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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10:23:16 作者: 玉寺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特別討厭和異性的接觸。」趴在俞九西的懷裡,陸鹿聲音有些嘶啞的描述著自己高中時候波折又苦澀的精力,說到和鄭囂親密接觸的時候,身體還是不自覺的會發抖。

    只有感受著俞九西溫暖有力的大手攬著她,在她背上輕輕安撫的時候,陸鹿才有力量繼續說下去。

    坦誠地面對那段她認為不堪回首的過往。

    高三時,陸鹿還沒有什麼性意識,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但鄭囂卻已經無師自通了。

    在某天下課後幾個男生討論班級里那個女生胸大的時候,就有人問好信兒的問鄭囂:「鄭少,我看校花身材就很好,穿著校服也能看出來有料,胸是不是很大啊?」

    「艹,說什麼呢你?」鄭囂用書敲了一下他的腦殼,但在一片嘻嘻哈哈的笑聲里,卻真的忍不住肖想起陸鹿的身材了。

    他見過女孩兒脫掉校服外套的模樣,純白的短袖下隱隱約約能看到內衣肩帶的形狀,腰肢筆直又纖細,上面的肉……應該挺飽滿?

    想著想著,身上就有一種陌生的燥熱。

    但鄭囂絲毫不覺得羞恥----青春期的男孩,哪個不會想一想這種事情呢?

    只是他的想法通過灼熱的眼神就暴露出來了,那一個晚自習,陸鹿都感覺自己的肩背處被他的兩隻眼睛盯的火辣辣的。

    直白炙熱的目光,讓她整個人都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像是……身上爬了一千隻螞蟻。

    一看就知道鄭囂怕是又在盤算什麼壞點子了,陸鹿如坐針氈,只想晚自習快點結束,她想趕緊跑。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鈴聲一響起陸鹿抓著書包就要離開----只是鄭囂仿佛早有準備,更快一步的攔了過來,整個身子都橫在了她的課桌前,把女孩圈在桌子和牆的狹窄空隙里。

    同學們自然是都不會管這裡的,陸鹿也不好沒事叫老師,只能默默的抿著唇,低聲道:「讓開。」

    「等會兒。」鄭囂懶洋洋的,露出一口白牙:「有事兒跟你說。」

    陸鹿對這個悶熱的夜晚不安極了,但在這個班級里沒有一個人會幫她,她也沒有人可以求助。

    等到全部同學都走了之後,陸鹿剛想問他到底要做什麼,頭頂的白熾燈管就全都滅了。

    偌大的教室里一片漆黑,空曠到說話有回音。

    這種氛圍讓人不安極了,尤其陸鹿敏銳地感覺到近在咫尺的鄭囂呼吸聲陡然變得更急切起來。

    「你,」陸鹿猛的站起來,摸著黑就要向外跑,連腿差點被椅子絆倒磕的生疼都不在乎,直到她纖細的腰身被人從身後抱住,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撫摸著。

    「鄭囂!」陸鹿尖叫,不斷的踢他:「你放開我!」

    「噓,小鹿,別喊,你想讓人知道咱們在教室里都幹什麼啊?」鄭囂輕笑一聲,聲音溫柔的好像在哄她,卻裹著一層讓人嘔吐的致命毒藥----

    「我就是好奇,我們家小鹿的胸大不大。」

    作者有話說:

    強取豪奪在不喜歡的人面前是很噁心的

    所以這本文有點反套路

    有時候遇到鄭囂這樣的『高富帥』一定要快跑----

    第32章 、味涼

    陸鹿對於那天晚上的回憶,用一個最鮮明的詞彙來描述就是噁心。

    恐懼把悶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冷,渾身都冷。

    那是陸鹿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男女之間的力氣差異有多大,當她的手被扣住,膝蓋也被有備而來的少年牢牢的頂住,她居然絲毫都沒辦法反抗。

    他在等她成年?

    這句問話背後的含義蹦上腦海,陸鹿遍體生涼。

    趁著鄭囂的腿放鬆的一剎那,女孩兒立刻狠狠的一抬膝蓋----然後在他的痛呼聲中跑掉了。

    自那以後,陸鹿總是習慣性的在書包里放一把摺疊的瑞士刀子,學校不讓帶刀具,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藏著。

    正因為男女的力量差異很大,逼不得已的時候,她不介意用見血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那段時間是陸鹿最瘦的時候,本來吃的就少,一連串的事情更讓體重斷崖式下滑,細瘦伶仃的看著都可憐。

    她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一想到第二天還要上學還要面對鄭囂就想吐,那個時候十七八歲的少女也遠沒有後來這麼理智堅強,熬不住了的時候,時常躲在家裡偷偷哭。

    陸鹿和潘梅香說過幾次轉學的事情,但後者連理都沒理過她一下,全然沒放在心裡,到最後被她鬧的煩了,索性皺著眉罵:「市裡的重點高中你鬧什麼轉學?神經病啊!要是不想上學就別上了!」

    她不耐煩的狀態昭然若揭,陸鹿也就不敢提『轉學』這件事了。

    潘梅香這樣的態度,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女孩兒當然不敢跟她說,偷偷哭也不敢被她看見。

    痛苦的幾乎要爆炸的時候,只有陸灼是關心她的。

    但陸灼比她小了七歲,終究只是個十歲的孩子,還是小學生,除了幫她擦眼淚以外也什麼都幹不了。

    高二那半年加上高三,一年半的時間,陸鹿一直都是這麼如履薄冰的度過的。

    可她的父母,本該是她最親近的人,卻自始至終什麼都沒發現,任由她在惡劣的環境裡麻木的沉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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