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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0:44:02 作者: 宴里春深
    「願哥兒,你就這樣喜歡阿眉?」

    付容願立即抬頭,「祖母,我不可能納妾!」

    「祖母不是這個意思,」付老太太猶豫道,「祖母是想提點你一句,阿眉經歷過的人與事,你到底不知道……」

    「祖母,這麼久您還看不出阿眉是什麼樣的人嗎?她絕非那種女子。」

    李嬤嘆道:「願哥兒,老夫人不是不喜歡秦姑娘,老夫人的意思是……」

    「李嬤,您不用說了,我心已定,我一定要娶阿眉的。」

    付容願眸光堅定,字字鏗鏘。

    付老太太無力搖頭。

    世事弄人,縱然旁人有心阻止也無法更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知兩日後的婚禮還能否順利舉行。

    「願哥兒,最近頭還疼嗎?」

    付容願一愣,「沒事的祖母,許久沒疼過了。」

    一直沉默站在後面的禾年忽然叫道:「誰說沒疼過了,公子前些日子和秦姑娘去寶華寺,頭疼得厲害呢!」

    他那日雖然沒跟來,但找禾穀問過了。禾穀雖沒親眼看見,卻說公子那日臉色不好,應該是又犯了頭疾。

    付容願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祖母,我沒事。」

    付老太太沉默著,嘆了口氣。

    另一邊,秦如眉跟著紅萍往西廂房走。

    紅萍是付老太太身邊最機靈得力的丫頭,原本不在付老太太身邊伺候,是付老太太遷往風荷郡這裡養病,付玉宵把她撥了過來,給老太太解悶。

    可這一路上,紅萍卻奇怪地沉默著,帶著她穿過月門小徑,推門進了一間屋子。

    「秦姑娘,我記得禾穀同我說你傷的是肩膀,鄔大夫就在裡面,她會幫你處理的,一會兒你把外裳脫了,就擱那紅木架子上,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啊。」

    紅萍說完,竟立刻準備走。

    秦如眉心下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叫住她,「紅萍,你能留下嗎?」

    紅萍轉過身,古怪的神色化為尷尬笑容,「姑娘,我倒是想留下呢,可人家鄔大夫治傷的手法不外傳,不許人在旁邊看著,我也沒辦法呀。你若有事,叫我就是了。」

    神醫治傷的手法不外傳,也屬正常。

    秦如眉只好應下,「好吧。」

    紅萍忙掙脫她的手,飛快走了出去,臨走前還關上了屋門。

    門吱呀一聲關閉,秦如眉心頭掠過一絲緊張,忙朝外看去——並沒有哪裡奇怪。

    可不知為何,她心裡踏實不下來。

    轉過身,山水屏風後似乎有一道人影。

    那應當就是鄔大夫了,聽李嬤她們說,這位鄔大夫是皇宮御醫出身……只不過讓她詫異的是,她竟也是女子。

    秦如眉思襯著,餘光一掠,看見桌上放置著粗細大小不同的銀針、斜刃刀、乾淨布巾還有各色刀器。那上面反射的寒光,直叫人心底發涼。

    她一直很怕疼。

    看見這些就心裡犯怵。

    忙避開視線,不再看那些東西。

    咬住唇,她抑住心中恐懼,先走到架子邊。架子旁就是床榻,她隨意掃了一眼,收回視線,面朝著架子,低下頭。

    解了衣裳系帶,脫下外裳,掛在上面。

    身後似乎有什麼動靜傳來,有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她沒在意,低著頭開始解第二件襟衫,夏日的衣裳輕薄,她攏共不過穿了三件,最裡面一件胸衣不用脫,但若要治肩膀上的傷痕,外面兩件必定得脫掉。

    身後腳步聲不急不慢,步步而來,離自己愈發近了。

    縱然知道鄔大夫也是女子,可她依舊有些赧然自卑。

    她一直對自己肩膀上的傷耿耿於懷,這麼久以來,幾乎成為她的心結。

    不過好在今日有望能將這些消除。

    身後的「鄔大夫」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秦如眉不由忐忑,難道是自己傷勢年久難治的緣故……

    但到底還是狠狠心,脫下了第二件襟衫。

    到此刻,她身上只留一間藕荷色的胸衣裹體,露出大片豐盈的雪白肌膚,玉山堆簇,雪膩酥香。

    屋子裡冰鑒的風掃來,方才還覺得有些熱,現在卻居然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她不由瑟縮了下,禮貌道:「鄔大夫,你幫我看看,我這傷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小巧肩頭忽然被攥住。

    那滾燙的溫度、粗糲的指腹觸感,讓她一瞬間全身凍結僵硬。

    來不及驚慌失措,她眼前一黑,竟被大力推到旁邊床上。

    第16章

    天旋地轉。

    秦如眉跌入床帳間。

    暈眩才襲上心頭,她撐著身體,惶惶轉回頭,想要看清是誰,面前陰影鋪下,卻已被沉沉裹下的男人氣息籠罩。

    下巴被略顯粗糲的大手捏住,她發顫、馨香的氣息被攫取,付玉宵的動作很重,迫她不得不仰起頭承受著,被迫忍受他帶來的重量。

    熟悉的親吻,卻不再是深情繾綣的,帶著濃濃的發泄意味。

    那原本是掠奪,可慢慢的,他似乎感覺從她的順從中感到愉悅,不再像方才那樣用力鉗制她。

    男人身形高山一般壓迫下來,她根本無力抵抗。

    或者她的這一點掙扎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許是從前親密過多,他極熟悉她身上的命脈,把她撈到腿上,大手遊走在她玲瓏的身子,很快便讓她顫抖起來,身子在他懷裡軟化,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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