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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1:16:56 作者: 一言生花
「您要怎麼對我?」見到安加斯,克萊斯特情緒還算平和,說話用的居然還是敬語。
安加斯摸著下巴,「配合我做點實驗,應該沒什麼危險,我也說不好。」
對雄蟲不負責任的話有些無奈,但還是那句話,這個後果總比被雄保會帶走好得多,而且...克萊斯特低聲道:「賠款的事,謝謝您,您是一位善良的閣下,但我不後悔殺了那個雄蟲。」
安加斯明白他的意思,只隨意擺擺手:「唔,那件事的話,我只能說,幹得漂亮。」
雖然對此有所預料,但克萊斯特還是仿佛被認可了一般,「您也覺得,雄蟲的命不比雌蟲更值錢?」
安加斯肯定地告訴他,「當然,那種蟲渣,別說你雌崽的命,他連臭水溝底的污泥都不如,不要自我懷疑,你只是做了一個雌父應該做的事,接下去如果有機會,為自己好好活下去。」
這種強行雞湯的話安加斯說完也有些尷尬,沒等雌蟲回應,他帶著巴塞洛繆轉身就走。
出了監禁處的門,憋了一肚子問號的巴塞洛繆終於忍不住好奇,「雄主,您在說什麼呀,什麼雌父?什麼賠款?」
安加斯簡單告知了巴塞洛繆此事的前因後果,巴爾一會為小雌崽悲慘的命運難過,一會為克萊斯特義憤填膺,得知大仇得報又鬆了一口氣,最後他眼睛亮晶晶,崇拜地看著安加斯:「您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雄蟲!」
安加斯:夸的一點都沒創意,但是嘴角不聽話,總是想翹起來是怎麼回事。
第29章 你們在玩什麼花活兒?
安加斯去看望克萊斯特,還帶回了標記克萊斯特的那位雄蟲的氣味模擬器。
回到家後,安加斯只一嗅聞就知道,很像南島風情,前世很常見的一款雞尾酒,主料簡單,白朗姆酒、鳳梨汁和檸檬汁,在蟲星他已經找到了類似的基酒與果汁,是十分常見的材料。
安加斯正準備去調酒,畢竟要氣味高度相似,其中的比例還要嘗試調整,然而自從到家後,巴塞洛繆的眼神就一直跟著安加斯轉來轉去,安加斯無奈放下手中的氣味模擬器,「你有話就說。」
巴塞洛繆就等著這話,立刻問道:「雄主,您做的藥劑是什麼啊?」
安加斯猶豫了一下,「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猜測,它可能有類似信息素安慰劑一樣的效果,不做實驗我也不確定。」
沒想到巴塞洛繆無腦吹:「如果是閣下做的,那肯定沒問題。」畢竟閣下本身就是個奇蹟,蟲族本不該擁有的奇蹟。
安加斯哭笑不得,「我有點眉目了,現在進去試試。」
巴塞洛摩拳擦掌:「我幫你,做護手霜你也幫我了,我閒著也是閒著,搬搬抬抬的事都交給我!」
進到工作室清洗完雙手與工具,又讓巴塞洛繆幫著給鳳梨和檸檬榨汁,按順序將材料混合後,安加斯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塊,開始一邊搖酒一邊注入信息素,這款酒不用打泡沫,輕輕搖動只是為了讓信息素注入更均勻。
安加斯對於信息素的掌控熟練了一些,但還不算特別精準,只能小心控制著量,卻阻止不了剩餘信息素的逸散,聚精會神的安加斯沒發現,工作室里很快就充斥著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五分鐘後,安加斯呼出一口氣,「好了,你聞聞味道像不像。」說著將酒杯往巴塞洛繆方向遞過去。
然而巴塞洛繆眼神迷離,臉頰紅紅,明明酒杯就在他眼前,他卻繞過酒杯,像小狗一樣嗅聞安加斯的手腕,「雄主,你好香...」
溫熱的氣息打在手腕內側,安加斯捏緊酒杯才沒抖動,伸出左手食指,抵住巴塞洛繆的腦門,聲音發緊:「你...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傷號嗎?」
捏緊酒杯的動作,讓安加斯白皙皮膚下的青筋更加清晰,巴塞洛繆聞著鼻尖滿滿的信息素味道,發出了像小狗一樣的哼唧聲。
這點信息素原本不該讓巴塞洛繆這麼迷糊,奈何他的精神海被異獸的毒素傷到,抵禦力就很弱,安加斯無法,只能集中注意力將屋內的信息素都收回來,精神力帶著信息素掃過巴塞洛繆的身體,安加斯清晰地「看」到,巴塞洛繆的精神海處,被「黑色」的毒素侵蝕了深淺不一的傷痕。
他精神力下意識往巴塞洛繆的下腹部掃去,那是是雌蟲的孕器所在,然而照理說也應該傷痕累累的部位,卻光潔如新,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
安加斯內心起疑,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咬著牙一把將巴塞洛繆推出了工作室,接著才低頭將尾鉤套鬆開些,勒得實在難受,就不該心軟讓這個...這個...這個哭包進來!
被門外清新的空氣一激,巴塞洛繆滿腦子漿糊總算清爽了些,他有些留戀地靠在門上,試圖再感受一下雄主的氣息,第一次後悔起自己在戰場的莽撞來,要是沒受傷該多好。
過了一會,門鈴響起,是米路爾,巴塞洛繆看到這個亞雌,有些警惕又有些得意,「你怎麼來我跟雄主的家了?」
這幼稚的顯擺方式,讓米路爾聽得好氣又好笑,還有點牙酸,不過一個雌侍而已,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圖,「療養室那邊都忙著,我來給你送藥,」他踮起腳往裡張望,「閣下呢?我聽說他今天出席庭審,幫軍團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巴塞洛繆一米九的大高個跟堵牆似的,米路爾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