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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0:44:02 作者: 宴里春深
這幾日夜間在帷帳中她低而柔的哭吟,難受時勾纏上他的手臂,還有繫著銀鈴愈發顯得精緻白皙的足踝,勾在他腰上時一聲一聲引人淪陷的鈴鐺晃動聲……
她也沒做什麼。
可此刻他竟又亂了。
耳邊,她羞惱著急的聲音傳來,「付玉宵,這麼多人看著,你放我下去……」
他們雖在角落位置,可周圍到底有人,她已經不知道感受到多少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方才他不是同意讓她下去了麼,現在怎麼又不鬆手了。她的腰好痛。
付玉宵眼都不抬,淡淡道,「無妨,他們不敢說什麼。」
他語氣隨意,又讓她坐在他懷裡,大手隔著衣裳揉按她的小腹,不輕不重的。
「昨晚你說這裡疼?」
男人的手寬闊熾熱,按著她的小腹,竟一瞬間讓她的身子流竄過酥麻,許是這段時日親密過多,她的身體早已熟稔他的愛撫,無需他如何做,只要他的手觸碰到她,略略揉按幾下,她竟便有那種感覺,軟了半邊身子,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這種感覺讓她羞恥。
「放手,付玉宵……」她難為情地咬唇。
「不疼了?」他若有所思道,「為何這裡疼,是我昨晚傷著你了?可我記得你很舒服。」
「你……閉嘴!」
不防他竟如此直白露骨,她腦中轟的一聲,徹底亂了,羞惱又恨怒地去捂他的嘴。
他被她捂住嘴,也不動,俊朗如星的眉眼蘊著薄笑,偏生一身矜貴之氣,深深注視著她,眼眸墨色濃得像是要流淌出來,她被他這樣看著,一瞬竟看得愣了。
「滿意你的情夫嗎,秦如眉?」
他低聲道。
情夫。
他竟這樣說他自己?
她心頭一撞,剎那間竟有些懵然,別開頭,許是心底不願見他如此得意,低聲和他唱反調,「不滿意。」
「哦?那是我做得還不夠好?」
她聽懂他話中深意,腦中又是轟鳴一聲,臉頰紅了,貝齒擠出幾個字,「不要臉……」
付玉宵卻低笑道,「我哪裡不要臉了?」
他故意的。
故意不知她難為情在何處,偏要看她此番羞惱情態。
可她怎聽不出來他話中一語雙關。這幾日他來見她的次數比之前頻繁不少,她落在他手裡,已被他掌控著不知死去活來幾次,每每夜裡都無力起來,都只能讓他抱著去沐浴。
可這人混帳,說著是替她沐浴,可到最後,她又得在浴桶里哭一回。等終於被他從涼透了的水中抱起,她已在他懷裡哭累得睡過去。
已至於每每見著他,她都害怕。
可如今他還覺得不夠?
秦如眉愈發怕了,蹙眉道,「混帳……你找別的女人去,別來找我。」
他眯眸,低聲道,「可我就想和你做這種事情。」
說著,大手揉按她小腹的力道不由得燙了,低低的聲音帶著喑啞,透著幾分欲求不滿,「一會兒回去……可以嗎?」
她一驚,小臉白了幾分,慌亂道,「你早上不是……」
他不答,明知故問,「我早上怎麼了?」
秦如眉燒著臉頰,知道他吃軟不吃硬,猶豫片刻,小手輕輕拉上他的衣袖,嬌聲哀求,「不、不行,我疼。」
他不語。
但她熟知他的性子,知道他已經被說動了些,遂又趕緊補了句,「等我好了,我就……」
話音弱了,她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咬著唇,感覺自己如被置在火上炙烤,臉燙得厲害。
若不是有面紗遮擋,想必她的臉已經通紅。
察覺她的躑躅,男人低低的語氣微揚,「就怎樣?」
她小聲,避開他熟悉,「明知故問。」
殊不知她此刻嬌嗔模樣悉數落入他眼中,美人桃腮杏眼,腰肢裊娜,似春水動人,這樣欲說還休討好他,付玉宵看著,一瞬間只覺所思所念竟已成真,氣息沉重,握著她的力道不由深了。
不遠處,原本玩樂笑鬧的賓客皆已入席落座,付容願和魏蘇也被牽引著坐在了主桌。
秦如眉朝那兒望去一眼,心頭微黯,斂去眼中神色,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我想下去。」
她方才一直被他抱在懷裡,他不讓她下去,她腳都碰不著地面。
付玉宵淡淡道,「做什麼。」
她低聲道,「我去換件衣裳。」
他聞言看向她,見她臉頰難為情地飛上薄紅,登時明白過來,心中又是一盪。他心中瞭然,卻惡劣地刻意道,「好好的換什麼衣裳,這件就很好看。」
「你……」她切齒道,「放我下去。」
他心中卻有隱隱約約的驚喜。她的身體已經接受了他,對他極為熟悉,會在他的觸碰下動情,她是喜歡他的,終有一日,她會沉溺進他日復一日的糾纏中,再離不開他。
心中雖如此想,男人到底沒說什麼,鬆了鉗制,「早些回來。」
她急急下去,脫離他的懷抱,卻在站到地面時腿腳一軟,差些跪下去,好在旁邊禾穀速度快,及時攙扶住了她。
身後,付玉宵正看著她,視線中含笑的瞭然……秦如眉咬著唇,臉頰滾燙,也不敢回頭,扶著禾穀的手匆匆離開。
客房裡,禾穀替秦如眉系上衣帶。
來時,秦如眉並未帶多餘的衣物,這件青嵐水雁織雲裙還是方才禾穀去找禾年幫忙,進去秦如眉從前的屋子,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