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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0:23:16 作者: 玉寺人
    因為他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瞧著鄭凌峰鐵青的臉色,俞九西頓了一下,不緊不慢的含笑道:「但總不能打擾別人的生活不是?」

    「我和我妻子生活的很幸福,並且準備要開始備孕,她一看到貴公子就噁心到想吐,該影響身體了。」

    「你他媽胡說!」鄭囂再也忍受不住,瘋了似的就要朝著俞九西撲過去----

    但下一秒鐘包廂外面就衝進來幾個黑衣保鏢,好像早有準備似的,結結實實的就控住鄭囂撲騰的四肢,按著他的腦袋把他壓在了桌上。

    笑話,俞九西雖然口嗨著說要刺激到鄭囂二次動手留案底,但他可不想真的挨打。

    他又不是受虐狂,自然早有準備。

    「鄭先生,您瞧瞧鄭囂在你面前就要動手打人了,嘖嘖。」俞九西搖了搖頭,感慨道:「這樣的社會危險分子,很難想像他會不擇手段的做出什麼事情呀。」

    鄭凌峰沒理會他的嘲諷,涼涼的瞧了鄭囂一眼。

    而他那不爭氣的兒子被這一眼瞧的,心裡狠狠的『咯噔』一下。

    「我在赴您的約之前和我妻子說過一句話。」俞九西看著不言語的鄭凌峰,淡淡道:「如果您不管您的兒子,我幫您管。」

    「上大學後我就不用父母給錢,工作,創業,也從來不用我們家的背景幫忙。」

    「但如果是針對鄭囂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被人說拼爹。」

    一席話,清晰的表達出來俞九西無論如何都要和鄭囂魚死網破的態度。

    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可以和鄭家打擂台長時間對著幹,甚至不介意被人說靠爹,哪怕會有人因此否定他自己的所有功績。

    但是,俞九西的態度已經是擺明了的。

    為了陸鹿,他覺得名聲這個東西就是放屁----如果鄭家真打算繼續紮根林瀾和他對著幹,他一點也不帶猶豫的就會腆著臉回家求他老爹幫忙。

    俞九西這個名頭到底是稚嫩了些,但俞家可是響噹噹。

    俗話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俞家本身就在林瀾根深蒂結的穩固。

    鄭凌峰就算打心眼兒里覺得被一個年輕人威脅很恥辱,他也不得不從現實的角度做打算。

    譬如,他一個外地企業在林瀾還不成形,就算硬著頭皮和俞家打擂台又能撐多久?鄭家在林瀾毫無人脈,一開始還要通過魏乘牽線搭橋找俞九西幫忙呢,想想真是諷刺。

    還有,為了一口『意氣』來打註定是賠本買賣的仗,不值得。鄭凌峰是個很純粹的生意人,而做生意的,是最會算帳的了。

    沉默片刻,他給了俞九西一個回答:「好。」

    「我會遵守多年前對陸鹿的承諾,不讓鄭囂出現在她眼前。」

    鄭囂瞳孔幾乎裂開,難以置信的看著鄭凌峰。

    而他的父親,這一刻只是看著俞九西,和他冷冰冰的進行『談判』,而他是談判桌上的一個物事罷了。

    有些悲憤的側頭再看向俞九西,鄭囂詫異的發現對方也正在看他,涼涼的眼神里戲謔而嘲弄,仿佛再說:瞧,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此時此刻,俞九西站在絕對平等甚至更高的位置上和鄭凌峰進行對話,談判。

    而鄭囂只能有如喪家之犬的,被按在桌子上看著他們。

    作者有話說:

    九哥:我打架菜,我能找保鏢(

    第36章 、味溫

    和鄭凌峰的這次會面,俞九西沒有告訴陸鹿,以防止她胡思亂想----心理陰影是件很難描繪也很難克服的東西,有時甚至會會伴隨著青春期的陰影糾纏一生也難以磨滅。

    所以,俞九西只希望陸鹿越少聽到『鄭囂』這個名字越好。

    伴隨著日子一天天波瀾不驚的過,方醫生給陸鹿開的藥也越來越少,漸漸蔓延到新年前夕的時候,她就已經徹底停藥了。

    因為陸鹿發現俞九西的懷抱比藥物更有效,他抱著她睡的時候,她睡的很安穩。

    今年的除夕是在一月末尾,陸灼在咖啡廳的兼職也差不多那個時候就結束了。

    陸鹿下班後特意去了一趟少年打工的地方,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掛著的風鈴聲響起,伴隨著清脆的動靜,她抬頭輕輕撥弄掉肩膀上晶瑩的雪花,朝著前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現在這個時間沒什麼人,偌大的咖啡廳里安安靜靜的,正百般聊賴的陸灼很快就看到陸鹿走進來,眼前一亮----

    「下雪了麼?」

    他還蠻喜歡看雪的,只是林瀾並不是經常下雪的城市,他們之前住的燕市,就更加沒有雪了。

    「嗯,下了。」陸鹿點了點頭,掃了一眼空曠的店裡:「要不你翹班,我帶你出去玩?」

    她知道自家弟弟其實挺奇葩的,喜歡冰天雪地那種天氣,如果不是跟著她一起來了林瀾,沒準會報北方的大學也說不定。

    「……算了吧。」

    他又不是小孩子!

    陸灼轉移話題:「你怎麼來找我了?」

    「有點事兒跟你說。」陸鹿坐在了前台前面一條細窄的吧檯上,趁著沒人,就跟他說起了正事:「快過年了,今年是我結婚的第一年,理應得跟著你姐夫去他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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