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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0:44:02 作者: 宴里春深
「還有,鄔大夫呢?」她抬眼質問他,「鄔大夫是被你遣走了,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鄔大夫這個人?」
第17章
「你說鄔寧?」
「這件事情,我倒要問你。」
男人朝她走來,頎長的身影再度逼近她,那種馥郁的、侵略性極強的香氣覆蓋而來。
不久前他與她的親密,頃刻間浮光掠影般划過腦海,昏暗中,他的喘息,熾熱的呼吸,滾燙的身體,還有他對她做的……
一切交織成碩大的網,密不透風壓迫下來,籠罩了她。
然而她此刻衣不蔽體,狼狽不堪,他卻衣履妥帖,氣度矜貴,神清氣爽,完全看不出不久前曾在床帷間與她抵死糾纏過。
見他靠近,秦如眉蒼白著臉,瑟縮著往床榻里退去。
「什麼鄔寧,我不知道……」
付玉宵握住她的下半張臉,打量她片刻,指腹摩挲上她紅腫的唇,低低而笑,「鄔寧,是奚承光的人。」
鄔大夫竟是太子的人?
她一震,喃喃道:「什麼?」
「別跟我裝不知道。」
他冷笑一聲,手下用力,逼迫她抬起臉,緩緩傾身而下,「如果不是你,鄔寧怎麼可能短短一月就來到兆州,還成了其他人嘴裡享譽江南的名醫?還不是受了奚承光的指使。秦如眉,你真的很有本事,連當朝太子都被你牢牢握在掌心。」
秦如眉顧盼流瑩的眼瞳,皆是震驚過後的難以置信。
她被迫仰頭看著他,白皙的脖頸繃出脆弱的弧度,美極了,鎖骨纖細,肩頭小巧瘦削,再往下去,被褥遮蓋住大半雪色,卻隱約看見姣好的峰巒。
他記得她腰很細,還沒有他手掌寬。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說過她腰細,不過那時候她實在太瘦,如今豐腴了些,但他一隻手仍可足握她的腰。
而不久前,她躺在他身下顫抖哭咽的姿態,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防線崩潰,失去理智。
那點帶著哭腔的微弱低吟,昏了頭一樣縈繞在耳邊,讓他燥熱難捱,折磨備至。
不夠。
根本不夠。
只要不是和她真正在一起,藉助什麼方法紓解都沒用。
秦如眉怎可能感覺不出他的變化。
望見他眼中漸漸深濃的欲望,她驚懼之下,推開他的手,退後道:「付玉宵,你敢……外面就有人等著,容願馬上就會來找我……」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
只不過是次數多少而已。
不過,今日時間確實不夠,地方也不對,會被其他人打攪。
他心中的火根本沒有紓解,反倒愈發熾盛。
揚湯止沸,只會讓滾水蒸騰得更厲害。
但是沒關係,很快就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和他待在一起。
到時候,再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攪他。
……只會有他們兩個人。
而他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想到這裡,竟已下腹一緊。
付玉宵斂眸。
「我叫紅萍進來伺候你。」
她立刻道:「不要!」
他步伐一頓,似笑非笑地看她,「怎麼,難道你要我伺候你?」
「混蛋。」秦如眉怒斥一聲,別開頭,難為情道,「我不需要伺候……你讓紅萍打盆水進來,我要擦洗一下。」
因側頭的動作,她露出一段緋痕斑駁的脖頸,明明是氣極了不得不壓抑怒火,卻愈發顯出別樣的嬌麗。
他語調上揚,「嗯?」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秦如眉惱得身子微微顫抖,卻又不敢對他的視線,「我身上粘膩得難受。」
付玉宵不置可否,走到門邊,正要開門叫人。
「等一下。」
他轉過身,只見秦如眉蜷縮在床上攥著被子,因為難堪,她臉頰浮起淡粉,恨恨瞪著他,「把我衣裳拿給我。」
他視線掃過地上散落的衣裳,微挑眉,「都濕成這樣了,你還要穿?」
「付玉宵……」
他照做了。秦如眉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東西,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從被褥里探身過去,從床頭櫃屜里拿出蠟燭與火石,點起蠟燭。
她的手因為力竭,還在微微顫抖,動作卻毫不拖泥帶水,點燃了衣物,扔到角落空置的銅盆里。
當那抹明黃的火光竄起,他盯著她,瞳孔里的沉冷深了,諷笑道:「好一個做事不留痕跡的付二夫人。」
秦如眉迎著他的視線,扯出一個笑,她很單薄,連呼吸都在戰慄,「就許你淮世侯纖塵不染,不許我毀滅證據自保?」
付玉宵盯了她一瞬,轉身推門而出。
紅萍站在外面,自覺埋著頭,「侯爺。」
「打一盆清水,再拿件衣裳送進去,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你應該知道。」
男人只留下這一句,身影消失在月門小徑的盡頭。
紅萍動作麻利,先打了盆清水送進去。
然而甫一進屋,屋中氣味靡亂,床榻一片狼藉,紅萍雖已提前知道情況,可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心跳如鼓,不過面上絲毫不顯。
秦如眉身上狼狽,有些難堪,「紅萍,勞煩你……」
紅萍立即低頭,「紅萍什麼都沒看見!方才鄔大夫已經替姑娘驗過傷,卻尋不到治癒之法,加之急事在身,就先行離開了。紅萍只陪姑娘一個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