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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0:44:02 作者: 宴里春深
    秦雙翎手抵在他的胸口,難為情道:「沈晝。」

    他嗯了一聲。

    秦雙翎只覺得臉頰火燒火燎,好似自己被放置在了火上烤,終是忍著羞恥問道:「這種事情……會不會有小孩子……」

    她雖然之前沒經歷過,可聽何落妹她們談天時,偶爾也會聽上幾句。她也隱約知道,男女做了這種事情,就會有小寶寶。

    沈晝動作微頓,「你不想要孩子?」

    秦雙翎小聲道:「沈晝,我怕疼,我一點都不想生孩子。」

    她聽說生孩子可疼了。她不要,她最怕疼了。

    沈晝道:「那就不要孩子。」

    真的嗎?

    他真的不想要孩子?

    秦雙翎愣了下,睜圓了眼睛試探地看他,下一刻,她對上他晦暗的視線。

    沈晝一直注視著她,他的呼吸一直很沉重,似乎在壓抑什麼。

    秦雙翎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道:「那如果不小心……」她聽說這種事情,即便女子吃了藥,也不一定能完全避免。

    沈晝思索片刻,「我可以吃抑制生育的藥,不會傷你身體。」

    這話一出,秦雙翎震然地看向他。

    「什麼……」她無意識地唇瓣翕動了下,呢喃兩個字。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她這麼多年遇見的人里,她從來沒遇見過像他這般的男人。

    在大家的印象里,女子傳宗接代似乎是第一的要緊事。

    可他卻說,她不想,就不要孩子。

    他甚至還說他可以吃藥。

    怎麼可能,世上當真有這種藥存在嗎?

    秦雙翎呆呆回視著他,如此想的,也便如此問出了口。

    沈晝沉默了一會兒,「有。」

    只是難尋而已,他聽說顏舒的師父狄靈就曾配置出這種藥,只是狄靈醫師神出鬼沒難尋蹤跡,這藥才顯得珍貴了些。但憑他的力量,一定能找到。

    秦雙翎看著他篤定的模樣,心中顫了顫,伸出柔軟的手臂,環繞他的脖頸,依偎著他道:「那你不遺憾嗎?」

    她問得小心,心中其實很忐忑,怕聽見他的回答。

    沈晝的手放在她的後腰,不輕不重地揉按了下,將她按向自己,「我只要你。」

    秦雙翎看著房梁,慢慢的,眼中蒙上一層水意。

    不知為何鼻子一酸,哽咽了下。

    沈晝察覺到了,皺眉拉開她一些,看著她,「怎麼了?」

    秦雙翎小聲嘀咕一句,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神情,又抱住他,「我還以為在做夢呢。」

    「不是做夢。」

    沈晝篤定道。

    秦雙翎把眼淚全部擦到他的衣襟上,然後看著他一片狼藉的領口,吃吃笑起來,一副做了壞事得逞的模樣。

    沈晝看著她眉眼漾著融融笑意的模樣,直覺心臟猛烈跳動了幾下,再難以抑制心中情潮,俯身吻住了她。

    *

    日子一晃過了半旬。

    小姑娘秦槐米被養得很好,走路也逐漸有力氣了,偶爾有太陽的時候,就坐在門口曬太陽,搖著撥浪鼓,對著陽光笑。

    沈晝這段時間時常不見人影,銜青也消失不見。

    只有豐晴待在她們身邊。

    田裡的活有秦仲舉他們,忙不及的時候,沈晝的護衛也會頂上,秦雙翎沒事情做,也沒辦法上山摘筍——自從那次她和他一起摔下山崖,沈晝現在壓根兒不讓她上山。

    這一日,秦雙翎看著槐米蹦蹦跳跳的模樣,忽然問豐晴會不會做木工,豐晴愣了下,搖頭說不會。

    秦雙翎沒說什麼,自己去臨近的山腳下搬了些木柴回來。

    豐晴派人幫忙她一起。

    秦槐米走到她身邊,蹲下來稚聲稚氣地問,「姐姐,你做什麼?」

    秦雙翎捏捏她的鼻子,「姐姐給你做鞦韆,到時候你就可以一邊曬太陽,一邊盪鞦韆。」

    「好哦。」秦槐米拍手,很快卻又好奇問道,「姐姐,你會做嗎?」

    「……」

    秦雙翎眨眨眼睛,「不會。」

    她忽然又想,不知道沈晝會不會做木工。他那麼厲害,門門精通,興許可以問問他。只是這幾日他早出晚歸,有時甚至一整日都不見蹤影……

    他應該沒空吧。

    秦雙翎眼中蓄起悵然,眺望遠處的山水風景。

    不過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她很滿足。

    秦槐米懵懂地看著她,「姐姐,你想神仙哥哥了嗎?」

    秦雙翎低聲道:「他才不是神仙。」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說了一句「沒錯,神仙不會親親」就走了。

    留下秦雙翎蹲在原地,臉頰火燒似的。

    吃過午飯,何落妹來找她了。

    何落妹今日只匆忙扎了一個麻花辮,跑來找她,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樣。

    秦雙翎看見她這般,笑道:「你怎麼這副樣子?如果你要來找我一起摘筍,最近可能不行了。」

    何落妹在桌邊坐下,灌了一茶壺的水,方道:「雙翎,最近天門縣好像來了很多外地人。」

    「外地人?」秦雙翎重新燒了一壺水蓄上,也在她面前坐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

    何落妹皺著眉,繪聲繪色講著,誇張極了。

    「那些人好像是京城來的大官,還是皇親國戚?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官威特別大,打傷了縣裡好幾戶人家,一點道理都不講,我當時剛好買菜回家路過,看見那伙人正在欺負人,把人家好好的漢子直接打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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