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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0:44:02 作者: 宴里春深
付玉宵一怔。
他似有些難以置信,連呼吸都急促不少,目光落在她臉上。映入眼帘的是女子如春水般嬌美動人的粉頰,小靈動的眼宛如小鹿,又隱約泛著一絲朦朧。
純真的。
一舉一動都帶著不自知的嬌怯。
本就瀕臨崩潰、苦苦維持的理智終於崩塌,甘願拜在心愛之人的羅裙下,任她使喚擺布。
付玉宵閉上眼睛,汗水自他的額頭沁出,再滴落,砸在她的肩頭。
連汗水都是滾燙的。
她被那溫度灼得瑟縮了下,蹙眉看著他。
他怎麼了?
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難受?
付玉宵低聲道,「阿眉。」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喚她。
秦如眉卻搖頭,望著他,「我不叫阿眉,你在叫誰?你不是我夫君嗎……為什麼叫別的女人。」
付玉宵動作一頓,看著她的眼裡多了幾分質疑。
他知道她失去了記憶,心智純淨如同白紙,只會記得自己心底最深的印象。
可…她說她不叫秦如眉?
怎麼可能?
他查過她的底細,秦雙翎是假名,秦如眉才是她的真名。
難道此藥還有紊亂記憶的效果麼?可她初見他時,如此清晰地害怕他,看來她確實很恨他。
他不知是要感謝對她下藥的人,還是痛恨對她下藥的人。
但幸好,在她失去記憶,即將要落在其他男人手裡時,他剛好來得及把她搶了回來。
罷了,失去了記憶也好。
以後就都別跑了,乖乖留在他身邊,哪都別去了。
付玉宵低聲道,「那我叫你什麼?」
她眨著懵懂的眼睛,「我叫雙翎。」
這句的語氣竟和她從前那句一模一樣,嬌嗔溫軟。
他道,「好,雙翎。」
鼻尖充盈著她身上的馨香,感受著她柔軟豐盈的身體,他再抑制不住呼吸,啞聲道,「幫幫我,好不好?」
秦如眉歪頭,眉眼泛起一絲迷惘,「我要怎麼幫你?」
他說了什麼,她依著他的話照做了,見他褪下衣物,又有些怯意,「你要做什麼?」
「做夫妻間的事情。」
她疑惑道,「什麼是夫妻間的事情?」
在她想要退縮之前,付玉宵俯身吻住她,制止了她所有動作,「我告訴你。」
*
秦如眉一直掉眼淚,終於,她攥著衣袖,粉頰浮著還未散去的薄紅,滿臉是淚,從他身邊離開。
「我不要你了……」她蜷縮在床腳,啪嗒往下掉眼淚。
是過分了。她懵懵懂懂,像是推拒,一舉一動都是邀約,他本在克制,卻也逐漸淪陷。
她後來哭,他雖然有一絲心疼。但她這般嬌嗔依賴的情態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幾乎如獲至寶,便始終沒放開她,即便她咬他也無用。
「你不是我夫君。」
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付玉宵動作一頓,心中慍怒就要升起,卻聽她委屈的下一句,「夫君不會讓娘子哭的。」
在她的印象里,夫君應當呵護自己的娘子,連她掉一滴眼淚都捨不得。
可這個人聽見她哭,一點都不管,甚至她越哭,他還……
她很難受。
付玉宵沉默片刻,道,「夫君是不會讓娘子哭,但是在床榻上例外。」
她嗔惱道,「你騙人。」
「我不騙人。」
他說得篤定,這回輪到秦如眉陷入迷茫,她也和他一樣,出了很多汗,額邊髮絲悉數貼在泛著紅暈的臉頰上,呼吸輕顫,可人憐愛的模樣。
付玉宵低聲道,「你方才不是也很舒服嗎?」
秦如眉蹙眉,居然當真開始思索。
好像有一點,但是她很害怕,沒感覺到。
反正以後她都不要和他做這種事情了,即便他們是夫妻也不行。
付玉宵不知她心中所想,見她乖順,把她抱過來。
秦如眉嚇了一跳,小臉煞白,慌亂道,「你做什麼。」
「你身上濕透了,我帶你沐浴。」
她為難地糾著眉頭,「不要,我走不動。」
他不甚在意,「我抱你去。」
她被他攔腰抱起,見他動作熟練,心中對他的疑惑消了不少,試探地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你以前也這麼抱我去沐浴嗎?」
「嗯。」
她蹙眉,「那我每一次都這麼慘。」
「沒有。」
「我很不舒服。」她存心和他對著幹,忿忿道。
付玉宵抱著她進了湢室,「那下次讓你舒服點。」
什麼,還有下次?
秦如眉煞白了小臉,「不要下次。」
她害怕起來,掙扎著要下去,付玉宵也不強迫她,任由她掙脫。
她終於落到地上,卻因為腿腳沒力氣,摔跌在地,疼痛傳來,秦如眉痛吟一聲,眼眶紅了。她心中惶惶無依,抬頭想要找到依靠,卻只撞上他平淡無波的視線。
他就這樣冷眼看著她。任由她摔到地上,卻不伸手扶她。
「王八蛋…」她委屈地抹眼淚。
付玉宵淡淡道,「不是不願意讓我抱你嗎?」
既然她這樣抗拒他的觸碰,要離開他,那他就讓她這麼做。
等她疼了,痛了,難受了,她就明白不該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