軍雌上前,鄭重行了一個軍禮,「閣下,我是路德·西爾法,霍勒斯元帥的長子,以西爾法家族的名義,請求您製作藥劑,您可以提出任何需求,只要在法律及西爾法家族提供得起的範圍內。」
對軍雌的身份略有猜測,安加斯也不意外,他原本想開玩笑說,要一份霍勒斯元帥的簽名就可以,但路德中將如此鄭重,他自然也端起神色:「給錢就可以定製,這個等級的藥物製作更複雜,兩百萬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